“姓马的,你想干什么?”胡榘真的怕,这小子想干什么啊,一个商贾居然想干扰朝政?
“没想干什么啊?我一个小商人,在你们这些士林中人的眼里,和贱民有什么区别,我能干什么啊。”马汉山笑说,“不过,我觉得,如果胡大人这样上折,皇帝肯定会高兴。胡大人,你当官那么久还不懂吗?想升官升得快,当官当的大,那便做皇上喜欢的事。”
皇上现在喜欢什么?谴责东胡,联蒙灭胡?
但是,一个小小商贾怎么懂这些呢?
胡榘开始仔细审视马汉山这个大孩子,嗯,在这个世界他已不是孩子了,大颂的合法适婚年龄男子十六岁,女子十五岁,马汉山现在是成年人了咯。
“你一定有什么阴谋,不说清楚,休想我做什么。”胡榘一本正经说道。
“呵呵,胡大人,说要有阴谋也是你们这些人啊,我一个商贾能有什么阴谋?”马汉山淡淡的说道,“既然胡大人不愿意,在下也不强求。”
竟然不强求?不像这混蛋的为人。
马汉山不强求,胡榘再次吃惊,他不相信马汉山会这么好说话,这就不强求了?
“你…你到底想干嘛?”胡榘真的想不出来这混蛋想干嘛。
“胡大人,既然你不愿意,那就请回吧。”马汉山居然要送客,胡榘半信半疑的站了起来,刚往外漫步,马汉山却又说,“哦,胡大人稍等,顺便帮我带点东西回去给令郎。”
“带给不为?”胡榘很吃惊。
“不,带给不才兄。”马汉山从柜子里拿出一块牌子,还有一本册子递给胡榘说,“不为兄是我们广告公司的股东,这股东证和股东铭牌,早就该给他了,我不是一直在明州嘛,所以就…麻烦胡大人了,顺便带回去吧。”
“不才?广告公司?是什么玩儿?股东又是啥玩儿?”胡榘彻底蒙了,自己小儿子怎么这混蛋扯上关系了?
“广告公司就是…哎呀,怎么跟你解释呢,简单说吧,就给别人的产品、人物事件用各种方法方式广而告之的商社…我们科学门,把你们称之为商社、商会等等之类的商业团体称之为公司。”马汉山挠了挠头,勉为其难的解释道。
“额,那么复杂…小儿怎么又掺和你们了?姓马的,老夫警告你,你可以拿捏本官,但你招惹本官的家人,本官绝对不放过你,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胡榘恨恨的说道。
胡榘想的是,马汉山在给他挖坑,这小王八蛋是想要把他彻底拉下水。
所以,他很愤怒,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呵呵,马汉山不是要拉他下水,只是告诉他,最好,乖乖的听话,不然,他头上的帽子分分钟会被摘掉。
马汉山笑了笑说:“胡大人你想多了,这个广告公司虽然我是最大的股东,但我也只是占三成股份而已,其他的股份,都在不才兄、雨之兄、首强兄、春来兄等兄台的手上,哦,杨国舅也是广告公司的股东。胡大人,不要小看这家广告公司啊,它将会成为全大颂最有实力的公司,股东都是大颂未来的栋梁呢。”
是啊,都是栋梁,都是官二代,这公司真的很厉害,厉害到胡榘听着就手足发冷。
“雨之…可是史三郎?史相知道吗?”胡榘说话结巴了,这小子这小混蛋在干什么啊,他怎么能拉到这么多官员的子女……。
“呵呵,他说他是史三郎,但史松芝却说他是四郎,我也搞不清楚。不过,去史相家里吃饭的时候,我史相也叫他三郎。”马汉山很淡然的告诉胡榘,自己不仅和史雨之熟悉,还去过史相家里,还和史相同桌吃过饭。
认识史相的人已不是普通人了,史相认识的,那就是和史家有关系了。能到史家去的人,不是一般人,能和史相同桌吃饭的,和史家的关系,那就非常一般了,非亲近的都不可能有机会在家里和史相吃饭。
吃饭,是一门艺术,也是一门哲学,懂的人,可以从吃饭中看出很多事来。比如,男女在外面吃饭,如果男人不仅在餐桌上显示亲密且殷勤,吃完还赶着买单,说明男的在追求这女人,而且还没得手。如果男女在外面吃饭,男的虽然很勤快,但已没了那种亲密的关系,完了女人买单,这两人不是夫妻也在谈婚论嫁了。如果以上情形,男的很客气,也勤快,也抢着买单,连走路都让着女的,不用说,这女的是他老板、上司或者客户……。
这会真的吓着胡榘了,他想不到这姓马的家伙,居然和史家关系如此密切的。undefinedundefined
当然,同时他也心安了,这混蛋和史家的关系如此密切,自己的儿子和他搅在一起,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如果有危险,史相会让史三郎和他胡混吗?
胡榘心安之后,想的更多,这混蛋让自己上奏折,会不会是史相的意思?
不对啊,如果是史相的意思,他大可直接跟自己说啊。
胡榘觉得不可能是史相的意思,但他很快又找到了理由认为这是史相的意思,因为现在朝野在传史相权势滔天,有逾越之不轨行为。所以,史相最近很低调,传闻,前阵子武官建言的许多事他都附议或装作不知情……,史相在刻意表现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