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昔言在酒店的房间里坐立不安。连日以来, 他作为tank军团的指挥之一,与dss军团的合作洽谈日趋顺利。然而,孔泽书似乎在躲着他,每次谈完正事, 关昔言想拦住孔泽书问问关于吴小桐的事时, 孔泽书不是避而不谈就是脚底抹油溜得老远。以至于, 他至今不知道不曾出过赵家一步的吴小桐到底怎么样了。
他沉了一口气, 定下心神,军团之间合作的事已经接近尾声,再不把吴小桐弄出来,怕是以后就没机会了。这次会议,说什么他也要逮到孔泽书问个明白。
时钟恰在这时向前移动了一个格, 关昔言披上毛呢风衣, 凝神听着,一声、二声、三声……六声、七声。楼下的汽车马达声准时响起。他习惯性地贴着窗户向下一望,不由得怔忡:平日里送他往返会议室的专用轿车上下来一人, 那人状似无意地抬头,刚好与站在三楼的关昔言目光相对。
孔泽书?会议不是在dss办公大楼召开吗?他来做什么。
关昔言心中一动, 疾步下楼。孔泽书刚好在楼梯口迎上他。
“关上将,我,我对不住你……”
见孔泽书面露难色,关昔言急问:“发生了什么事?”
“昨天夜里, 我派出去的士兵没看住, 那个住在赵家的吴小桐跑了。”
“跑了?”关昔言心中慌乱, 沉声问:“跑哪去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她不在我dss军团基地里,我管不到她。”孔泽书不甚在意地双手插在裤兜里。
“你!你放走了吴小桐!”关昔言遵循直觉,脱口而出。
孔泽书立刻盯着他,鹰一般的双眸怒意暗涌:“关上将慎言!请对你说过的言语负责!”
关昔言一时尴尬哑口无言,刚刚只是心中的直觉,无凭无据,况且孔泽书与吴小桐非亲非故,没有理由帮她。
“你的士兵没有看住她,这就是你们的失职!”
“在dss军团基地自然有dss的规矩,士兵失不失职,该不该罚,都有dss的规矩来判断。关上将还是操心你们tank自己的事吧。”孔泽书这般轻飘飘地说着,关昔言心生怪意,却又无从辩驳。他直勾勾地盯着孔泽书,孔泽书摸了摸鼻子:“至于今日你我即将签署的合作协议,就要看你的态度了。”
这句话猛然提醒了关昔言,吴小桐跑了,要是两个军团的合作协议也没签成,他这趟可就白来了。
于是,他冷冷地瞄了一眼孔泽书,便跟着上了专车向dss办公大楼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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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西斜,晚霞为孔宅后花园里即将绽放的腊梅涂上一层薄薄的金光。
一杯柠檬水,两杯清茶。
阿嘉有声有色地讲着:“怕是连孔司令都没料到,那个关上将居然还惦记着这事,都开完会签完协议了,孔司令也没有了筹码威胁关上将了,就只能默许他来我家,美其名曰,拜访。实际上,就是为了找你。”
阿嘉好奇地看着吴小桐,当她得知锦葵又叫吴小桐,还曾经是tank军团女队队长时,她的心情激动得难以言喻,没想到路上曾并肩作战的竟是个有传奇故事的女人。
“我?呵,他可真上心。”吴小桐指着自己,冷笑一声。
“对啊,要不是因为你有男朋友,我以为他在追求你呢!他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找不到你就红着双眼,怒发冲冠的样子,怪吓人的。”阿嘉喝了一口清茶,砸吧着嘴说道。
吴小桐耸耸肩:“你见过一个男人口口声声说喜欢你,转身就把你往火坑里推吗?”
“噫,他居然做过这种事?人不可貌相,对他路转黑了,原本看他还挺可怜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阿嘉顾自摇头。
“我心中一直有个疑惑,不知道锦葵你能不能为我解疑。”权夫人放下柠檬水,认真地注视着吴小桐。
吴小桐心头一颤,面上镇静,直起上身:“你尽管问。”
“你原本在tank军团那么优秀,到底因为什么而被通缉?甚至在我们这里也要不顾一切地抓你回去?”
果然问了,这个问题早晚不可避免。可防人之心不可无,她不想再让更多人知道她的净化之能了。于是,吴小桐敛眸惨笑一声,含混地说:“怎么解释呢。就例如员工太优秀而东家不希望员工跳槽一般,深陷其中,拔不出来了。”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不希望迟凤加入dss军团的原因?”
见成功将权夫人的注意力转移到迟凤身上,吴小桐暗自松了口气:“的确有这方面考虑,不过,也要看迟凤的决定。”
“不知道在锦葵的心里是迟凤的地位高还是那只鸟的地位更高?”阿嘉窃笑。
吴小桐嘴角抽了抽,她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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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协议已经签订完毕,关昔言找不到吴小桐,徐掣那边又催得紧,只好带着遗憾离开dss基地。
天空乌云密布,雷电交加,狂风暴雨即刻来临。徐掣手中夹着一支烟,手指习惯性地弹着烟灰,在总司令办公室中来回踱步。
“孔泽书真是个不吃亏的主。好在协议已经签了,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