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阳都城府衙门前,早早就跪了一名小厮,只说自己犯了错,要府尹大人明察秋毫从轻处理。
自己上门来的甚少,这倒是把府尹大人好奇的不行,传衙内将人带了上来。
上来的人,便是水文。
水文也是第一次进衙门,虽然心中害怕,却还是跪在堂内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了来:
“大人,草民本是太平府内的小厮,可是不知太平府与尚书府有什么样的仇,太平府夫人竟然唆使小的去给尚书府小姐乳茶铺子里的茶盏下毒。”
府尹大人心下一惊,若是真出了这样的事,殃及城内十数万百姓,就连他,也要连着倒霉,忙询问事情的始末。
水文趴伏在公堂内,强忍着身子的不适将事情细细说来,虽然昨日司清卿便已经命人解了他的雷公藤,可是好几日的折磨,还是有些力不从心,说话都显得有些费力:
“大人,太平府夫人交给小人一些不是十分狠厉的毒,因知晓尚书府小姐铺子里的茶盏是城外柳家烧制,便叫小的去与柳家商量,给了我二十两银子,给了柳家二十两,那两日柳家烧制出来的茶盏都是淬了毒的,虽然那毒不是什么厉害的,却也足够引起阳都城内人的恐慌了,天子脚下,不敢造次,这才到衙门来。”
本文首发&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府尹见水文这样子,心中也觉得不妙,按照水文的意思,那些有问题的茶盏已经流出去有些时日了,忙差了衙役去城外将柳琴父亲抓来。
约莫半个时辰,柳琴的父亲也被五花大绑绑了来,柳琴家的院子里,也好一阵搜寻,却是什么也没有找到。
柳琴父亲见公堂内跪着的是水文,有些不可置信,他到底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府尹厉声一问,便吓得腿一软跪坐在地上,生怕自己在这衙门里出不来了,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
“大人,我不知眼前的人是受谁指使,他找到我只给了我二十两银子,便要我为他做事,草民被银钱迷了眼了,草民罪该万死……”
说着便一个劲的往地上磕,现在倒是轮到府尹为难了,按说若是碰上这样的情况,有人证,还是两个,他大可进太平府将丰珠抓来,可是太平府贸然便高迁到阳都,通议大夫司珹眼下背景扑朔迷离,连府尹,也要再三斟酌太平府能否动得。
水文还跪爬着,府尹不禁有些好奇,便问水文:
“你只说是太平府夫人唆使你干这样的事,可是你若是真有这样的良心,怕伤着无辜百姓,便也不会接这样的活了,你与柳家的,说的如此一致,这案子,倒叫我断的太容易了些。”
水文一愣,听明白了府尹的意思,司清卿拿他的妻儿说事,还承诺事成了会给他的儿子治病,可他却连妻儿是死是活也不晓得,想到这里,水文的心思也活泛起来,对着府尹深深鞠下去,大声说:
“大人明察!小人所说句句属实!太平府夫人确实给了我二十两银子,我全交给家中内人,叫她好生去治我儿子的病,若是大人还有怀疑,可将小人的内人传来,细细问过可有这样的事便知。”
府尹一听,还有其他相关的人,自然喜不自胜,衙役问了水文的住址,便带着人去了。
在这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里,水文什么可能都想了一遍。
或许司清卿早将妻儿杀害,只是诓骗他来告发太平府夫人,若是府尹也寻不着他妻儿,他倒是也不用再告发太平府夫人了,活下去都没意思了。
或许司清卿是吓唬他,并不曾抓了他的妻儿,那他便可趁机反水,咬司清卿一口,便也能在太平府夫人手中活命,甚至,还能拿些赏赐。
良久,水文的娘子才被带着上了公堂,水文不禁骂了司清卿一百遍,拿妻儿做幌子,逼他背主忘恩,心中也松了一口气,可见妻儿是好好的在家待着,不曾被谁抓去有什么生命危险。
水文娘子静静跪在水文身边,也不看自己的男人,只跪着连头也不敢抬,府尹直接问她:
“你身边的男子,可是你的丈夫?”
水文娘子头也不抬,只跪着点点头。
府尹见状,又问:
“你家孩子,可是生病需要许多银子?”
水文娘子还是点点头,水文见府尹问话,一句话也不敢插,等着府尹问完。
本文首发&为<>:。塔~读小说APP,<欢迎下&载APP免~费阅读^。
府尹悠悠的声音继续传过来:
“那你丈夫交给你的银子呢?”
水文娘子一愣,抬起头,眼中蓄满泪水,厉声哭诉起来:
“大人,我从未见过什么银子啊,我男人是个太平府的使唤小厮,每月不过二两月例银子,就是过活,也难,算起来,我已经五六日没见着我家男人了,孩子实在病重,可是我真的没拿到过我丈夫拿回来的什么银子。”
几句话,把在场的水文和柳琴父亲听的一愣一愣的,府尹定定看着二人,水文一脸难以置信般回过头问: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是府衙,不是家里!你也敢扯这样慌来诓骗府尹大人,我看你是魔怔了!还不快说实话,你想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