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如和红乐却是动也不动,司清卿只得厉声呵斥:
“我的话也不管用了吗?出去!”
红乐见司清卿眼中氤氲着快要落下来的泪水,没了法子,拉上班如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门去。
司清卿这才又俯身在司修明面前跪下:
“祖父的教诲爹一辈子不曾忘记过,母亲自然是同爹夫妻一体的,只是母亲对此事毫不知情,还望祖父不要迁怒于母亲,若要出气,只打卿儿一顿就是了,卿儿绝不会躲。”
司修明又看向一旁的小厮双况,摆摆手:
“你出去给我叫个女使婆子上来。”
双况看了司清卿一眼,才抬步往外走。
班如出了门,便要急急往赵婉院里去,红乐一把将人拉住问:
“你要去请老爷还是夫人?”
班如急的跺脚,颤着声音说:
“自然是去请夫人,老太爷今日是动了大怒了,小姐不得被打掉层皮,老爷最是孝顺,是不会管这样的事的,你别拦着我!”
说着一个劲的把红乐的手甩开,红乐却是紧紧将班如拉着,小声说:
“你急我也急,可是这件事,府里上下就只有我们知道,夫人是一概不知的,老太太与夫人本就不睦,老太太巴不得抓到夫人什么错处,再说了,你去将夫人请来,不就落实了这件事夫人也逃不了干系?且不说夫人是个软弱的,来了也护不住小姐,要是被传扬出去,老爷这样听老太爷的话,日后夫人还有好日子过么?”
这样一说,班如才顿住脚步,可脸上已经急的出了些虚汗,在红乐身边来回踱步:
“那怎么办,你想想法子啊,总不能看着小姐真被那小厮打吧?传扬出去,小姐也是活不成了啊!”
正说着,双况推门出来,红乐立马上前将人拦住问:
“你这是上哪儿去?老太爷气消了?”
双况一脸为难,看着红乐也是叹了口气:
“红乐姐姐,老太爷哪有那样容易就消气了?着我去请个女使婆子来呢,还是要罚三小姐。”
红乐听了,将双况放开,想了想,又把双况拉住:
“你自去请,记得要请个与老太太不熟的。”
双况点点头应下:“红乐姐姐放心便是,我知道有个婆子,手上罚人功夫了得,板子声大雨点小的,我自然会办妥。”
红乐点点头,这才将人放走,班如还是一脸担忧:
“你也不想想其他的法子,这样小姐不还是会挨一顿打吗?”
红乐也急,只是眼下没有别的法子了,这样的事情不好声张,更不能叫老爷夫人知道,只得拉着班如说:
“小姐这一顿是躲不过去了,我们现在要做的,便是好生守着外面,别叫什么多嘴多舌的去跟老爷夫人说了这事,否则小姐的谋划前功尽弃,还要生出许多是非来。”
班如急的脑子也不过弯了,只有红乐还冷静些,见状,只能点点头。
双况很快便把婆子喊来,是府里大厨房管教下人的上等女使。
婆子一来,便看见了红乐和班如,心中也是惊慌,她虽然向来管教下人,小姐幼时调皮她也曾替司秉掌刑,可是这样的事,夫人不知,生怕自己日后会被夫人责问,却又顾忌着是老太爷着人来喊,只得跟了来。
红乐一见来人是谁,心中便放下心来,拉住婆子偷偷往婆子手里塞了一锭银子,悄声说:
“婆婆知道轻重,到底夫人才是府中管事的主母,打坏了小姐你也吃罪不起,还有,今日之事,你若是不想被主母责怪,便一个字都不要透露出去。”
婆子心中虽不知为何不能叫赵婉知晓,却还是收了银子点点头:
“红乐姑娘只管放心就是。”
说罢才跟着双况进了屋子。
司修明在等人的这会子,气已经顺了大半,只是怒意未消,见婆子进来,手伸着指指地上的拐杖:
“动手。”
司清卿见了来人是谁,心中知晓许是红乐出的主意,她正正跪着,婆子便拾起拐杖一下一下打在司清卿背上。
倒真是不怎么疼的,司修明只是扶额,不愿意看,司清卿心中满是心凉,脑海中想的全是司秉。
拐杖粗重,落在司清卿背上的声音也沉闷激起回声,司清卿却是叫都不叫一声,可就算是这婆子亲自掌刑,因着拐杖粗重,几十下下来,司清卿也开始察觉到剧烈的疼痛。
婆子像是知晓司清卿的痛感,手上的动作不由的慢了下来,眼神也不住的看向司修明。
司修明听着打了几十下,心中早就不忍,却还是赌气,不愿叫停,只不经意的抬头看向司清卿。
司清卿的额头上已经有了细密的汗珠,却是咬着牙吭都不吭一声,见婆子还要将拐杖打下去,司修明坐不住了,忙上去拦:
“住手,住手。”
婆子立马就停了手,才看出司清卿的背上已经慢慢有隐隐血迹映出,虽不多,但在司清卿的一袭轻纱白裙下面也是显得有些触目惊心,忙丢了拐杖跪在司清卿面前:
“小姐莫要怪罪老婆子,我,我给小姐找药来。”
司修明一听这话再也坐不住,忙奔到司清卿身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