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逸一怔,忙反驳:
“中书令府上的千金怎是儿子能够攀附得上的,母亲就莫要想太宽了。”
丰珠终于忍不住,冷冷的看向司天逸:
“是啊,只是听说你大伯家,怕是也会与一品将军府结亲呢,那才叫高攀。你父亲前程远大着,你怎知中书令府高攀不上?”
司天逸又是一愣,反问丰珠:
“少将军不是聘书没下成?怎会结亲?”
丰珠的神色越来越冷,盯着司天逸,将司天逸盯得发毛,才冷笑开口:
“那是卿儿岁数小罢了,明年卿儿及笄,可不就要结亲了?你以为你大伯会就这样放过攀附贵胄的机会?倒是你,天逸,尚书府日后不知道会怎么样呢,不该招惹的人,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最后这一句,丰珠说的很重。
司天逸却是没听出来丰珠的意思,重点只放在尚书府上,疑惑的看向丰珠:
“大伯为官最是正直严谨,又一心只护着如今的圣上,日后也定会平安富贵的,母亲何出此言?”
丰珠起身,指指桌上的桂花糕:
“早些吃了休息吧,身子要紧,其他的事,不是你该考虑的。”
说罢便抬腿出了屋子,剩下司天逸还呆坐着。
次日一早,司清卿趴睡着,背上的疼痛已经减轻了许多,她是死过一次的人,这样的小伤,在她眼里也算不得什么。
正要起来,却被红乐拦住:
“小姐,您背上的伤害需要小心养护着呢,若是不小心留了疤多难看,快躺下。”
司清卿却是毫不在意,清卿推开红乐的手:
“既然不能叫父亲母亲知晓,又怎么能一直躺着呢?被发觉了母亲又要哭一场,小伤而已,不妨事,留疤不留疤的,那是以色侍人的女子才会担忧的事情。我还要去中书令府上看看贺芝姐姐呢,爹今日或许是要去中书令府上商议堂哥去学习一事,我刚好跟着去了。”
说着也不顾还要过来拦的红乐,笑笑,从塌上爬起来。
班如和红乐没办法,只得找了柔软的娟子替司清卿将背上的伤包好,若是再流血,娟子软和些,司清卿也能少些疼痛。
司清卿由着两人折腾她的背,等两人替自己从穿上衣裳,才打发了下人去前厅候着司秉下朝。
正等着呢,倒是进来一人。
司清桦几日不着家,刚回来便像得了什么要紧的大消息一样朝着平遥阁跑去。
司清卿见来人是司清桦,叫红乐去到了一盏茶来,司清桦进来便直直坐下,见红乐要出去,忙将人叫住,又笑着看向司清卿:
“我的好妹妹,你那铺子的乳茶好喝的紧,难不成你还真不给我喝要我去你铺子里买不成?”
司清卿噗嗤一笑:
“你不是日日都在外边,怕是去了千乐楼吧?千乐楼离乳茶铺子那样近,你也不知道去铺子里喝,倒是跑到我院子里要乳茶喝了。”
司清桦“啧”了一声,想到自己来的原因,拉着司清卿的衣袖:
“二哥错了还不成吗?快上盏乳茶上来,我还有事要跟你说呢。”
司清卿原本也就是跟司清桦说玩笑话呢,见司清桦还有事要说,便朝着红乐样扬扬头:
“那你便亲自去给二哥煮一盏珍珠丸子乳茶来。”
红乐应声下去了,司清卿这才看向司清桦:
“二哥要同我说什么?”
司清桦倒是不着急,打量着司清卿的屋里,又把目光放在司清卿身上:
“你急什么?我还能跑了不成?等你的乳茶来了我再慢慢说。只是,你是没睡好么?怎的我看着脸色这样差?”
司清卿一笑:
“二哥还知道关心我脸色差,你要是再在外边跑几日,回来爹能打死你。待会爹下朝回来,二哥只怕少不了要去负荆请罪呢。”
司清桦一听司秉,叹了口气摇摇头:
“我看啊,爹真是十分迂腐,阳都城里边,日日眠花宿柳的人多了去了,我不过是喜欢千乐楼的好酒而已,又不曾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再说了,太平府的人时不时的就要到尚书府来,心烦的很,与其虚伪应付着,倒还不如干脆躲了来的清净。”
正说着,红乐便小心端了一盏乳茶上来,司天逸见了,忙从红乐手中将乳茶接过来,仰头喝了一大口,擦擦嘴夸赞:
“你还别说,日日喝着酒,突然尝尝你这乳茶,倒是真有些神清气爽。”
司清卿无奈的白了司清桦一眼,将司清桦手中的乳茶夺下:
“我看你还真是到我院子里讨乳茶喝的,到底什么事。”
司清桦的目光一直跟着那盏乳茶,被司清卿夺下了十分恋恋不舍,又砸了咂嘴,才说:
“我日日去千乐楼也是有收获的好吗?你怎的连一盏乳茶都不让我喝完。”
说完又暗戳戳的伸手去端乳茶,司清卿也不拦着,等司清桦喝完了,司清卿接过空杯盏递给红乐:
“再拿一盏上来。”
司清桦看着红乐出去,笑起来看着司清卿,司清卿见司清桦这个样子,问:
“你在千乐楼还能有什么收获?莫不是哪个姑娘又闹到府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