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卿知道司清桦是心疼她的,只是奈何永远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司清卿也不戳穿他。
见司清桦还是假装不在意的只掰着手上的点心往司清卿嘴里喂,司清卿吃下去,想吓唬吓唬司清桦,便说:
“只怕如今,二哥哥倒是应该去求求少将军,这事儿,就算我不说,少将军也会跟大哥说的,我虽伤的不重,却也到底是受伤了,指不定少将军会添油加醋说些什么。”
司清桦一听,急了,要不是顾虑着司清卿身上有伤,多少也要打司清卿两下,见司清卿吃的高兴,又掰了一块下来喂给司清卿:
“我的好妹妹,我定然不会再拿少将军来说你,你也行行好,叫少将军不要跟大哥说,等南荒战事平了,少将军回阳都来,我请他吃酒。”
司清卿忙“啧”了一声:
“二哥哥可别这样说,如今事情还多着呢,我可是遭受不起谁再来害我一遭了,若是被有心人听去了摆弄是非就不好了。”
说到这里,司清桦冷声一笑:
“哼,我以为兴州那些人能有多大的手段呢,不过也是偷鸡摸狗行刺杀之事罢了,不过说来,是要好好谢谢少将军。卿儿,过会儿子你先回府好好歇歇,我总是放心不下,得去开封府瞧瞧,事情牵连到二婶,二婶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司清卿心中终于放心了些,司清桦看上去不靠谱,不想如今还有这样的打量,想了想,便说:
“那二哥哥就别等了,直接去吧?若是有什么异动,你可一定要差人回来告诉我一声。”
司清桦将手中的一块玉露霜全给司清卿吃完了,拍了拍手上的点心渣子:
“你就算不放心也不用催我走,你如今这样,我如何放心?我先把你送回府,我再出来,花不了多少时间。”
司清卿只觉得今天的司清桦真是疯魔了,面冷心热的程度比她司清卿还深,明明心中担心的眼眶都红了,就是不知道说,连被人诬陷闹到尚书府,都解释不清楚。
想着,司清卿心中有些伤感之意,前世司清桦虽然从未表现出特别关心她的样子,却也是个会偷偷给司清卿塞零花钱的人,那前世,司清卿那样死掉的时候,司清桦和司清耀,该是多难受呢。
马车行至尚书府门前,司清桦将司清卿扶下马车,没跟着进去,只和赵婉说了一声,便解下了马车,骑马走了。
太平府内,丰珠和司珹正端坐堂内,司天逸几次想出去,都被丰珠给拦住。
如今只等边嘉许的好消息了,司天逸对司清卿有情,丰珠知道,只怕会坏了她的好事,也怕刀剑无眼伤到她的宝贝儿子。
司天逸在自己院中急的要命,昨日太平府的先行下山,他是要回和顺寺去的,可是丰珠守着他一刻也不离。
司天逸心中郁闷,在和顺寺碰上苏瑾书,他是如何也想不到的。
只是转念一想,苏瑾书身手了得,若是司清卿真出了什么意外,苏瑾书能护住司清卿。
昨日苏瑾书的一番话,司天逸听进去了,只是不不想承认。
可如今,他明知司清卿有危险,没有丰珠的允许,他就是急的打转,也只能在太平府好好等着,不想承认是个妈宝也只得承认了。
小厮跑来,恭敬的对着院中焦急打转的司天逸说:
“少爷,尚书府三小姐无碍。”
司天逸眼神一亮,转头看向小厮:
“无碍?”
小厮见司天逸这样子,倒是不知道该如何说了,只得从实说来:
“也不是一点都没事……好像肩上被扎了一刀,不过已经连夜请大夫去瞧过了。”
司天逸着急的要命,顾不得平日的君子模样了,骂骂咧咧便要往府门外走:
“说什么能护住她,这也叫护得住她!”
小厮忙上前跪在司天逸身前拦:
“少爷,去不得,您姑父,已经被抓了,眼下夫人正满头满脸官司呢。”
司天逸这才想到这茬,还想要出去,小厮却死死拦着不让,司天逸只得作罢。
正厅内,丰珠狠狠将茶盏从桌上扫落,气的大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计划的如此周祥,不想半路又杀出个少将军,还是叫他们躲过去了!”
司珹瞥了丰珠一眼,亏得丰珠这样谋划,还让他说服了郡公爷一直在和顺寺缓住尚书府的人,果然丰珠还是做不成什么大事,他原本期望就小些,如今事情不成,也像是习惯了:
“你先好好想想边嘉许那人是不是个可托付的,若是到时候将你给供出来了,可就不好办了。”
丰珠眉眼一动,又缓了缓,才坐下:
“任他去说去,横竖好在字据已经拿回来了,没了这个证据,他就是想要栽赃我,也无计可施,我好歹是官眷,开封府的想抓我,不也得先问过官人嘛。再说了,我不过是个内宅妇人,想事情自然没有官人这般的眼光和能耐,可我做这样的计也是替官人着想,果然还是官人有谋划,我这头不成,官人那边,是如何也能成的。”
司珹心中暗自得意,那是自然的,也知道丰珠这是在哄他呢,便没好气的笑笑:
“你先去将那字据拿来烧掉最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