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秉和司珹并没有想什么办法救司媛,司秉是为着赵婉和司清卿,司清卿到第三日,才好些,能常走走,面色渐渐红润起来。
司珹则是一心只想保住太平府,更不会去救司媛。
两人都瞒着司修明和常若云,两个老人在福喜院都不出门,便被瞒的死死的。
三日后问斩,边嘉许并不知道司媛的情况,见只有自己一人,便放下心来,十分从容的只等着死。
只是等他被斩首后,司媛也被带了上来。
就在边嘉许的尸首旁,司媛也要死。
司媛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看着眼前实身首两端的边嘉许,司媛竟然大笑起来:
“你害死我的孩子,败光家业叫我受人嗤笑!你不是最会装样子了么?我装的如何?你永远逃不掉,就是死,哈哈哈哈……我也要恶心你,生生世世轮回更迭!”
尘埃落定,丰珠逃过一劫,苏瑾书也即将启程回南荒去。
走之前,苏瑾书带了许多的药来尚书府,说是来交代司清桦些路上需要带的东西,实则是来给司清卿送药。
第二日便要走,司清卿将护膝绣好,再过三四个月,便入冬了。
赵婉则是亲手缝制了几件衣裳,交给司清桦带去。
苏瑾书的药被红乐拿了回来,司清卿见有许多瓶,都想问苏瑾书要不要搞批发了,肩膀上的伤口慢慢愈合着,好在这幅身子还年轻,平日里司清卿还锻炼着,加上苏瑾书给的药,便好的快些。
若是换成她刚来东阳时的那副身子,或者是前世,只怕是要卧床十天半个月了,如今的司清卿,已经可以长坐和自由走动了。
司清卿拿了几瓶药出来,叫红乐去交给束广,才又开始在院中来回踱步,像是在等着什么。
司秉知道苏瑾书来想见司清卿一眼,人家送药上门来,还又救了司清卿一次,司秉打心底里喜欢这个少将军。
苏瑾书在堂内坐着,在司秉和赵婉面前还是有些拘谨,仿佛是个小媳妇般,一改往日的自在高冷。
司秉笑着寒暄一番后,才叫了赵婉身边的丫鬟去将司清卿叫来:
“三小姐如今也好些了,去把三小姐叫来,谢过少将军。”
丫鬟应声去了,赵婉便缓缓开口:
“少将军,南荒现在情况如何了?我见卿儿给她大哥准备着护膝,是要一直兵乱到冬日不成?”
苏瑾书不好将许多军中事物都细细告诉赵婉,便挑了些出来说:
“南荒那地方,靠近东阳边界,又气候极端,现在酷暑难当,只要再过个一两月,便会迎来寒冬,按理来说是不会兵乱太久的。只是那地方从前握在邻国手中,才收回十数年的时间,其中往来许多细作,才是最难清理的。邻国知道东阳的将士不大适应严寒,最近只时不时的派人来搅浑水,若是能在严寒前将细作一一查清,断了邻国的念头,兴许会回来的早些。”
赵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正说着,司清卿穿着一袭青蓝色的纱裙来了。
苏瑾书忙起身,欠欠身:
“三小姐妆安。”
司清卿有些不适应这样的苏瑾书,却还是跟着苏瑾书一起在司秉和赵婉面前见起礼来:
“见过少将军。”
司秉笑着看向两人,不说话,赵婉则是急急的要去扶司清卿:
“卿儿,见过少将军便来坐下,你身子还正要养着,少将军今日带了许多的药来,可送到你房中了?”
司清卿点点头,赵婉这才不好意思的看向苏瑾书:
“劳烦少将军记挂着,我真是不知道要如何感谢你才是,眼下还要劳烦你带着我那不争气的小儿子到南荒去,一路上定是少不了辛苦少将军。”
苏瑾书毫不在意这些,只重新起身在赵婉面前俯身回答:
“司夫人莫要见外,我父亲与尚书大人原本就是故交,只是……路上我定会好生保护着二少爷,将他平平安安带到大少爷面前。待二少爷从南荒回来,我也会派了身边贴身的随侍,将二少爷平安送回城中。”
司秉听出苏瑾书的意思,心中也想着多年的误会该是时候消除了,便看着苏瑾书开口:
“我与夫人定会亲自登门将军府,奉上厚礼,向苏大将军答谢,少将军放心就是。”
苏瑾书见司秉这样一说,便放下心来,司秉为人正直,果然也不曾将与苏盛年的误会牢记在心。
若是他从南荒回来,苏盛年能与司秉重归于好,那便无论如何也要定下亲事,明年七月司清卿及笄一过,便可定了日子好成婚了。
次日一早,司清桦便跟着苏瑾书,往南荒去了。
这许多日子里,司清卿都在养伤,有时丰珠会上门一趟,瞧瞧她恢复的如何了,只是一来二去的,边嘉许和司媛的死讯便是再也瞒不住了。
下人都在议论,满街上都说尚书府大人的亲妹妹心狠手辣,事情还涉及到太平府,不知丰珠为何还这般视若罔闻,心中毫无波澜的日日往尚书府跑。
这天,丰珠正想着要不要再去司清卿面前刷个脸,便有门房的来报,司老太爷叫司秉派了人来,叫司珹和丰珠到尚书府议事。
福喜院内,司修明和常若云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