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一口气说了一堆,听的周生漫一愣一愣的,赵婉也算是出了口气,从前她什么都忍着,为了自己的孩子,为了自己的名声,也为着自己的恐惧。
可是一忍再忍换来什么结果呢?只是旁人的蹬鼻子上脸,连司清卿,她都护不住了,若是放任周生漫这样胡言乱语,只怕会给尚书府和将军府之间再带来灾祸。
赵婉说完,只感觉出了一口多年隐忍的恶气,神清气爽好不自在!只怪周生漫倒霉,非要往她枪口上撞。
周生漫见赵婉居然没没被说动,左右思索着是不是自己哪句话说露馅了,连身旁的女使轻轻推了推她也没发觉。
正要说什么,身后便响起宁茵的声音:
“原来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是这样坏我的名声的?”
周生漫一愣,迟钝的转过身去,暗道不好,果然眼前站着的,就是才从小厨房回来的黑着张脸的宁茵。
赵婉也见了宁茵过来,只看着宁茵不说话,反而是宁茵,轻轻看了赵婉一眼,便上前去站在周生漫面前:
“我怜惜你为老爷开枝散叶,你虽然没生出个儿子来,可是女儿也是好的,我也疼惜你们母女,你要日日见到争榕,我答应了,你方才说要见见尚书夫人,我也答应了,怎么我在你嘴里就是落不到一句好呢?”
周生漫有些慌乱了,忍不住的朝着赵婉看去,赵婉已经是一副厌恶的样子,见两个人要攀扯半天,自己也不适合在这里待着,便朝着宁茵欠欠身:
“我去瞧瞧我官人,过会子用膳的时候我们再说话吧。”
方才赵婉说的话宁茵全都听在耳朵里,这样的话想必周生漫已经不是第一次在人前说了,可是有的人信了,便不再给宁茵什么好脸色,只碍于护国将军府,否则可能会跟宁茵吵上两句也不一定。
有些人不信,可是也从来没有替宁茵说过一句话,周生漫这样的好手段,宁茵的名声怕是都要臭了。
可是方才她并不在赵婉面前,赵婉还能为了她这样跟在周生漫吵嚷一场,宁茵是感激的,赵婉原本就性子软些,连自己吃了亏都只会能忍则忍,要赵婉为她出头,很是不易,宁茵是知道的。
见赵婉要走,宁茵上前去将人留住:
“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你在这儿吧,小厨房已经备着菜了,过会儿子我们一起过去用膳就是了,尚书大人和我家官人,还有好一阵子的话要说呢,你过去横竖也是无聊。”
见宁茵这样留她,赵婉不好再走,便在宁茵身后在站住了。
周生漫见宁茵这是要在人前训斥她了,只觉得有些面子上过不去,眼珠子转着想着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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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茵见周生漫这个样子,朝着身边的婆子使了个眼色,那婆子上前便将周生漫扭住胳膊擒的跪在地上,周生漫挣扎着,大声求情:
“我……奴婢不过是跟尚书夫人说说话罢了,怎么?主母就这样容不下我?我连说两句话也是不行的吗?你不怕我去告诉大将军吗?”
宁茵的婆子一个耳光狠狠甩在周生漫脸上,打得用力,周生漫皮肤娇嫩,霎时脸蛋便肿的老高。
赵婉不忍看,只转过身去。
周生漫见赵婉并不帮她说话,反口便开始说赵婉的不是:
“方才是尚书府人在我面前先说起来两个府上的是非的!我不过是个下人,顺着夫人将话说下去怎么了?我也要活命啊!日后若是尚书府人在大将军面前说我不恭敬,那我还能活吗?”
赵婉一听这话,气的转过身来指着周生漫:“你……你……”
宁茵忙伸手将赵婉拦住,对着赵婉使使眼色,赵婉便不出声了,只死死的看向眼前的周生漫。
周生漫跪着,却也是不服气的很,宁茵见她这样嘴硬,眼中不由的也带上了一些狠厉:
“你猜我是什么时候听见你说的话的?还想将尚书夫人拉来做你的替死鬼不成?你这样污蔑我,合该拖出去打死才是!我不过是想着官人对你是有情的,争榕不能没有亲娘,才留着你,你应该乖觉些。你自己去你院里禁足!这几日我会日日叫人来掌你的嘴!也别想着去官人面前再做哭求,今日尚书夫人在场,尚书夫人的话,官人还是会信上几分的,你再是如何哭求也是无用!还不给我滚!”
周生漫恨恨的看了宁茵和赵婉一眼,才被身边的女使扶起来回了自己的院去。
人走远了,宁茵喘着粗气调整呼吸,等心中的火气压下去些,才转身看向赵婉:
“叫你看笑话了。”
赵婉一脸的同情,看向宁茵,语气也比之前软了几分:
“我算是见识到了你府上这妾室了,想来你这几年,定是过的不太平的。”
宁茵低下头去,自嘲的笑笑:
“我有什么法子呢,她能哄得住我家官人的心,又是个母家身份不明的,你说我将她赶出去,她能去哪呢?虽说争榕不是我亲生的,可是若是我真将争榕亲娘赶走了,就生生断了我和争榕仅剩的情分了,周氏也掀不起什么花样来,暂且让她受受惩罚就是了,真要将她赶出去,这样的事情还不够,我不想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