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卿跟着司清桦,在屋门前的台阶上坐下,天色渐渐晚了,晚风更冷,幸而两人都才出了一身的汗,正热着,便在台阶上吹起凉风来。
司清卿见司清桦充满了震惊,便借机说:
“伤养好了到现在不过才一月,这样短的时间里是练不成的,二哥哥,其实自从从大哥走后,我都在勤练着,并没有一日的懈怠,才能像如今这样。二哥哥,爹应该快要带你到中书令大人府上去读书了,你也要日日勤勉着,这样,明年科考二哥哥定能高中。”
司清桦只觉得司清卿像个老妈子一样,连连摆手,起身便要走:
“行了行了,你是越来越像娘了,甚是啰嗦。不过明日父亲便要亲自带着我去中书令府上了,你也同去吧,去找你的芝姐姐说说话。”
司清卿点点头,也不再留司清桦了。
司清桦走后许久,司清卿都去泡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了,红乐还没回来。
司清卿想着周生漫身边的那个婆子,直觉告诉她,那个城门附近出现的男人,不会那样简单。
正想着红乐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司清卿都快要喊人出去寻了,红乐终于回来了。
红乐直接进了里间去寻司清卿,见司清卿还在等她,忙上前去:
“小姐,我今天跟了那男人一整天,他不过是去了些酒楼柳巷,没什么不妥。只是今日我们瞧见他时,他出来的那间屋子,并不是他的落脚之处。他离开那里就再没回去过,我瞧着,他不像是那婆子的男人,像是比那婆子还年轻不少呢,我去了他去过的酒楼,在旁边也叫了桌酒菜,因为戴了帷帽,谁都没把我认出来,只是我在旁边听着,是有人过来跟那男人打招呼的,他好像是那酒楼的常客,许多人都认识他呢,只问他怎么还不找个媳妇儿。”
司清卿细细听完,问红乐:
“那你可听见旁人喊他什么?姓甚名谁?”
红乐忙敲敲脑袋,直呼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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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不说我险些忘了,好像是叫他张什么的……”
红乐说着,仔细的回想,那男人的名字实在是太大众化了,她有心记着,却总是与城内张家李家的弄混淆了。
司清卿也不着急问红乐,只静静看着红乐等她想起来。
红乐认真回忆了半天,终于想到了那男人的名字:
“张奇!对,张奇。”
司清卿更加疑惑了,这个名字她连听都没有听过,想着会不会是自己太过小心了,红乐的话便接着传来:
“对了,小姐,旁人问张奇是做什么的,日日都到酒楼去,要张奇给他们指指路,好一起赚些银子快活快活,张奇却是不愿意说,谁也不知道他上哪来的银子花用,像个公子哥一般。旁人问的紧了,张奇喝了些酒也有些轻狂起来,只说是自己有本事能叫人日日送钱来。旁人再问,他就不说了,只说自己一个人快活的很,要人别管他的家务事催他成亲之类的。”
司清卿这才确定这个男人是有鬼的,只是她今天并没有将那男人看清,或许是拿捏住了周生漫身边婆子的把柄也未可知,才叫周生漫身边的婆子给他送银钱来
可是,会是什么把柄呢?
第二日,司秉下朝回来,便又拿了些礼,准备去送给中书令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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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书令家的书塾很少有非亲之人能进,司秉左塞一个司天逸进去,右又要把司清桦也塞进去,便有些不好意思了。
带着两个孩子和些许的谢礼,尚书府的才往中书令家去。
事前司秉已经跟中书令打过招呼,只是没说自己要带谢礼来,中书令见司秉和赵婉下了马车,小厮便开始往中书令府搬东西,不由佯装怒意的对着司秉说:
“我看你是越来越见外了,你来就来,拿东西来做什么?还不快快收回去,不然,两个孩子你都带回去得了。”
司秉忙去将中书令拦住:
“你收着,不然我实在是心慌,我也没什么地方能帮得上你的忙的,倒是常常来叨扰你,实在是过意不去了,你留着赏给下人、或者留着看看也是好的,横竖也不是什么很贵重的东西。”
中书令见司秉这样,才摆摆手将人让进去:
“罢了罢了。”
说罢又看向司清桦:
“只要孩子能多学些学问,比什么都强,我还盼着明年科考,能从我府上的书塾中多出些举子贡士来呢”
中书令夫人则是去迎赵婉和司清卿,司清卿四下看了看,没瞧见贺芝,便问中书令夫人:
“婶婶,芝姐姐呢?”
中书令夫人面色不大好,只强打着精神应付着,见司清卿问,便强挤出笑来:
“在她屋里待着呢,卿儿,你去瞧瞧她,陪她说说话。”
司清卿观察着贺芝母亲的神色,只觉得有些不对劲,换成以往,这样的场合,贺芝是怎么也会来府门口等她的,司清卿忙轻声询问中书令夫人:
“芝姐姐……怎么了?”
中书令夫人的面色暗淡下来,摇摇头,不说话了。
赵婉和司秉带着司清桦,跟着中书令和中书令夫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