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如瞬间秒懂,朝着司修明施了一礼,方才解释。
“老爷无需着急,这是小姐的旧疾了,在阳都府上也是不时就要疼一次,都是府里大夫一直帮着看,他了解小姐的身体,我这就去请。”
说罢一溜烟跑出院子,朝着府里人最多的那条道就跑了去。
班如特意假装不记得路,经过了丰珠和司媛的院子,几个来回才往正确的道上跑了去。
丰珠司媛见是司清卿的贴身丫鬟,不由好奇起来,忙让下人出打听是怎么回事。仟仟尛説
班如叫来大夫,悄悄跟大夫说:“待会进了老爷的屋子,你仔细闻闻那药味有没有古怪,还有,待会务必说,小姐是体寒这才又腹痛不止,别漏了马脚。”
班如特意加重了“又”字,大夫听明白了,点点头,深宅内院的鸡零狗碎他知晓,司秉为人正直,是他的恩人,他必帮小姐做成想做的事。
班如感觉身后像是有人,便大声喊着:“大夫,快跟上,小姐现在疼的死去活来的。”
大夫也疾步紧追,气喘吁吁的大声回答:“是,是,小姐估摸着旧疾又犯了,班如姑娘你等等我!”
直到确定声足够大,定能让想听的人都全数听了去,拐进游廊,班如这才停下来喘着粗气。
大夫进了屋,司修明的眼神便一直关切的追着他,他放下药箱拿出脉枕,先替司清卿把了脉,放下心来,起身对着司修明和司清卿略施一礼。
司修明等不及忙问:“我孙女这是怎么了?刚刚疼的脸色都发白了。”
大夫忙答:“小姐无妨,这是体寒的旧疾,我随身都带着小姐此疾的方子,待会让下人抓了药睡前服下便是,老爷切莫过渡担忧。”
声音大的院子里都能听到,桌上的膳食还未撤走,大夫说话间眼神也定在桌上。
司修明见孙女无事,这才放下心来,唤人给司清卿换上了热茶。
大夫抬腿要走,司清卿也做出缓过来的神色,弱着声音对班如说:“快去送送。”
班如随大夫出来,见四下无人便悄声询问:“可有何不妥?”
大夫摇摇头:“那药,并不是司老爷对症的药,其中滋补的药加了十足的量,长此以往会伤了老爷的五脏六腑与神志,
不知三小姐是否也察觉,桌上的膳食全是相冲的,如此相加,就算是个身体强健的壮年男子,也是过不了这一遭的。”
班如大惊失色,小声追问:“那大夫您可有办法?”
大夫神色一凛,叹了口气:“容我回去细细研究。”
另一边,丰珠司媛也有些紧张,老太太暗自给大老爷下毒在饭菜中动手脚的事,她们是知道的,还是丰珠教给的老太太这个办法。
司家上下多少家产,多少田地庄子,够她们富足的活一辈子了。
大老爷却只喜欢那个死去的原配生下的嫡子司秉,一分要顾全自己两个孩子的心思都没有。
是,司秉是大老爷最有出息的孩子不假,靠自己一己之力入朝为官,可司珹司媛,也是大老爷亲骨肉这更是假不了的啊。
凭什么自己的两个孩子从小到大都不如司秉受宠爱,凭什么好事都只落在司秉头上,老太太受丰珠司媛这么一挑唆,对司修明的杀意更浓。
自己嫁进知州府,说来也快三十年了,这三十年她勤勤勉勉操持着偌大的府上杂事。
虽说司修明并未亏待她,偌大的家业都交给她来当,可她还是深深觉得自己夫君心中并不多爱自己。
他只爱那个死掉的女人。
如今儿女大了,倒也不必再装了,是她的东西,不论什么办法,什么后果,她都要为了自己和孩子,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