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着苏瑾书失魂落魄般出了府门,司清卿这才转过头看向司秉。
“爹不是一向不善拒绝?怎的今日拒绝的如此干脆?”
司秉笑笑:“你是我亲闺女,难不成谁来议亲,我都应了?”
司家,与那将军府苏家,原就不睦,只是日子久了,少有人提起,也少有人记得。
司清卿倒也不再纠结苏瑾书上门议亲一事,拉住司秉的衣袖将心事全说出来。
“爹,女儿想经商。”
司秉一愣:“你说什么胡话?”
司清卿又重复:“女儿想好了要经商,城外有个院子,就给卿儿吧。不过爹放心,学识也不会丢了的。”
司秉不愿意:“你一个小女子,出府吃那个苦作甚?只管在你的平遥阁里安心做你的三小姐便是。”
司清卿轻哼一声,扭过头去不说话了。
司秉拿她没办法,只得同意,大手一挥。
“好了好了,嘴巴快翘天上去了,为父应你,你去做,为父答应了。”
司清卿这才转过身笑起来,拉着司秉的手撒娇。
“爹最好了。”
堂外不远处正修剪着花枝的小厮,也悄声退去。
……
“你说今日将军府大少爷上门议亲?”
司珹将手中茶杯紧紧攥住,脸上怒意横生,吓得全子急忙跪趴在地。
“正是,主子,小的在那堂外听了许久,将军府大少爷跟下了多大决心似的。”
司珹怒意更重:“然后呢?”
全子不敢抬头,只紧贴地面答着:“被大老爷拒了,说是再等等。”
“行了,你下去吧,别被人瞧见。”
阳都将军府,名极一时,苏盛年朝中党羽众多,也颇得圣上眷顾。
若是这司秉真应了这门亲,有将军府做靠山,再想对尚书府动手,只怕是难上加难。
再耗下去只怕横生变故,昨日安稳了一夜,府中并无异常,那今夜,得加快速度了。
……
司清卿回了院,红乐便进来禀报。
“小姐,府上内贼找出来了,是负责修剪府中绿植的小厮全子。”
司清卿了然,苏瑾书上门这样大的事情,司珹不可能不知道,果真是堂外那鬼鬼祟祟的小厮。
那人她是认得的,前世是爸爸的司机。
“你接着说,他是何时入府的?”
“我派人查过,此人四年前就已入府,是大老爷在街上见他衣不蔽体可怜他,这才领回府里。”
“那倒是真引狼入室了,告诉下面的,今晚务必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盯着二叔与全子。”
想来是到动手的时候了。
入夜,司清卿院里早早熄了灯,夜色中,屋内窗后眨巴眨巴着三双眼睛。
“小姐,你确定今晚院里会来人?”
“不确定。”
“呃……”
红乐整日茶不思饭不想就忙着抓紧画些样式出来,晚上还不能睡觉,被司清卿抓了来。
“这叫守株待兔知道吗,对了,我交代下去的事办妥了么?”
司清卿见红乐连眼睛都睁不开,捏捏红乐的脸问。
“都照着小姐的吩咐办妥了,小姐只等着看好戏吧。”
班如见红乐十分没精神,忽闪着眼睛看着司清卿回答。
已是丑时,整个尚书府寂静无比,四月的风吹过,带的院中的海棠沙沙作响。
一个暗黑的身影此刻正悄悄从司清耀的院中鬼鬼祟祟闪出。
书房、司清耀院里、司清桦院里,全都寻过,毫无踪迹。
司珹解下面罩,恼怒的将拳头狠狠砸向墙壁,整个府里都寻遍了,他愣是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难不成司秉早有察觉?
回想起他进尚书府这几日,司秉整日下了朝回府便拉着他进书房谈天说地。
根本不像藏了心事的人。
忽而灵光一闪,司清卿院里还没找过。
那丫头虽然蠢的厉害,但她娘毕竟也曾饱读诗书,许是给他来了一招扮猪吃虎的戏码也未可知。
想到这里,又不愿空手而归,司珹戴上面罩便悄声往司清卿院里去。
平遥阁内静的可怕,寝屋外守夜的丫鬟也靠墙坐地,脑袋一点一点睡得正酣。
司秉蹑手蹑脚侧身进院,隐身于院前一颗粗壮的树后,上下打量着院里。
并无异常,想来司清卿身边剩着的暗卫已经不多,自己虽然身手逊色了些,但好在迷香带的足够。
司珹边四下观察,边准备从口袋里将迷香掏出。
忽而从两边树上跳下来几名男子,手中拉着一张巨大的网。
还未等司珹有所动作,几人便牢牢将司珹网了住。
“抓到你咯抓到你咯,快,给我打!”
司清卿带着班如红乐举着棍子从屋里跑出来,司清卿大笑着拍着手,指挥着几人将司珹好一阵打。
司珹挣脱不开牢固的网,见棍棒相继落下,只得不停躲闪,可避无可避,身上结结实实挨了好几棒。
“小七你真笨,这样就被逮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孤星www.gxhjcn.com
司清卿绕着司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