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流枫继续说:“本尊的父亲南宫楸……”
“南宫楸?传说中的说的超级大魔头?”陆琬惊讶道。
“那都是污蔑!听本尊讲完!”南宫流枫愤怒地捏碎了茶杯。
陆琬被吓了一跳,再也不敢插嘴了。
南宫流枫继续道,语气悲伤:
“十几万年前,有一个妖族堕魔的人,叫无戒。他重伤,修为退化到炼气期,父皇机缘巧合之下救了他。从此收留他,当做一个仆人。”
陆琬:啧啧,一定就是农夫与蛇的故事。
“日久天长,他混成了父皇最信任的贴身侍卫。他天赋极低,理应修炼很慢,但修为却增长速度很快。”
“起初,父皇以为他在双修,后来才发现他的双修对象换了很多,每个都是突然暴毙或者失踪。”
“时间一长,父皇起了疑心,问他怎么回事。他却不再隐瞒,告诉父皇有种可以不顾天赋、快速提升修为的方式,也即采阴补阳的炉鼎之术,并献宝似的拿出了那本上古功法。”
“他知道父皇一直想成为天下第一,劝说父皇也用此术快速提升修为。这样父皇就能成为天下第一、大杀四方,实现他扩大魔族版图的愿望。”
“父皇仔细看了那本书后,再联系他双修对象离奇失踪或死亡的事,知道这种邪术危害四方,当场没收邪术功法,严厉斥责了他。看在他服侍多年的份上,将他修为削弱到炼气期、把他赶走了。”
“本尊若是父皇,就应该对他痛下杀手、赶尽杀绝!可惜父皇心慈手软,没有杀死他,留下了个超级祸害!”
陆琬听得眉头紧锁,唉声叹气。
“父皇赶走他之后,试图烧了那本功法,结果那功法不怕火烧,也撕不碎,更不怕风吹雨打。仔细观察后,父皇才知道那本功法实际只是半本,应该被毁了半本。父皇用灵力试图毁了它,但灵力耗尽、受了伤,它却纹丝不动。于是,父皇只能将它秘密藏起来。”
南宫流枫说着说着,越发沉痛,停顿了一下。
陆琬忍不住插嘴道:“后来呢?”
“无戒没有书,但早已把邪术牢记于心。他对父皇废他修为一事怀恨在心,四处勾结与父皇暗中作对、心术不正之人,教他们炉鼎之术以此换取合适的炉鼎供自己使用,但每次只教一半。”
“他心机深沉,自己用的是完整的,教他们的是残缺的。没过多久,学残缺邪术的人采食速度很快、修为升得也很快、爆体而亡。他则因炉鼎之术深获信任,步步高升,在他们死后顺利取代他们,逐渐掌控了权力。”
“再后来,他修为升上去了,权力扩大到可以和父皇对抗,不再隐藏身份,四处传授完整的炉鼎之术,魔界女修快速减少、局面已经乱了。”
“他把魔界女修失踪、死亡一事安在了父皇头上,说父皇手里有炉鼎之术的源头功法,号召众人推翻父皇的统治。”
“不仅如此,他装成父皇的模样,四处抢夺魔族女修、神族女修、仙族女修、妖族女修及人族纯阴之女,残害至死……”
“他手下的魔修,也学他为祸五界。”
结局已经可以预料,陆琬听得心像被人狠狠揉捏一样疼。
南宫流枫眼睛也蓄满泪水,但迟迟不掉:“越来越多的人相信了他的谎言,父皇无法自证清白。而那本由他秘密收藏的邪术功法,在后面也成了构陷他的有力证据。”
“这其中,魔族有很多人明知道父皇是清白的,但怎么抵挡得住迅速提修、以及承诺升官发财的诱惑,纷纷阳奉阴违、勾结无戒。”
“最后他实质性掌控魔族绝大多数势力,父皇败了,不堪凌辱,自爆内丹而亡。本尊和母后从此逃亡、流落妖族多年。”
“他成了新一任魔尊,从此拉开了和神、仙、妖三界的纷争。”
“更无耻的是,他每次出战其他三界时,都幻化成父皇的模样,自称父皇的名字。”
“三界众人,大部分都以为炉鼎之术源头是父皇,少数聪明之人没有被蒙蔽、为父皇争辩时,也说服不了其他人。他们战死或者老死后,再也无人能为父皇争辩。”
“而魔界早就被他控制,无人敢替父皇说一句好话。有人偷偷说父皇的好话、被发现了,就会马上被诛杀,亲朋好友都被杀了!”
“再后来,他冒充父皇,杀了上任神尊、上任仙尊,重伤妖尊。明知道一切的妖尊,也避祸不出,不为父皇澄清一句。”
“他害死父皇,毁掉了他一生追求、荣誉,和名声!”
积毁销骨,众口铄金!
陆琬心情沉重极了,为这个没有见过面、早已死去的南宫楸。
“从此,父皇从魔界人人敬佩之人,变成了五界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魔族,也变成了其他四界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母后陪本尊逃亡两万年后,终于忍不住,要替父皇报仇。她偷偷离开本尊,留给本尊一些伙伴,然后死在了无戒手里!”
“本尊,从此失去了一切!”南宫流枫声音悲凉哽咽,带着滔天的仇恨。不一会儿,他眼角掉落一颗眼泪。
陆琬强力忍住鼻酸,掏出一方干净的手帕,递给他,悲凉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