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狂奔,速度奇快。
迅如雷霆,犹如秋风扫落叶。
每次转换变阵,都能卷起狂风。
地面颤动,颇为的震撼。
姬舟双拳紧握,激动不已。这都只是秦稷的家将而已,也只有二百余人,但已经有此声势。如果是千军万马,又将如何?
“县君这批家将还真厉害。”
“嘿嘿,好说好说。”
秦稷淡定挥袖。
他这些年来辛苦栽培这些家将,砸进去这么多钱,自然得要有些效果的。这些家将别的不说,就算是在军中也绝对都是精锐中的精锐。
他现在官至郡守,自然也需要有人保护,就算是私养家将也无问题。他这点人手算少的了,想想先前的张二河就知道,所养死士家将甚至比他还多!
“报——”
“前方出现有万宁县县卒!”
“召他来。”
秦稷放下对讲机,眉头微簇。要知道白虎泽和数县相接,由桃源、万宁、万寿、清河四县相包。所以白虎泽属于是四县共同治理,但也更容易出事。如果出现山匪,那都是互相推脱,能不管就都不管。
很多犯了案的罪人,也都是会尽量逃至白虎泽。毕竟这块地方都没人愿意来,只要来到这,基本就是安全了。而且白虎泽实在是太大了,想要找到人,那就等同是大海捞针。
很快,就有位冠带整齐的县卒走来。他连忙走下马来,抬手作揖道:“万宁县县尉常乐,拜见郡君!”
“不必多礼。”秦稷眯着眼打量着他,“你声势浩大带这么多人,所为何事?”
“唉!”常乐顿时叹息,连忙道:“万宁县出了恶匪,残忍杀害了他的妻子,而后又将当地的里长、田典,三老诛杀。恶匪昔日曾为靖国士卒,被俘虏后便放回家中耕地。没想到此次杀了这么多人,手上添了十余条人命。县令勃然大怒,便令我火速带领县卒追捕。此人出自士伍,而且是极其敏锐。他还曾是猎户,知道如何消除踪迹。吾等是将其追至白虎泽,目前也无多少线索。”
“是这样?”秦稷皱起眉头,冷然道:“此人杀害这么多人,甚至连自己的妻子都不放过,乃是滔天大罪。白虎泽地大物博,想要找个人也不容易。朱解!”
“郡君有何吩咐?”
“即刻通知郡尉和桃源县尉,协助万宁县追捕此贼。再由你统领家将,搜寻白虎泽。不论如何,务必要将此人寻得。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论如何,都务必要将其带出来!”
“诺!”
经过秦稷这些年的治理,桃源县路不拾遗,每年犯罪率低得吓人。他这才刚当上郡守,竟然出现如此心狠手辣的恶匪。这等恶匪若是出现,必然会影响到他们。
姬舟则是皱起眉头,也是叹息道:“不论何时何地,必然会有罪犯,郡君也不必在意。”
“我只是觉得这案子有些古怪而已。”
“古怪?”
秦稷则是看着姬舟,轻声道:“您老想想,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杀人。这恶匪所杀的人就很古怪,他的妻子属于是亲人,这里面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犯下死罪,这时候肯定得火速逃走。他又何必要出手杀了当地的里长,田典,甚至还有十余位乡吏。敢问宗伯,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姬舟顿时是回过神来。
他看着秦稷,也是意识到问题。
正常的杀人犯如果因为冲动犯案,那这时候肯定是想都不想赶紧跑路。而这恶匪却不同,杀了自己的妻子后,挨个杀了当地的乡吏。
里长田典属于是最低级的村吏,还有类似三老这种乡吏。据县尉所言,恶匪是先杀了妻子,而后抹黑杀了里长和田典。乡长听说后,当即是连夜派遣三老等乡吏缉拿。结果却没想到中了这人的陷阱,恶匪又出手杀了些乡吏。
很明显,这恶匪是早早就在外面等着。甚至是猜到了他们会派兵,故意布下踪迹,实际上是暗中挖了陷阱。等解决完这些乡吏后,恶匪便趁着天亮火速撤离。这时候县令也已知晓,便开始通缉。但恶匪已经直奔白虎泽的方向逃去,县尉便连忙带兵火速追赶。
结果路上又中了恶匪的陷阱,甚至还被恶匪布下的假象所迷惑。结果这一路上是死伤惨重,被恶匪耍得是团团转。
“我若猜得没错,他恐怕是早就想过要杀人。”秦稷神情冷然,认真道:“这么短的时间,他不可能挖了这么多陷阱。所以是早早就在策划,并且是暗中布置陷阱。等杀完后,他就火速撤离。并且将他们引至陷阱,而他则能高枕无忧。”
“正是如此。”
姬舟也是若有所思的点头。
秦稷的分析还真有些道理。
要知道秦稷这些年处理的冤假错案不下百起,在他手上就没有判过一起错案。他前世就对这些很感兴趣,看过很多破案的影视作品。
就这恶匪很有本事,而且是早早就筹划明白,并非冲动杀人。所作所为都有准备,甚至是安排好了退路。以一己之力,一夜之间连杀十余人。并且在万宁县数百人的围剿下,顺利逃进了白虎泽。
如果没有他动用河东一郡资源,恐怕这回都未必能抓住这恶匪。要知道白虎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