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平和苏威不解,却也顺从的停止说话。
苏威父亲低声道:“先生早说了,这些题目不能外传,你们嚷嚷着,万一有熟悉的人过来要题目,怎么办?还有三场呢,以后嘴巴严实一些!”
对啊!
太高兴了忘了这一茬。
二人生怕话自己跑出去,忙捂住嘴,躲在家长后面偷着乐。
过了一会儿,其他伙伴陆续出了考场。
郑鹏跑过来就要说押中了,被姜平一把捂住嘴巴,低声道:“别说话,有贼人······”
贼人?
郑鹏眼睛滴溜溜转,也辨不清哪个是贼人。
他和姜平同村,又是死党,自然相信了他的话。
此刻家长和孩子都意识到这个问题,随后出考场的苏家私塾学子,都不允许说话。
只要张嘴,立刻就被家长打断。
“别说话,憋回去!”
匆匆回到客栈,小伙伴们才打开话闸。
今日的题,押中一道,一道擦边。
这些做过,修改后又重写的文章,写起来自然得心应手。
一时间客栈内热闹非凡,孩子们又拿出初六押的其他题开始看,万一再押中呢?
三日后,县试正场放榜,苏家私塾只淘汰了一人。
苏威和姜平名次靠前,分别为县试第八和第十二。
这主要归功于谢书贤。
第二场考试,奇迹再次出现,初六押的题中又出现一题。
考完出榜,苏家私塾仅淘汰三人。
第三场考试没有出现奇迹,苏家私塾淘汰掉五人,榜上只有苏威、姜平、苏子健、张强、郑鹏五人。
由于第四场不淘汰人,也就是说他们五人已经过了县试。
这可是大丰收。
第四场结束,四十一名学子去参加终场酒宴。
······
陈良斌看过县试试卷,他感到今年的这些学子,比去年要强不少,府试入围人数应该能超过去年。
但若再出个府案首,估计没戏。
考生们齐齐见礼,陈县令一如既往的礼贤下士,他免了考生们的跪拜礼,然后说了些场面话,便让考生们落座吃席。
“县尊大人,学生要揭发一件事,有人考场舞弊。”
宴会上,瞬间鸦雀无声,所有眼睛齐刷刷地盯着站起来举报作弊的金睿泽。
考场作弊可是大罪,查实后要坐牢,今生休想再入科举考场。
陈良斌看向金睿泽,不露声色道:“你说!”
金睿泽见知县没有生气,立刻走过来,向陈良斌深深一躬道,“谢书贤提前给苏家私塾的考生泄露试题,他们才有五人考过,请县尊大人严查!”
“你凭什么诬人清白?”
听金睿泽诬陷初六,姜平早按耐不住,立马起身走过去。
苏威怕姜平冲动误事,忙拉住他的衣袖,低声道:“县尊大人在此,不可造次。”
说罢,他往前走了几步,恭恭敬敬行礼道:“县尊大人明察!学生等五人,都有廪生做保,家世清白,榜上有名是我们苦读得到的。这位考生说的泄露试题根本不存在,是谢书贤给我们押题,正好押中了。而且他押的题在县试前二十天,怎么会这么早泄露?”
姜平等四人也紧随其后,躬身道:“望县尊大人明察!”
陈良斌看金睿泽就不痛快。
去年他就大闹终场酒宴,今年又来捣乱,难不成我这知县好欺负?
陈良斌的表情没有变,乐呵呵地问道:“金睿泽,你怀疑谢书贤泄露试题,为何进场时不举报?那时本官完全可以将他们都赶出考场啊······”
金睿泽没有想到知县会问这个问题,顿时脸色涨红,支支吾吾道:“学生、学生担心他们不承认,反倒影响众多学子考试······”
其实金睿泽本不想唱这一出,但他在县试总排名中,只排到三十四名。
去年府试最后一场被淘汰,给他的打击太大了。
回来后他认真复习,不再想什么小三元,但没有想到,今年考得比去年还低。
反观谢书贤指导过的学子,都爬在他前面。
这让他很是气愤这才决定要揭发。
陈良斌仍然笑眯眯道:“你现在就不担心了吗?”
见县尊没发火的趋势,金睿泽胆子也大了起来,他词严义正道:“学生只是心向公正,考场舞弊就是对落选人的不公,请县尊大人严查!”
陈良斌轻笑道:“你是怎么知道此事的?”
“正场考试结束,我出考场,就听这几个人说中了,全中了,都是谢书贤的功劳。等我们询问时,他们鬼鬼祟祟再都不说······”
金睿泽哪知道这些事,都是他父亲告诉他的。
此刻他只能根据金不换的话编造。
金睿泽越说越激动,最后居然说是谢书贤花大价钱,买来的考题。
陈良斌顿时沉脸道:“金睿泽,你的意思是说,这试题是本县卖给谢书贤的?”
“县尊大人,学生不是那个意思。”
金睿泽自顾编造,忘了县试题目只有知县知道。
这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