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言说到做到,真的装了满满一背篓的野生菇和野菜。
南妗砍几根藤条,把削下来的树枝捆成一捆,放进背篓里,刚好能装满。
三根树干也捆起来,再用三根绳子穿过树干。
三个人抓住绳子,横着拖树干下山。
在田地里忙活的村民听到动静,纷纷停下手头的活,好奇张望。
看到三个年轻人找个这么大的苦吃,不少人窃笑。
里正的三个儿子也在地里忙活,瞧见了连忙跑过去拿走绳子。
“哎哟,你们三个小娃娃,怎么费这么大的劲干这活呢。”
廖大郎抱住树干的一头,让两个弟弟分别站在中间和另一头。
村里的路不平,抱着总比拖着方便省力。
薛言解释
“廖大伯,我们家的篱笆门和围墙都坏了。”
“南妗姐姐带我们上山砍树,这些啊,我们都要拿来修补门和围墙。”
廖大郎叹气。
“哎,你们家的门……”
那么个小门,被薛家三兄弟踢坏多少次,的确又该修补了。
廖二郎提议。
“这次你们把树干削的厚些,最好是能“打人”。”
听懂廖二郎的画外音,南妗和叶寻忍俊不禁,频频点头。
“好,听廖二伯的。”
话不多的廖三郎开口。
“你们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薛言礼貌,“谢谢三位伯伯。”
薛莹嘟起粉嫩嫩的红唇。
“谢谢三位伯伯~”
“哈哈,阿莹也是个小人精了啊。”
……
码头今日活少,只有三艘船的货物。
薛礼和几个伙计把东西搬完,抬手随意抹掉额头上的汗。
“三爷,今日还有别的活吗,我还可以继续干。”
“薛礼啊,这段时日天气不好,活不多。”
“你小子也是运气好,你回家这些日子,他们一艘货物都没有,今日三艘算是开张了。”
叫三爷的男人倚靠在圆柱上,也是一脸愁容。
“三爷,您还有没有别的门路?”
“你小子真的是我见过最拼命的人。”
三爷摇摇头。
“听说南街有家铺子过段时日开张,东家正在张罗存货,每天一大车一大车的东西。”
“你去碰碰运气,看人家愿不愿意多收一个人。”
“好嘞,谢谢三爷。”
薛礼赶忙收拾好自己的小包袱,匆匆赶往南街,很快找到三爷说的铺子。
一车车的东西,几乎把整条街道占满。
薛礼找到管事掌柜,掌柜见他长得老实,爽快应下。
“你去搬倒数五辆马车的货物,放到东边第三间厢房,小心些,一车三十文钱。”
“行,行,多少钱都可以,我叫薛礼,平日在码头干活,还请掌柜的以后有这样的活多找我。”
“好说。”
今日赚了两份工钱,薛礼小心翼翼把两百文钱揣进兜里。
手一直按在钱鼓鼓的位置,生怕一小心掉出一两个子。
两百文钱,再攒八百文钱,就能凑够一两银子。
加上阿奶藏的九两,正好是玉佩被当掉的价钱。
三爷说,当掉和赎回不是一个价,他得先去打听打听。
薛礼按照当票的地址,找到和气生财当铺。
当铺没客人,薛礼走到柜台前。
“小哥,麻烦您帮我看看,当票上的东西还在吗?”
伙计看一眼当票上的数字,找到对应的柜子。
“还在的客官,您是要赎回?”
薛礼笑容僵硬。
“啊,我想先问问,赎回这块玉佩,需要多少银子?”
伙计从抽屉里拿出一本记册。
“客官,这块玉佩两年内赎回的话,是三十两银子。”
“什么,这么贵?”
薛礼震惊地瞪大眼睛,连音量都拔高不少,把伙计吓得肩膀一抖。
“客官,您看这是当时的记册,上面写了。”
“一年内赎回,二十两银,两年内赎回,三十两银。”
“其中十两,是你们当掉玉佩赚的十两银。”
“这两块玉佩两年内不得租卖,放在柜子里就是吃灰。”
“这笔损失……您能理解吧。”
你不允许人家拿玉佩赚钱,损失就只能你来承担。
薛礼懂这个道理。
伙计看出薛礼的沉闷,说道。
“客官,您别担心,还有十一个月呢。”
“十一个月内,您来把玉佩赎回去,玉佩还是您的。”
“谢谢。”
薛礼拿回当票,游魂似的走出当铺。
今日的太阳很大,刚刚走到门外,整个人就被热气蒸出一层汗。
二十两银子,二十两银子啊!
他得做什么活,才能在十一个月内赚够二十两银子?
“簪子,好看的簪子,便宜好看的簪子,只需要五文钱。”
他路过一个小摊子,摊贩喊得更加卖力。
“客官,您瞧瞧我家的簪子,从城里拿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