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嗡”的一下,哗声四起。
常顺说她和人通奸,她却告常顺强奸?!
到底是谁在说谎?
大家的目光在白玉娇红肿的半边脸上掠过,心里有几分动摇。
“王队长,她胡说!”
常顺一脸叫屈,哆嗦着脱下了自己的棉袄,撩开衣服指着伤处给人看。
“我一个大男人,真要对她耍流氓,我能落得这一身的伤?我刚才还用得着叫救命?怕没人看见吗?!”
顾庭没往脸上打,常顺脸上看不大出来,身上却是伤得明显,青一团紫一团的,看着就挺惨。
王前进怀疑地看向白玉娇:“白知青,常顺身上的伤——”
白玉娇深吸了一口气,坦荡说了出来:“常顺想对我用强,幸好有人经过救了我……”
“白玉娇,你少血口喷人!”
一道尖利的声音突然插进来,打断了白玉娇的话。
一看来人是常顺的妈冉翠菊,白玉娇忍不住皱了皱眉头。m2.xqqxδ捌
记忆里,冉翠菊可是个泼妇,大青山村能打善骂的一把好手……
冉翠菊看到小儿子被打得这么惨,加上怀疑老公常大牛也被这狐狸精勾过魂,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叉着腰就骂开了。
“姓白的狐狸精天天在男人前面扭着屁股走路,没被男人摸过,她那对白子能那么大?她能是什么好货?”
“哈哈……话糙理不糙。”
人群里有人猥琐地发出笑声。
冉翠菊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指着白玉娇更加骂得口沫横飞。
“大家都去上工,好端端的就你说肚子疼要请假。”
“请了假不回去休息,反倒跑到后山这破屋子来,你不是发浪想男人了你过来干什么?”
“我@¥%……你*%@¥……”
白玉娇揉了揉耳朵。
如果脏话能考级,冉翠菊这一串串溜得不能再溜、还带上男女生殖器官的脏话估计能考专八。
瞅准冉翠菊停顿的空当,白玉娇直接扬高了声音:“我身体不舒服,请了假是过来后山采些益母草回去煮水喝的。”
“大家都上工,那常顺为什么会来后山?难道他也要喝益母草煮水?”
这话……有道理啊!后山长的益母草是治疗妇女月经不调的,跟大男人可没什么关系。
人群瞬间静了一静,有人小声还嘀咕了一句:“下午上工,也没看见常顺请假啊……”
“放你娘的屁!后山又不是姓白,我家顺子怎么就不能来了?他什么时候请假要拿大喇叭跟你们通知了?”
冉翠菊气急败坏地朝那人吼了过去。
“对,他能来。”白玉娇冷哼,撩开头发露出她后脑勺的大血包,“还能一棍子打晕我,还能扒我的衣服,看到我醒了挣扎还能大耳刮子打下来!可是真能啊。”
冉翠菊一看掰扯不过,直接撸起袖子就想撕掳人。
“烂下水的臭破鞋,明明是你勾引男人,还往我家顺子身上泼脏水?老娘今天就扒了你的皮,让大家看看你有多骚!”
“哎!冉婶子,说话就说话,不带动手的啊!”
王前进刚出声制止,门外几个刚刚赶来的男知青一听,连忙七手八脚地拦住了她。
白玉娇冷笑着睨了她一眼,不慌不忙说道:“我说的是不是实话,一起去公安局喝杯茶就知道了。”
“倒是冉婶子你这么气急败坏,难道不是因为心虚?也对,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他什么德性,婶子你最清楚。”
白玉娇的话不急不躁,冉翠菊看着心里更来气了!
叭叭着又要上前,那几个男人废了好大劲才把她给挡住。
“玉娇!”门外突然异口同声传来一男一女的声音。
男的帮忙挡在了冉翠菊跟前,姑娘却惊呼了一声,挤过人群,哽咽着朝白玉娇扑了过来。
“你、你怎么……是谁!是谁欺负了你?”
“我没事。”白玉娇皱眉,目光一凝,仔细打量了一眼——
葛红娟,和原主同为知青,也是原主的好“闺蜜”。
不过她刚才这话说的有意思,茶里茶气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被怎么着了。
冉翠菊看着知青点的人都涌了进来,怕事情不可收拾。
又一眼认出了刚进来的男知青单知程,想起了什么般,立即就嚷嚷开了。
“单知程,白玉娇可是在这里搞破鞋被我家常顺撞破的,你这么护着她,是不是想找顶绿帽子戴?”
知青点上,单知程一直在追求白玉娇,最近似乎有些眉目了,这八卦村子里也知道。
冉翠菊把男人的痛点踩得准准的。
单知程的脸色顿时有些发沉,虽然扶了扶眼镜没有说话,神色却不像刚才那么坚决了。
冉翠菊抓住机会挺着胸就往他身上撞去:“都给我让开!你小子要是敢挨着老娘一根手指头,老娘去公社告你耍流氓,让你背处分!看你为个破鞋丢了前途值不值!”
单知程下意识地退了两步,一脸的无可奈何:“冉婶子,你……”
被这种泼妇赖上,要是档案里真背个处分,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