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块钱?打发叫花子呢!
白玉娇心里一阵冷笑。
她算是探出来了,今天的事,葛红娟心里绝对有鬼!
葛红娟又当又立,现在借着单知程的名义,才十块钱就想把这件事摆平?
是她傻还是葛红娟觉得她傻?想得倒美!
要不是因为她现在手里没有证据,不能直接把罪行钉死,否则……
哼哼,哪里用得着还在这儿套笼子?
见白玉娇不说话,葛红娟急着想把事情坐实:“玉娇,我说到做到,你等等我,我现在就回去取钱去!”
这回反过来是白玉娇拖着葛红娟了:“红娟姐,算了吧,那十块钱应该是你好不容易才攒下的吧,你留着自己用吧。”
“你不是老抱怨皮肤都晒得又黑又糙,不像我天生皮肤好吗?多买点儿雪花膏搽搽,指不定有效果。”
白玉娇顶着那张白净净、嫩生生的脸,专挑葛红娟的痛脚踩,话里那股老凡尔赛腔调,梗得对方好一阵心塞。
“而且按宣传单上说的,要是我报上去的线索有用,怎么都会有一百块钱的奖励!一百块钱啊,每天吃肉,我可能都能吃一年呢!”
白玉娇说得好像马上就能到手一百块钱似的,一脸幸福的憧憬。
葛红娟气得暗磨牙:吃吃吃,怎么不吃死你!
可是见山脚处人影晃动,葛红娟心里又发急,一咬牙把自己腕上那块手表撸了下来,塞到了白玉娇手里。
“再加上这块表!这块表也给你!”
那块梅花手表,是家里给她哥买的,当时又是托人找关系,又是凑工业票的,足足花了125块钱!
如果不是因为她拼死闹了一场,扬言不把这块表给她,她就不顶她哥那个下乡插队的名额,这块表根本就到不了她手上。
这块手表她一直戴得很小心,平常还会精心保养,准备以后当自己的嫁妆来着……
“红娟姐,这不大好吧?你不是说,这块表是你家里为了你下乡特意买的,有纪念意义吗?”
白玉娇迟疑地看了看手里那块八成新的男式梅花手表,然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脸动容。
“原来你这么喜欢单知程啊,为了他甘愿做了这个地步!红娟姐,既然你有这份心,那我,就成全你吧!”
白玉娇说着还感动地抽了抽鼻子,然后麻溜地把那块表揣进了自己衣兜里。
“还有,那十块钱你不用急着现在专门跑一趟取给我,等我从村部回来也是一样的。你放心,纸条的事我一定帮你们瞒好!”
白玉娇说完就施施然走了。
葛红娟忍不住伸手抚上左手手腕,戴惯了那块手表,摘了后手腕空荡荡的有些难受。
不过,难受只是暂时的。
白玉娇蠢,那些公安可不蠢,所以她现在不能让白玉娇把那件事捅出去。
反正白玉娇那个蠢货好忽悠,那块表迟早还会被还回来的!
后山的路有些陡,白玉娇走得战战兢兢的。
脚踏到平地上时还有些发软,索性一屁股坐到了路边的石头上休息。
村子就在前面,除了少数几户住的是青砖瓦房,大多数人家都是黄泥房,茅草顶。
都说蜀地富庶,可那也是指的汉中平原。
尤其是现在又不准私人做买卖,川省的很多农村还是很穷的,位于山旮旯里的大青山村就是个穷村。
翻翻原主的记忆,白玉娇有些叹气。
原主父母双全,上面有个哥哥,下面有个双胞胎弟弟。
其实两年前只要家里给她弄个工作,原主可以不用下乡插队的,可是家里却给她和弟弟报了名,非要送她们下乡。
不过,原本原主下乡插队的地点不是这里,而是离家近很多的湘省某地。
那地方交通比较便利,生活条件也好很多,离弟弟插队的那个村也近。
可原主觉得跟家里只偏心大儿子,就自己赌气跟人换成了这个穷地方。
叛逆期负的气,那都是脑子进的水啊,多大的恨多大的怨呢,怎么就跟自己过不去?
把自己弄得苦叽叽的,以为这样就能气着父母了?
啧,真要是偏心的父母,哪里会管这些啊。
倒是原主的弟弟还不错,经常给她寄些东西来。.孤星www.gxhjcn.com
如果不是有这些补贴,原主早就成倒挂户,撑不下去了。
不过印象里,知青以后是能回城的,但是,具体是哪一年来着?
白玉娇捶着发酸的腿,正绞尽脑汁回想着,有人直直冲她走了过来。
村会计常大牛,常顺他爸?
来者不善啊!白玉娇立即站起了身。
常大牛干巴巴挤出一丝笑:“白知青,我家顺子今天喝了点酒,一时犯了浑,可他平常是个好孩子,而且一直很喜欢你……”
“好孩子?”白玉娇嗤了一声,在“孩子”两个字上加了重音,“常会计家里可真有意思,没想到常顺这么大了还在乖乖吃奶!”
二十郎当的大小伙子,一棍子打晕了人想实施强暴,常大牛还好意思说这样的畜生是好孩子?
常大牛面皮抽了抽,想到来意,咬牙把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