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娇冷笑一声,突然一脚撩起,正正踹中了混混的命根子:“炖你娘的肉!你怎么不给你娘炖大肉吃!”
谁也没想到一向柔柔弱弱的白知青会这么狠,混混毫无防备之下,挨了个扎实的撩阴腿,痛得立马弯了腰捂住了下处:“我r——”
白玉娇才不给对方爆粗口的机会,再接再厉,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边揍人还边放声大喊:“来人啊,抓流氓啊!”
镇口本来就是人来人往的地方,白玉娇这一喊,顿时有不少人都往这边围拢了过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好像是有人耍流氓!”
“快去叫派出所过来人……”
混混一看这架势不对,弓着腰忍着疼一溜烟就跑了。
就自己现在这体力,追是肯定追不上的,白玉娇只能气喘吁吁地威胁了一句:“王八蛋,有种你别跑——”
见对方眨眼间就跑没了影,白玉娇喘着粗气低骂了一句,一转身,就发现两个大婶眼睛正瞪得锃亮,津津有味地吃瓜看热闹。
见白玉娇看过来,两个大婶讪讪笑了笑,立即把目光投向了别处,脚步也往旁边的吃瓜群众中退了退。
一道熟悉的人影分开三三两两的吃瓜群众走了进来:“小白,刚刚怎么了?”
“苏所,”见来人是苏明明,白玉娇忙迎了上去,“有个小流氓想调戏我,被我打了几下跑了。”
苏明明微微点头,扫了一眼想看热闹的吃瓜群众:“我刚听说,镇上有人在传你的闲话?”
常顺这案子,派出所对外的说辞都是说“未遂”,这本来也是事实。
虽然有几个嚼舌头的,倒也没有掀起多大的浪花。
可眼看着事情差不多要过去了,突然一下镇里又传出一股流言。
说白玉娇在县医院检查,那啥膜破了的有,说她其实是去县医院打胎的也有,而且这流言还传得沸沸扬扬的!
了解到大青山村的村支书常有贵刚刚被下了,苏明明怀疑这是常家的报复。
如果常家那几个人这么死性不改,那苏明明就要找他们仔细问问话了。
即使够不上刑法,弄到所里铐几天,好好教育教育,也要把那几个人的嚣张气焰给打击下去!
苏明明当着大家的面说这话,是以镇派出所所长的身份给白玉娇的声誉背书。
白玉娇感激一笑:“我估计是小河村的皮红枝传的。昨天她带着男方跑到县医院,非要给我说媒,被我拒绝了,在医院里还闹了起来,后来被县里联防队员带走了。应该是因为这个,心里记恨上了我。”
这倒是很有可能,因为这回的流言都是拿着县医院说事的。
“好,回头我们先了解清楚情况,一旦发现有人故意传谣,一定严惩不贷!”苏明明点点头,严肃地扫视着周围一圈的人。
见不少人都避开了自己的目光,苏明明这才转回头看向白玉娇,放缓了声音又补了一句,“你不要听那些,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女人本来就不容易,一个差点被侵犯、又毅然报警的女孩,就更加不容易。
有些人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张嘴就说些什么“苍蝇不叮无缝之蛋”“为什么他不去找别人,偏偏来找你”之类的屁话。
明明是受害者,却被人指点,遭人白眼,被骂作破鞋,那些小流氓更是故意凑上来骚扰……
有多少女人因为受不住这些流言蜚语,选择了结自己的生命?
苏明明心思正直,看不得这些,今天遇上了,特意给白玉娇撑了一把腰,这才转身走了。
白玉娇心里暖乎乎的,斜睨了刚才那两个大婶一眼,见两人目光发虚躲闪,故意冲两人笑了笑。
两个大婶脸色顿时一白,也不等车了,慌慌张张地拔脚就先走了。
白玉娇冷嗤了一声,见大青山村的牛车过来了,抬腿就坐了上去。
刚才的一幕也有几个大青山村的村民看到了,一时倒没有人再对白玉娇指指点点。
白玉娇正高兴落得耳根清净,才发现单知程和葛红娟提着东西也朝牛车走了过来。
大概刚才两人就在现场吃瓜,此刻看着自己,一个是一脸复杂,一个则是满眼幸灾乐祸。
白玉娇撇过头不想理会这两个人,单知程却主动开了口,语带关切:“玉、小白,以后没事你还是少出门吧,免得又遇上这些是非,让大家都担心。”
白玉娇简直想把单知程的脑壳撬开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脑回路,才会让他觉得说这种话是关心。
偏偏葛红娟竟然还有些吃味,酸不拉叽地刺了一句:“是啊,也不知道你怎么回事,怎么走哪儿都遇上这些事。”
白玉娇就呵呵了:“没想到大清早亡了,现在新华国都建设二十多年了,漂亮姑娘还得呆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才行?”
白玉娇说着就看了葛红娟一眼,见她瞬间拉升了警惕级别,冲着她一脸忧伤地深叹了一口气,“如果长得美是一种罪的话,我大概要被判无期徒刑吧。葛红娟,我真羡慕你这种无罪的,可以想去哪就去哪,去哪儿都很安全。”
葛红娟气得瞪大了眼,差点没被白玉娇这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