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白、白中书的闺女?”
白玉娇心里咯噔了一下。
记忆里,厂里的人对这身体的父亲白中书还是很尊敬的,一般不是应该称呼“白工”吗?
“我家搬家了?”
“你家搬家了!”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出声,中年男人顿了顿,不自然地咳了一声:“你出了这儿往左走,最顶头的房子就是。”
不等白玉娇多说什么,中年男人就“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隔着房门,还隐约传来里面的说话声。
“……你们厂里那个白中书的女儿?不是说送下乡插队了吗……”
“可能回来探亲……”
“她倒是会挑时间,去年没见她回来……她家里肯定没给她说过家里的情况,不然她也不能还找这里……她家不会把房子再要回去吧……”
“那不能,这是厂里分给我的,住都住两年了,那哪能让他再拿回去……”
家里……出了什么情况?白玉娇心里发沉,拖着行李下了楼,抬脚往最左边走去。
她记得,厂宿舍区最左边应该是一排破旧的杂房,平常用来存放厂里的一些破烂的。
难道那里新修了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