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慌,吴子明隐隐作痛的肚子顿时叽里咕噜一顿响,然后“噗”的一声放了一个臭屁。
站在他旁边的人纷纷捂着鼻子跳开,一脸指责地瞪着他。
有个嘴损的还嚷了出来:“卧槽!听着声音,响中带稀的,该不会是崩裤子里了吧?”
吴子明又羞又气,捂着肚子连忙跑去找厕所了。
该死的,以前他怎么不知道这泻药的效果这么好……
见人跑走了,早就拉着白玉娇闪在一边的顾庭给她整了整挎包:“一会儿好好考,别的事什么都不用担心,我就在考场外面等你出来。”
白玉娇笑着点点头,见已经可以进考场了,招呼了何启航一声,随着人流缓缓进入考场。
眼看到了正式考试时间,考场外除了等人的,似乎没有考生了,场外工作人员正打算把铁门给关上,吴子明慌慌张张地赶了过来:“等等!等等!我是考生!”
等着查验完了准考证,吴子明刚走进铁门,又很响地崩了一个臭屁出来,捂着肚子白着脸拔脚就往自己的考室跑。
几名场外工作人员被臭得直发恶心,挥挥手赶紧闪开,过了好一阵才走过去关上铁门,忍不住嘀咕了几句:“刚才那同学怎么回事,要参加高考都不注意下饮食的吗?”
“谁知道呢?”
“我看他脸色黄里都透着青,可别给拉虚脱了……”
没想到还真给那名工作人员说中了,不到一个小时,里面就跑出了几个人,其中两人还抬着一张担架。
“快点开门,这个考生晕倒了,我们得赶紧把他送医院。”
守在场外的顾庭抬眼看了过去,忍不住嫌弃地往后退了几步。
担架上躺着的正是吴子明,被胡乱提起来、完全没有系好的裤子上,还沾着不少稀黄色的黏性液体,一看就是……
没想到头一天高考还会出这事儿,等在考场外的人一脸好奇地盯着担架,指指点点起来。
担架上的吴子明被颠醒过来,一看到被人往外运,挣扎着就想爬起来:“停下,你们快停下!我还没考完,我要回去考试——”
担着担架的人步子半点儿都不带停顿的:“考什么呀!你在厕所都拉晕过去了,再不赶紧去医院,命都要没了!”
“你赶紧快躺下来吧,你家是住在古榕街吧,我们已经让人通知街道办和你家里人了,他们很快就会过来了。”
“对了,你赶紧把你裤子往上提好一点……”
吴子明这才感觉到还有小半边屁股凉飕飕的,想到自己晕倒之前的地点,脸色不由一僵,急忙伸手去抓裤头,却摸到了一手淡黄黏稀,顿时浑身都僵硬了。
不远处还有几个守在考场外的人对着他指指点点:“……蹿稀给蹿晕倒了……”
“……这也太倒霉了……”
“我认得他,他好像是我儿子的同学,叫…吴子明,住在古榕街……”
吴子明浑身冒着虚汗地躺倒下去,两眼无神的望着天空,觉得自己还是晕过去得好……
白玉娇并不知道吴子明已经快社死了,很顺利地答完了题,又特意一道道检查了一遍,听到交卷的铃声响了,这才随着人流走了出来。
顾庭早就在考场外翘首而盼了,远远看到白玉娇,眼里瞬间就没有别人,冲着她露出了一个笑容。
走在白玉娇前面的几个女生顿时发出了揶揄的笑声:“秦月,那个男同志是冲着你笑吧?长得挺帅的哦!”
秦月一眼就认出了顾庭。
那天在电影院外面碰到的时候,这人当着白玉娇的面还对她挺凶的,没想到笑起来还……又温柔又帅。
另外几个女生如众星捧月一样,把秦月拱在中间。论容貌,论穿着打扮,秦月也确实如同月亮一样显眼。
秦月几乎是立马就认同了几个女同学的说法,这人不是对着自己笑,又是对谁笑?
心里瞬间急跳了几下,秦月却压下心里的得意,故意轻哼了一声:“帅什么啊,也就长得平平无奇嘛。”
眼看着顾庭已经大步朝这边走过来,秦月有些紧张地轻轻清了清嗓子,正想着一会儿要怎么样才能既矜持又表达出上次的事是误会,顾庭已经越过她走向了后面:“娇娇,考得怎么样?”
秦月脸色顿时一变,咬牙切齿地转回头——
果不其然,那个凶女人白玉娇就走在自己后面不远处,此刻正笑盈盈地说着话。
敢情她刚才完全会错了意?
哪怕刚才揶揄她的几个女伴一个个都装了鹌鹑,秦月也尴尬得脸色胀红。
走在后面的白玉娇并没有听到秦月对顾庭“平平无奇”的评价,正轻松地说着自己的考试:“题目不难,我觉得有些还挺简单的……”
上午这一场考的是数学,光是计算已经是很多人的噩梦了,更别说后面还有一道大题,好多人看都看不懂,白玉娇管这叫挺简单?
秦月忍不住冲白玉娇撇了撇嘴:“呵,有的人就喜欢猪鼻子插大葱,可真能装!”
顾庭眉头皱了皱:“自己不会做,别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水平低!”
刚刚误以为顾庭是对着自己笑的时候,秦月还动了点春心,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