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赶紧放下了白玉娇,两个人刚站好,竹林后面就转过来两人,也是一对青年男女。
男的倒是长得人模狗样一派斯文的,一边从女的手里抓过挎包,一边还在念叨:“这些都交给我先拿着。”
戴眼镜的年轻姑娘还抓着挎包带子不放,明显有些委屈:“我现在有些饿了,一会儿你别又拿回家了……”
年轻男人脸上顿时有些恼怒,用力夺了一下:“我拿走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你本来就长得这样,真吃成肥婆,以后就别跟着我出来了。”
眼镜姑娘脸色一黯,抓着挎包带子的手不由松开。
年轻男人没想到她松得这么快,一下子用力过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挎包盖子掀开,里面的东西摔了一部分出来,有些滚落到了白玉娇和顾庭脚边。
白玉娇下意识地看了过去。
嗬,虽然是些零食,好东西还不少,几样广海出了名的小吃,包括一家有名的糕点店的肉松饼都有。
年轻男人没想到竹林这边还有人,自觉在别人面前出了糗,脸色愠怒地爬了起来。
抬头时扫过白玉娇,眼中掠过一抹惊艳,等看到白玉娇旁边还站着个顾庭后,很快又把目光收了回来。
眼镜姑娘则赶紧蹲下身,把掉落出来的零食捡回挎包,然后递给年轻男人:“昱文,给。”
白玉娇看向那姑娘,眼尖地认出了人:“哎,你不是……”
是上次那个在电影院捡到秦月掉的发卡,走出来帮她作证的姑娘。
眼镜姑娘也认出了白玉娇和顾庭,冲两人礼貌地点头笑笑:“你们好,你们也是过来——”
袁昱文接过挎包,看了眼白玉娇,又看了眼脸上长了一大片红痘痘的眼镜姑娘,心情一下子就暴躁起来,抓着眼镜姑娘的手就想走:“行了,时间不早了,别在外面磨蹭了,回去了。”
眼镜姑娘顾不得多跟白玉娇寒暄,赶紧恳求:“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我们再走一走吧。”
“反正以后天天在这里读书,有什么好逛的,回去了!”袁昱文不由分说拉着眼镜姑娘就走远了。
眼镜姑娘只能无奈地回过头跟白玉娇挥挥手:“再见啊。”
看到她有些黯然的侧脸,白玉娇脑子轰的一下,突然呆住了。
这个女孩上次碰面的时候,她就觉得有几分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今天看到她黯然的侧颜,瞬间跟记忆中那张苍老痴迟的侧脸隐隐重叠了起来!
轮廓很像,难道是她?!
对了,问问名字就知道了!
白玉娇醒回了神,拔脚追了出去,前面路口通着几条道路,已经看不到那两人是走哪一根道了。
顾庭紧紧跟着她:“怎么了?刚才那两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白玉娇想说什么,又忍住了,只是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那个男的那么渣,有点看不过去。”
眼镜姑娘并不算胖,顶多只能称为丰满而已,就是因为还处于青春期,脸上长了些痘痘。仟仟尛説
那个男的一方面恬不知耻地拿女孩的东西,一方面又贬低她,这不是pua吗?
难道那个人模狗样的男人,就是她上辈子听说的那个渣男?
如果真是的话……白玉娇的拳头悄悄紧了紧。
既然那个男的说“以后天天在这里读书”,估计也是这次考到广海大学的,等开学了,她一定再把人给找出来!
见白玉娇明显不怎么想说,顾庭也没有再问下去,只是伸出大手轻轻裹住了她的拳头,很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要是想揍人,这事就交给我,别打疼了你的手。”
白玉娇心里刚刚涌出的那股郁气一下子就消了,脸色也柔和起来,看着顾庭的眼里渐渐蕴出了笑意:“我现在觉得自己来到这……儿好幸运。”
“嗯?”顾庭一时不明所以。
来到这个时代,最幸运的是有关心、宠着她的家人,还有爱着她而她也爱的男人!
白玉娇睃了周围一眼,踮起脚飞快地他唇角亲了一下,笑着跑开了:“走了,我们也回去了。”
这可是在外面,那边路口还刚刚走过人!
白玉娇的甜蜜小“突袭”让顾庭愣在原地,傻傻摸了摸唇角,这才疾步追了过去,心里瞬间就开满了烂漫的一片花海……
白玉娇刚回到家,邮递员就上了门:“白玉娇在不在?有你的信!”
“会不会是录取通知书来了?”顾庭眼睛一亮,连忙跑了出来。
“哪有这么快,怎么也得要年后去了吧。”白玉娇也跟着走了出来,从邮递员后里接过了一封厚厚的信件。
信是杨同云从川省大青山村寄过来的,一撕开就发现,信里面还夹着一只信封。
信中信?白玉娇“咦”了一声,见信封上的字很陌生,虽然笔画还有几分稚嫩,已经颇有风骨,落款竟然是严诚。
白玉娇急忙先撕开了严诚的那只信封,取出信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脸色顿时有些唏嘘。
“怎么了,娇娇?”顾庭连忙关切地问了一声。
“原来在大青山村认识的一个孩子,家里终于平反了,可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