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
第二天上午,邮递员的自行车铃声再一次在古榕街响起。
“白玉章、白玉洲,有你们的信!是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能够亲手送出大学录取通知书,尤其是华清大学和广海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邮递员也觉得与有荣焉,一张被日头晒得黝黑的脸仿佛都放着光。
白玉洲高高兴兴地接过了两只信封,一看信封皮,就开心地叫了起来:“哥,你被华清大学录取了!我也被广海大学录取了!”
白玉章虽然有些激动,还是按捺住了,礼貌地问邮递员:“你好,请问还有信吗?”
邮递员摇摇头:“没了,你家就是这两封。”
白玉洲这会儿也缓过那股兴奋的劲儿了,一时有些奇怪:“咦,怎么我都收到广海大学的通知书了,我姐的还没来呢?”
“这些通知书也不是一下就发来的,我看都是分批次的。”邮递员倒是不以为意,“也许你姐报的大学远一些,可能下一批邮件就分捡过来了,你们放心,一看到的话,我马上就会送过来。”
白玉娇虽然心里也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并不着急:“再等几天吧,要是还没有来再说。”
这一等,就等了四五天,就连邮递员都替她着急了:“说不定是在途中弄丢了,或者分捡错了,你们拿上户口本去邮局投递部那边查一查吧。”
投递都是人力分捡,出差错是不可避免的,虽然能查出来的可能性很低,但是,这可是大学录取通知书啊,总还得是去查一查才安心。
“姐,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白玉洲转身就想拿了户口本去邮局,被白玉娇拦住了:“刚刚邮递员都说了能查到的可能性不大,邮局我们就没必要去了,反正就在广海,直接去广海大学问问就知道了。”
她只报了广海大学这一个志愿,完全不用考虑别的学校的原因,本地大学嘛,直接按图索骥就行了。
白玉章已经手快地拿了户口本出来:“把你的准考证也带上,走吧,现在应该还在他们的上班时间。”
三兄妹转了几趟公交车,径直找上了广海大学的招生办。
听明白了情况,招生办的周主任一脸惊诧:“不可能吧?白玉娇,我印象深着呢,你可是我们广省理科状元、咳,第一名,你的录取通知书还是我们第一批就发出去的。”
说着就把台账本子翻了出来,第一页第一行就是白玉娇的名字,“喏,你看,上面写的我们大年初二的下午就寄出去了。按理说,同城第二天不到,第三天也该到了。怎么会没收到呢?”m2.xqqxδ捌
周主任的话音刚落,一道身影就急急火火地冲了进来:“老周,我听说白玉娇的录取通知书没收到?”
周主任一脸无语地看着喘着粗气跑来的林隐山:“林教授,你这耳报神也真快的。”
说是这么说,还是指了指白玉娇,“林教授,这位就是白玉娇同学。”
不用周主任介绍,林隐山的目光已经落到了三个人中唯一的那位女孩身上。
是女孩就罢了,还是个很年轻的女孩,看模样可能都没有20岁!
年轻就意味着精力好,可塑性强,知识接受度高,林隐山笑眯了眼,朝白玉娇伸出了手:“白玉娇同学,欢迎你进入我们化学系学习,我是化学系主任林隐山。”
林隐山?!
这不是上次她在校园是瞥见一眼的那个骑车骑得飞快的老爷子吗?
难怪当时觉得有几分眼熟,林隐山作为广海大学化学系有着突出贡献的大咖,照片可是一直陈列在系荣誉室的!
今天竟然让她见到了大活人!
白玉娇激动地赶紧握住了林隐山的手:“林教授您好!能够见到您活……呵呵,不好意思,见到您,我太激动了。”
差点就一个口误,把“能够见到您活着”这话给说出去了。到时候怕是林隐山会大雾四起,把她当牛马了……
林隐山正在开心中,倒是没注意到白玉娇话里的那点小停顿,饶有兴趣地问了白玉娇报考化学系的初衷。
白玉娇只能现编:“在下乡插队的时候,曾经遇到一位老教授,跟着他学了一段时间,发现自己对化学特别感兴趣,所以想好好研究这方面的知识。”
“哦,那位老教授叫什么名字?他现在呢?”林隐山连忙追问,既希望又担心是自己认识的人。
“他不肯说自己的名字,我只知道他姓王,后来不到一年,他就被上面来人请走了,临走前隐约跟我透露,国家有一个机密研究项目,上面有人推荐了他,让我以后好好学习。”
王是大姓,全华国不知道有多少姓王的,谁知道到底会是什么人呢?
还有可能会是化名。
而且对方又是去研究国家机密了,林隐山想问也问不着,只能作罢,转而问了些白玉娇掌握的知识。
不问则已,一问之下,林隐山简直是喜上眉梢:“不错,你原来学得很扎实!一会儿我给你拿一本书过来,离开学这段时间,你在家里把那本书好好读完!”
他不管白玉娇原来是谁的弟子,反正现在报了他这里,就是他的弟子了!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