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辛安身形摇摇欲坠,白玉娇虽然心疼,却还是忍住了。
快刀斩乱麻,现在一时受打击,有她们这些朋友在旁边多开解开解也就好了。
总好过以后泥潭深陷,动一下就是挖心挖肺得疼,以至于抑郁得病,被袁昱文这个渣男毁了一生……
看出了白玉娇的意图,站在一边的何启航装着讶然开了口:“袁昱文,你不是在追我们班的杨柳吗?你和辛安同学这是……”
袁昱文是2班的文艺委员,才入学几天,就展现出了一个文艺青年的诸多才情,以及——
自古才子们从来就有的一个特质——多情。
跟何启航同班的杨柳身形娇小,很有几分弱柳扶风的气质,袁昱文几乎是一下课就会过来找她。
对外的说辞是探讨文学,可……别说统子·鹦鹉看到的拉拉小手了,何启航就不小心撞见过两个依偎在一起。
如果不是今天瞧着这情形,何启航还真不知道,袁昱文原来是辛安的对象?
袁昱文脸色有些难堪,恼羞成怒地瞪着何启航:“何启航,别以为你是1班的班长就能污蔑杨柳同学的名声。”
“我跟她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纯粹只是探讨下文学。反倒是你——”
袁昱文的目光落到白玉娇身上,“这位同学可是有男朋友的,怎么,她没告诉你吗?”
不管是白玉娇隐瞒,还是何启航想撬墙脚,大家都别装高尚,乌鸦别想着笑老鸹黑!
“袁昱文,不许你污蔑我的朋友!”辛安瞪着眼怒斥了一声,不想再站在这里听袁昱文狡辩,一低头就飞快地跑了出去。
白玉娇狠狠白了袁昱文,赶紧追了上去。
统子·鹦鹉一拍翅膀赶紧飞起来去追人,越过袁昱文头顶的时候,不忘记精准地投下一泡屎弹:“渣男!”
“我·¥!”袁昱文差点没跳起来,本能地伸手一捋头顶。
褐褐绿绿的鸟屎顿时被捋得沾得一大片头发都是,连手掌上都沾得黏乎乎一滩。
袁昱文恶心地直皱眉,顾不得辛安不辛安的了,急忙去找水龙头冲洗。
被袁昱文刚才说了那么一句,何启航这会儿要是还去追白玉娇,就有些不大合适了。
郁闷瞪了一眼袁昱文的背影,何启航只能自己往食堂去了。
平常没觉得辛安跑步突出,大概是受刺激了,跑得格外快,白玉娇喘着粗气才追上了人——
这还是因为辛安不小心撞到了人,不得不停下来,才让她这么快赶上来了。
辛安虽然眼眶发红,还是克制住了,正吸着鼻子跟被撞到的人道歉:“对不起,你有没有哪有受伤?”
“没事没事。”被撞的眼镜男生揉了揉胸口,一眼就看到了跟着飞来的鹦鹉,眼睛顿时亮了。
“安安,靓女,不伤心,偶在渣男头上拉了一泡屎!”统子·鹦鹉很骄傲地停在了辛安的肩膀上,用力挺了挺自己毛茸茸的胸脯。
辛安哪怕这会儿正难过,也被它逗笑了,伸出一根手指头帮它理了理毛:“谢谢你,统子。”
看着鹦鹉半眯着眼享受的样子,眼镜男生的手指头也蠢蠢欲动:“你好啊,统子。”
这不是进图书馆前,那个帮它解释它不能控制排泄的好宝子吗?统子·鹦鹉认出了人,睁着豆子眼跟人打招呼:“偶记得泥,你是那个好宝子!”
眼镜男生笑了起来:“我叫钱陵,是生物系的新生。”孤星www.gxhjcn.com
“乾陵?”白玉娇也赶了过来,听到这个名字忍不住怔了一下。
钱陵笑了起来:“不是唐高宗李治与武则天的合葬墓,钱是金钱的钱。”
“哦哦。”白玉娇有些尴尬地点头,“这名字……挺不错。”
钱陵笑笑摆摆手,盯住了还站在辛安肩膀上的鹦鹉:“那个,白同学,我能摸摸你的鸟吗?”
之前因为被统子·鹦鹉的一泡屎,钱陵没能撸鸟成功,这会儿这么巧又遇上了,当然是想好好撸一把了。
白玉娇严重怀疑钱陵是个毛绒控。
毛绒控没毛病,可是那句“摸你的鸟”……这话听着就有些太不对味儿了,这叫她同意还是不同意呢……
幸好不等白玉娇开口,统子·鹦鹉就自动凑了上去:“泥摸吧,别把偶的毛撸掉就行!”
“不会不会!”钱陵惊喜地捧住跳过来的统子·鹦鹉,小心地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帮它顺毛。
鸟儿油光滑亮又带着温暖感的羽毛让钱陵的嘴角忍不住地咧,镜片下的眼睛简直要发光。
那一脸满足的表情,就连还在伤心中的辛安都看呆了。
满足地撸了一把鸟,抬头看到白玉娇和辛安两人都眼神怪异地看着自己,钱陵不好意思地推了推眼镜:“我一直很喜欢这种……感受到生命温暖的感觉。”
这话说得很有一种诗意,辛安心有感触,忍不住仔细打量了他一眼。
钱陵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平常看着很是严肃的样子,一撸到鸟,给人的感觉就完全不同了。
辛安并不知道这叫做反差萌,只是觉得钱陵这人还挺有点意思的,被他这一打岔,刚刚的伤心,都不那么伤心了……
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