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海跟港城的保释制度不同,跟去派出所的汪泽要求保释不成,火急火燎地把车开到广海的港城商会楼下。
要跟广海这边官方的人打交道,还得找商会的会长出面才行。
听了汪泽的话,商会会长陈杰生有些吃惊:“竟然有这样的事?魏少不会是中了套吧?”
他跟魏佑平只打过几次交道,对方一直表现得挺彬彬有礼的,而且听说在港城那边也没有传出什么绯闻,怎么到了广海就这么急色了呢,该不会是被人讹诈不成,对方一怒之下干脆就报警了吧?
“对方是什么身份,你们搞清楚了吗?”陈杰生脑子里虽然转着那些想法,做事还是相当稳妥的,自然是先问清楚情况。
汪泽犹豫了片刻才答道:“呃,是广海大学的一个女大学生……研究生。”
研究生?现在内地的研究生那可真真是高学历人才,以后前途无量,这样的人会故意给魏佑平下套?这中间不会是有什么事吧?
陈杰生注意到了汪泽的迟疑,追问了一句:“你说的那位女研究生叫什么名字,学什么的?”
要陈会长帮忙,汪泽自然只能如实报了名字:“叫白玉娇,学化学的。”
“白玉娇?”陈杰生身边的秘书冷兰君喃喃重复了一句,猛然想了起来,“啊,我见过她,白小姐不仅长得很漂亮,而且在专业上还很有成就。上次她的一个化妆品专利配方卖了120万米元!”仟仟尛説
省商务厅当时把白玉娇跟威尔逊的合同内容宣扬开来,搞得很多人知道,倒也不全然是坏事。
冷兰君就在一次与省商务厅领导的工作洽谈中,偶然间跟白玉娇打过一个照面。
当时她只是惊讶于这个女孩长得很漂亮,旁边的商务厅领导顺嘴就唏嘘了一下,给她说起了白玉娇的事迹。
所以这会儿汪泽说起来,冷兰君很快就想了起来,急忙凑到陈杰生小声说明了一句:“白小姐就是去参选港姐也绰绰有余……”
陈杰生看向汪泽的眼神不由变了变;该不会是魏佑平真的看上了白玉娇才……
不管怎么样,既然他身为商会的会长,魏佑平出了事,他总还是得去一趟的。
陈杰生带着冷兰君跟着汪泽下了楼,等汪泽开了车锁,冷兰君抢上一步,给陈杰生拉开了后排车门。
这台小轿车就是陈杰生借给魏佑平的,陈杰生熟门熟路地往后排一坐,陡然觉得屁股下面的触感不对,下意识地伸手伸了一把。
与此同时,一股臭味也袭到了他鼻尖……
陈杰生睁大了眼睛呆呆看着被不可名状的褐黄色糊状物糊满的手,一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直到一根灰褐色的软软沓沓却还看得出形状的金针菇从手指缝间掉到他的西裤上,陈杰生才猛然意识到这些是什么。
“呕!”强烈的反胃感让陈杰生差点就要吐出来,然后本能地伸手想捂嘴,手指头都摸到脸上了,瞬间就僵硬地顿住了——
他的手上还沾着那些屎!他的手已经摸到脸上了!!也不知道嘴唇抹到没有!!!
呕!!
陈杰生什么都顾不得了,从车上跳下来,一路狂奔着跑回了楼里……
一切发生得如此突然,直到陈杰生跑没了影,冷兰君才回过神来,赶紧捂着鼻子退开几步,离小轿车远了几米,一言难尽地瞪向汪泽:“怎么回事?车子可是我们陈总借给你们的,你们——”
汪泽一时之间完全慌了神:“我、我不知道啊,车子我开着,可、可下车后我一直都锁得好好的……”
想到了什么,冷兰君惊骇又嫌弃地继续退远了些:“是不是你们魏少一时内急又没找到厕所,干脆就……呕!”
天哪,怎么会有这种人!就算是忍不住,好歹也蹲下身子,然后垫张报纸什么的,下车的时候让人拿下去扔掉啊!
可刚刚陈总一上车,明显就是一屁股坐到了那堆屎上,这魏佑平竟然直接拉在了座位上!!
想到刚刚好像还有一根金针茹从陈总的手上掉下去……不不,不能细想!
冷兰君一路干呕着也跑了,汪泽茫然地追上两步:“这、这……这不是我家大少干得啊……”
想到自己从西餐厅开车过来的时候,似乎是有点味道不对,可是当时自己心里急,也没注意这些异样。
难道……真的是大少在去西餐厅的路上一时内急,就拉在了车上?
可是这是为什么啊,如果肚子疼,完全可以叫他停车,就近找个厕所啊。
可如果不是大少,车子他都锁得好好,怎么可能在后座上凭空出现一泡屎呢?
汪泽一时自己都有些说不准,步伐迟疑地停了下来,片刻后很快又撸清了思路——
现在不是屎不屎的问题,是要请陈会长出面把大少保回来的问题。
可是现在陈会长沾了一身的屎,怎么可能过去呢?好吧,这还是屎的问题……
有着轻微洁癖的陈杰生足足洗了快两个小时的澡,才脸色发青地从浴室出来。
即使已经打了好几道沐浴露,手还格外拿香皂搓了好多遍,那种有点黏糊的感觉似乎还留在指间,让他一想起来就忍不住作呕,赶紧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