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逊一怔,仔细理解了一下白玉娇的话,差点没被噎死,一咬牙只能吐出了自己的上限:“这样吧,80万,白,这是我从公司能申请出来的极限了,你知道我是带着诚心——”
“诚心?哈哈,真好笑,威尔逊,你的诚心就只是80万米元吗?”
威尔逊的话被人突然打断,转过身看向来人,威尔逊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亚历克斯?!”
该死的,亚历克斯这条老鬣狗,果然跟着追到这儿来了!
而且,那个“只是”是什么意思?难道亚历克斯出了更高的价?
更高的价,威尔逊不是出不起,只是白玉娇这一次的配方,效果方面并没有上一个配方那么亮眼,他当然不可能去当傻大头。
亚历克斯到底是什么眼光?以前嘲笑他是乡巴佬,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个儿完全就跟个傻地主似的!
亚历克斯丝毫不在意威尔逊那杀人的目光,洋洋得意地跟白玉娇打招呼:“白,走吧,我已经把合同拟好了。我可比威尔逊这个无知的家伙更懂得尊重知识!”
亚历克斯当然不是傻地主,他给白玉娇出的价也很有意思,恰好比上次威尔逊出的120万米元多了一点。
对,就是一点,他加上一万米元,用121万米元买下了白玉娇的这个配方。
他这样做,当然不是钱多烧的,而是另有意义。在生产出产品后的后续宣传上,这就是一个爆点。
比c&t公司那个爆款还要昂贵的配方制作的化妆品,这其中的定位,自然不言而喻。
至于“昂贵”这个词,贵一万米元,那也是贵啊!
亚历克斯早打好了踩着c&t公司爆款产品而上的算盘,带着技术人员热情地跟着白玉娇进了实验室。
白玉娇心里大笑,面上一片淡然地跟威尔逊点点头,还贴心地跟说了声“再见”,然后毫不客气地把门给牢牢关上了。
威尔逊一个人留在门外风中凌乱,盯着那扇门看了一阵,这才一脸气恨地走了。
他能想像得到,亚历克斯买到了这个配方后,会如何针对他们c&t公司的产品进行伏击……
他其实早就来华国了,如果按原计划跟白玉娇谈妥这笔交易,原本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的!
都是魏佑平那个蠢货坏了事!
威尔逊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问题,全都怪罪到了魏佑平身上,一时悔不当初,回米国的半路上,就跟当初给自己介绍魏佑平的那位老朋友吐了一顿槽,把魏佑平狠狠贬低了一番。
老朋友没想到魏佑平竟然这么拉胯,大感丢面子,跟港城圈子里的朋友立即透了气出来:“魏佑平这人不行,以后我是不会跟他再打交道了。”
同一圈子的人对魏佑平有了定论,其他的人多少都会戴上有色眼镜看魏佑平,恰好在这个时候,魏佑平米青虫上脑,在内地想耍流氓,结果被内地警察局拘留了三天的事也被爆了出来。
几家花边小报同时发了新闻,配上不知道哪天拍到的魏佑平低头避着媒体走的一张照片,看起来确实一副灰溜溜的样子。
同时还配上一大串夺人眼球的大标题,什么“魏大少谷欠炽灼燃,内地勾女仔被打”,什么“魏大少风流寻花,靓女无情送铁手镯”之类的,引得港城人乐呵呵吃瓜看热闹。
刚回港几天的魏佑平发现自己不仅被威尔逊朋友那个圈子的人嫌弃了,还成了全港人的谈料,顿时一肚子火。
他在广海的事,是谁这么快就透出来的?
魏佑平脸色发青,狠狠砸了几个杯子:“汪泽,马上给我去查!是谁把这件事传过来的!还有,那几家报纸收了谁的钱!”
传过来的渠道有点杂,广海港城商会因为车内惊翔的事,就没对魏佑平的事保什么密,虽然没有特意宣扬,但是跟自家亲戚朋友通话的时候,有时候还是提了那么几句。
至于被那些花边小报弄上报纸的事,这还真不是港城商会的人干的。
毕竟他们又没跟魏佑平有仇……
维港旁边的紫晶国际大酒店,欣赏维港夜景最佳位置的茶餐厅雅座上,魏佑梁抬眼看向气势沉稳朝他走来的年轻男人,眉梢微微挑了挑:“你就是顾庭?”
顾庭伸手拉开魏佑梁对面的椅子,脊背挺直地坐了下来:“对,我就是顾庭。”
“据我所知,你是刚从内地过来的吧。”魏佑梁神色淡然地看向窗外的夜景,“如果你只会在我面前说些废话,我不介意一会儿请你尝尝维港的海水好不好——”
顾庭直接打断了魏佑梁的话:“严宝玲在没来港城之前,原名叫做严爱红。”
魏佑梁立即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紧紧盯住了顾庭:“你认识她?你是她以前的熟人?不对,你的年纪——”
顾庭眉峰不动,淡然吐出四个字:“她生了我。”
“什么?!”魏佑梁差点没跳起来,“你是说……”顿了顿,魏佑梁组织了一下措辞,才继续开了口,“你是说,严宝玲是你母亲?那你父亲……”
“我父亲在我小时候就意外去世了,严宝玲说她过不下去,就走了。”
顾庭平淡的一句话,如同青天里打了个霹雳,震得魏佑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