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顺?”苏明明有些惊讶,“他逃到宝安来了?”
常顺当初是见过自己的,如果是常顺的话,那他在这里认出自己,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就不足为奇了。
顾庭点点头:“我上次从港城回来,刚过口岸的时候,瞟到一个人的身影有些熟悉,后来想想,感觉像是常顺。”
“不过我后来在这边找了好几天也没找到人,就暂时把这事先放下了。”
“庭哥还跟我说过这事,让我当心点。”白玉娇补了一句,想了想更肯定了,“尚川,可不就是‘常顺’这两个字的半边吗?”
名字取了半边,籍贯、身高、年纪和模样也都对得上,尤其是脸上那道疤,看来这个“尚川”,九成就是常顺了!仟仟尛説
这回轮到王菊吃惊了:“你们……都认识尚、那个常顺?”
白玉娇点点头,无意跟王菊多解释:“我跟他是仇人,他之前想杀我。”
苏明明脸色有些急切:“王小姐,你知不知道那个常顺在什么地方?”
如果只是常顺一个人,王菊现在会毫不犹豫地就把他给卖了。
但是现在不行,现在常顺手里还握着大半哥哥打下来的产业,动了常顺,就会牵连到那些产业也被没收。
王菊摇了摇头:“他只找过阿飞一次,阿飞说,尚、常顺从来没跟他说过自己在什么地方做事……”
一直站在一边沉默不语的傅恒突然开了口:“行事鬼祟,很有可能绑架豆豆的事他也有参与!”
豆豆虽然还有些懵懂,一听到“绑架”两个字,还是下意识地把妈妈的腿抱得更紧了。
苏明明急忙把儿子抱进了怀里,在他小脑门上用力亲了几下:“乖,豆豆不怕不怕,妈妈在!”
明白豆豆就是这个小男孩,王菊愕然睁大了眼:“常、常顺参与绑架豆豆?”
常顺一直说他有谋划,没想到谋划的竟然是这个?
可冤有头,债有主,他们跟苏明明一匪一官是对头,有什么就对着苏明明去啊,绑架苏明明的儿子算什么本事?
王菊没忍住脱口而出:“他怎么能做这种卑鄙无耻的事?!”
祸不及家人,这是她大哥王勇一直讲究的道上的道义,也因为这些坚持,才有那么多弟兄铁了心跟着大哥。
对大哥的这种做法,王菊是非常认同的,没想到常顺明里听从,暗里却还玩这些阴损的招。
一想到跟自己同床共枕的丈夫竟然是这种人,王菊心里说不出的硌应。
苏明明原本对王菊的敌视,倒是因为她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减弱了不少:“王小姐,如果你以后再看到常顺,能够给我们知会一声吗?不用你人出面,你让人给宝安警局递个纸条儿就行。”
王菊面色有些为难,看了顾庭和白玉娇一眼,还是勉强答应了。
苏明明神色又和缓了一些:“对了,刚才王小姐说要打听的人,是哪一位?局里在大门口贴了认领公告出来的,王小姐的朋友没有看到吗?”
上次海滩交战,对方除了一个活口,剩下的都死了。
后来局里也发了几份公告出来,但是来领尸体回去安葬的人只有一两个,还都是管不住儿子,不知道儿子在外面混些什么的。
局里调查了一阵,发现毫无用处和进展,也就放弃了。
王菊虽然是帮朋友来问的,以后也未尝不可能从她这里发现些什么。
王菊先前的说辞,也是一时情急拿出来的借口,不过她还真没看到局里发的公告,她没事儿也不会去那个局门口晃悠啊。
那次死的那些兄弟她都认识,可是她不能说,甚至还不能说她认识其中的两个以上!
王菊想了想,谨慎地只提出了一个人的名字:“阿飞的那个朋友叫姚立冬。”
“姚立冬?”苏明明的神色有些古怪。
王菊有些紧张地看过来。
苏明明飞快看了白玉娇和顾庭一眼,又低下头思索了几秒,这才看向王菊:“既然你是娇娇和小顾的朋友,那我就跟你实说了吧,姚立冬没有死,这段时间正在治着伤呢。”
“y、呀!姚立冬还活着吗?”王菊惊喜之下,差点把那声“姚哥”喊出来,幸好才出口半个音,就紧急转了过来,“那……他现在是不是在监狱?我能给他送点东西过去吗?”
“这个……”苏明明欲言又止,一脸的为难。
别说她跟王菊只能勉强算是朋友,就是玩得好的闺蜜,也不能强明明姐所难,让明明姐违反纪律。白玉娇怕苏明明不好做人,正想说话,顾庭却是抢着开了口:“明姐,如果可以的话,还麻烦你能够看在娇娇和我的面子上通融一下。”
顾庭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不是让明明姐为难吗?白玉娇有些微恼,暗暗伸手在顾庭的后腰上拧了一把。
顾庭面不改色地把白玉娇的手握在自己掌心,顺带还把她拉出来一步,跟自己并肩站在一起,看起来似乎就是两个人都是这个意思。
苏明明看着白玉娇和顾庭,思忖片刻才暗叹了一口气,缓缓点了点头:“那……行吧,我先去试试,如果可以的话,再给王小姐传信吧。”
王菊感激地看了顾庭和白玉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