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领导的话,杨昌海饭也顾不上吃了,立即跟着白玉娇往外走,等走出了院子,才小声问了一句:“办案组还没放人?”
“他们把证据收了,说会给领导报告,研究了之后确定无罪,该放的就会放。”韆釺哾
这个研究的时间,可长可短,加上收下合同的那位同志语气有些敷衍,白玉娇怀疑他们想把事情拖着。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已经问过办案组了,办案组明确回答她,对举报人的信息,他们要保密。
白玉娇过来反映的就是这个问题。
不把陷害的那只黑手找出来,等着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挨一闷棍吗?
杨昌海也知道这事的重要性,轻轻点了点头:“没事,我们先过去看看,要是办案组确认证据无误,我去帮你担保,争取今天先把人放出来。”
至于保密这种事……真要是有理有据的举报,保密是应该的,但是对这种陷害,难道人家还不能反诉了?
这里头不会有什么鬼吧?
白玉娇在找杨昌海的同时,南岭市公安局的两名同志陪同广海过来的三名办案组成员也来到了南岭建筑工程公司。
办案组同志简单说明了一下来意,就摆开了架势:“徐经理,我们的来意刚刚也说了,希望你本着负责的态度,把具体的情况给我们详细说一说。”
徐杰一脸的气愤,立马开了口:“几位同志,这绝对是污蔑!是陷害!不仅是对小顾,也是对我们!”
“小顾他们那支工程队是顶着我们公司的名义承揽工程的,我们公司也要负责对他承揽的工程进行质量监管和监理,但是他跟我们公司还是有区别的。”
徐杰一边说着,一边拉开抽屉取出一个文件袋,从里面翻出来一份合同,“他跟我们公司签的是一个为期5年的承包协议,除了第一年试水不交承包费,第二年开始都要交承包费。”
“这种承包,我们去年的时候也跟我们上级领导汇报过的,因为考虑到现在放开了,我们也想搞点灵活创新,领导对我们的想法也是很支持的。”
“当时我们在公司也是开了大会做了个动员,”徐杰苦笑了一下,“不过我们这边,毕竟跟你们广海那边还是有差距,公司的职工最后还是没太敢。”
“刚好我们唐副经理的表侄子郭荀有这意向找了过来,我们就让他们来做个试点,给我们这边的职工开个头……”
办案组同志记录完了,先拿起徐杰提供的那份合同仔细看了一遍。
合同略微有些放旧了,纸张不像新纸那么白,上面的大红章戳的颜色也不是很鲜艳的那种,看来确实是一年多前就签订的合同。
合同里还夹着一张收据,上面明明白白写着收到顾庭交来的承包费5万元,收款时间是半个多月前。
半个多月前,当时举报的事还没有发生呢,这笔承包费就是承包合同的有力辅证。
再仔细看看,合同上也很明确地注明了,头一年试水可以免交承包费,之后的四年,每年都要上交5万元承包费,5年承包期满后,如果续签,再视当时的情况调整承包费。
承包期间,工程队的所有收益归工程队自己所有,但是请公司的人过去进行监理,另外需要付差旅费和一些其他的费用。
大老远的来一趟,办案组的同志调查得还是很细,除了跟徐杰、唐文齐问了笔录,取了这份合同和收款单据的影印件外,另外跟公司的职工也问了话,跟建筑工程公司的上级领导也了解了一下。
这个想创新的举措,在时间节点上跟徐杰和唐文齐两个人在笔录里所说的基本都是吻合的。
只除了一点,顾庭让人交这一笔承包费后,徐杰并没有在公司里说,只是让财务悄咪咪地入账。
不过徐杰、唐文齐和账务三方面的笔录也对得上,两位经理看着临近年关了,想在过年前再爆出这么个王炸,所以现在秘而不宣也可以理解。
这么看来,没毛病啊,这跟侵吞贪污公款根本无关嘛。
办案组的同志把南岭市的同行拉到一边小声说了几句,就开始收拾东西打算走。
唐文齐在一边看着,立即上前问道:“同志,这到底是谁这么黑心烂肺地搞陷害啊?这也太气人了!”
这可是内部信息,不能外传的,办案组同志的嘴跟锯嘴葫芦似的,只管摇头:“这个你不用打听,说实话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只知道这是上级派下来的工作。”
唐文齐一脸愤恨:“那我表侄就这么被那个挨千刀的害一道,咽下这个大亏?那个挨千刀的这么搞,不光是害我表侄,不也是想拿你们当刀使吗?”
“这还多亏你们负责,过来一项项把情况都调查清楚了,要是你们没跑过来这一趟,被那挨千刀的糊弄了,这不是故意挖坑让你们办冤假错案,把你们当他个人泄私愤谋私利的工具吗?”
办案组的同志没吭声,等到了南岭市公安局,就借了电话打回广海。
广海的同事一接电话,第一句问的就是合同的事,得知这边已经取到了合同的影印件,这才大松了一口气:“太好了!那你们赶紧回来吧,你们不知道,这边他们提交的那份作为证据的合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