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倩捂着脸哭着跑了,等人跑远了,白玉娇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白玉洲气哼哼地把豆豆抱到自己手上:“豆豆,我们走,不理你娇姨了,她就知道看我笑话!”
苏明明笑着轻拍了白玉娇一下:“有你这么当姐的吗?小洲都被你逗发猫了!”
白玉娇嘻嘻笑着,想把打包的两提夜宵盒子提上:“明姐,你和傅哥带着豆豆先回去吧,我和小洲去中可厂子里就行了。”
苏明明抢着提了一袋子夜宵:“我让老傅先带豆豆回去,我和你们一起去厂里看看;毕竟今天是他们第一天上岗,我去看看有什么问题,也好及时解决。”
“那行。”白玉娇点点头,见弟弟已经把小车开过来了,连忙帮苏明明和傅恒拉开了车门,“那我们先送傅哥和豆豆回家。”
小车很快就平稳地开走了,对面街道一处公交车站亭下,许倩悻悻然收回目光,用力抿了抿嘴唇。
白玉洲居然还有车!
要是她早知道白玉洲家里这么有钱,她也不至于说那些话啊!
可这能怪她吗?
明明是有钱的老板,可碰上的那两回,白玉洲偏偏就穿着一身劳动服跟工人一起在扛货,才会害得她误会白玉洲也就是个没出息的苦哈哈。
还有那个白玉娇,刚才拉着那个小屁孩子在后面嘀嘀咕咕的,肯定是在说什么她什么坏话。
她虽然听不到,可是看那个小屁孩的表情就知道。
白玉洲离他们不远,白玉娇跟小屁孩子说的那些坏话,其实就是说给白玉洲听的。
男人们看着是硬脾气,其实被女人哭哭就软了。
如果不是白玉娇在后头搅屎,白玉洲指不定早就原谅她了……
一辆公交车开了过来,许倩在心里骂骂咧咧地上了车。
与此同时,三个小年青也正边拍打蚊子,边骂骂咧咧地从野草丛里爬出来。
“什么破厂,建到这么远的地方?”
周边也就稀稀拉拉几个小厂,路上通的那一排路灯,也不咋亮。
晚上一下工,那些厂子一关门关灯,就觉得黑乎乎地瘆人。
对于这三个大男人来说,这倒也不算个什么事,关键是,这里的蚊子太特么多了,他们还不敢用力拍,就怕拍出响声被人听到了。
天可怜见的,对那些扑头扑脸叮过来的蚊子,他们几乎是一只一只捏死啊,手上都粘乎乎的沾满了血。
三人中个子最小的一个攥了一把野草搓手,恨恨吐了一口唾沫:“女良的,一来啥事儿还没干,就先抹了这一脸血……”
旁边的同伴一手肘子拐到他身上:“呸呸呸,说什么破口话呢!”
这不是诅咒他们这一趟不利吗?
小个子自知失言,赶紧闭上了嘴,跟着两个同伴轻手轻脚地走近一堵围墙。
“就是这儿,里面就是那家电子设备厂,我白天的时候看准了的,这一段围墙最矮,很轻松就能翻过去。”
白天探过路的高个子小声给同伴说着,自己一个纵身跳起来扒到了墙头,然后很快就“啊”的一声跌了下来,举着自己的两只手低声痛呼。仟仟尛説
另外两名同伴连忙围上来:“怎么了阿全?”
阿全牙根儿都咬得咯吱响:“他女良的,墙头被嵌了好多钉子!”
他刚才一扒拉上去,两只手掌差点没被戳成筛子,这会儿血还不要钱似地往外冒呢。
两名同伴连忙掏出手帕帮着阿全把手掌都包扎起来,又脱下衣服裹了野草做成一个临时垫子,垫到了墙头。
这回换小个子先上。
个子小有个子小的优点,身形还是很灵活的。
小个子像只猴子似的,三两下就爬上了墙头跳了下去,然后就没有动静了。
阿全皱了皱眉头,挨着墙小声喊了一句:“阿永?阿永?”
围墙内传来阿永有些压得有些闷的声音:“阿全,没事,你和阿江快点进来。”
阿全和阿江两个人赶紧你搭我拉的,爬过墙头跳了下去,脚才刚踏上地面,斜刺里就突然伸出几双手把他们给扭住了,然后几道手电筒的强光直直打到他们脸上。
“好了,外面两个人也抓住了,齐活儿了!”
阿全被强光刺激得用力闭了闭眼才能勉强睁开,泪水模糊地瞪向最先爬墙进来的阿永:“阿永你个王八蛋——”
说好的没事儿呢?
说好的兄弟义气呢?
阿永顶着阿全和阿江两人剜过来的目光,一脸的无辜:“之前我们不是都说好的,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
所以,这就是你被抓了后把我们也诳进来的理由?
阿全气得牙痒,正想破口大骂,兜头就被人打了个大嘴巴子。
“老实点!”
这一巴掌手劲儿特大,阿全后槽牙都被打松了,满嘴都是铁锈味儿,一时也不敢出声了。
三个人很快就被押到了办公楼前,正巧白玉娇和苏明明一行也到了。
一看到这架势,苏明明脸色立即严肃起来:“把他们先分开关着!”然后转头小声跟白玉娇说了几句。
白玉娇急忙把挎包里的大哥大拿出来递给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