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白中书和玉晗紧张,沈国祥和潘月红也很紧张。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他们得知大女儿要和小白总结婚的消息,也就比白中书俩口子早上一两个小时而已。
白玉洲一进门,就提着礼品喊爸妈,差点没把沈国祥和潘月美吓个好歹。
潘月美还好点,之前多多少少还察觉到点端倪。
沈国祥则是万万没想到这件事。
他以为大女儿说的气话,小白总当时是为了给女儿撑面子的呢,结果竟然是真的?
要是别个,沈国祥说不得还能摆摆老丈人的架子。
可是女婿是小白总,沈国祥这架子完全就摆不起来。
他在黑乎乎的煤窑里苦挖苦熬的时候,听到矿道里依稀传来一个有几分熟悉的声音喊他的名字。
然后白玉洲就出现了。
那一刻,沈国祥眼里的小白总白玉洲浑身都是带着金边儿的,就算让沈国祥把白玉洲供起来都不为过。
没想到可以供上神龛的人,突然就成了自己女婿,哪怕大女儿是一声不吭搞突击跑去领的结婚证,沈国祥面对着把自家拱跑的这头,啊不,这个人,愣是没敢多一句话。
就连白玉洲刚给他倒了一杯茶递过来,沈国祥都战战兢兢地站起来接,还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小白总。”
白玉娇正在喝水,没忍住呛了一口,咳了起来。
白玉洲憋红了脸:“爸,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叫我小洲就行了。”
白中书赶紧起身打圆场,招呼沈国祥坐下:“亲家,坐下,快坐下。”
沈国祥讪笑着坐了下来:“亲、亲家,我家宜春是个闷性子,又是个嘴巴笨的,以后嫁过来,你们好好教导,该打的打,该骂的骂……”
话没说完,就被玉晗打断了。
“亲家公说笑了,你这话就说得太自谦了。宜春跟我家娇娇是同学,也来我家里做过几回客了,我就喜欢她文静的性子,有什么事心里有数,从来不咋呼,一项一项都会给做好。”
“不仅性子好,还是个聪明肯学的,不然也做不到娇娇那家化妆品公司的设计部长。”
“难怪小洲死活不肯跟别人处对象,要是我,我也跟小洲一样,宁取明珠一颗,不要萤火万点。不光是小洲自己心怡,我和老白也很喜欢宜春这样儿的。”
“再说了,好好的姑娘家嫁进我们家来,进了一个陌生的环境,正是需要关心爱护才能慢慢融入的时候,我们疼都来不及的,什么打啊骂啊的,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亲家公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宠着宜春的。”
一番话说完,白玉娇只差站起来给自己的老妈鼓掌叫好。
老妈真是好样儿的!
她之前怕爸妈不清楚,所以在路上的时候,就把沈家的情况简明扼要地跟爸妈说了一遍。
老妈玉晗从来是个不多话的性子,今天怕也是听到沈国祥那什么打骂的话,心里窝了火了,这才软中带硬地说了那一大串话出来。
白玉洲先前听着沈国祥那些话,心里也带着气,等老妈说完,立马握住了沈宜春的手:“是啊,岳父你放心,我们家可不兴什么打骂的,我们家的女士,不管大的小的,都是用来宠的。”
“我们家祖训里头第一句话就是:老婆说的都是对的,最后一句话是:如果老婆错了,参照第一条!爸,你说是吧?”
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这天底下哪家还由婆娘骑到男人脖子上,这不反了天吗?
沈国祥正觉得荒谬,没想到有一肚子学问的亲家公白中书扶了扶眼镜,很理所当然地点头:“嗯,没错。”
“宜春,以后要是小洲敢欺负你,你别遮着掩着,只管跟你婆婆说,我们来教训他。”
潘月美先前因为丈夫那番话而皱紧的眉头,这时终于彻底舒展开了。
跟丈夫置气可以回家以后再理会,现在当务之急,是在白家那边刷上好感度,让他们知道,宜春的娘家人是明事理的,只有沈国祥一个糊涂蛋!
借着白中书的话,潘月美赶紧笑着说道:“亲家说的什么话,小洲多好一小伙子,怎么可能欺负宜春呢?”
“宜春和小洲都是大学生学历,又都是喜欢干事业的,两个人自由恋爱,互相看对了眼才走到一起,以后过日子,肯定会是有商有量的,宜春你说是吧?”
沈宜春还没开口,白玉洲先抢着答了:“是是是,我就算跟宜春红了脸,也绝对是床头打架床尾和!”
沈宜夏被逗得哈哈大笑:“姐夫,我姐不是说,证虽然领了,但是要等办了酒再嫁过去吗?你就想着上床打架——唔唔!”
潘月美一把捂住了小女儿的口,有些尴尬地冲白中书和玉晗两个人笑:“我这个小女儿就是个口无遮拦的,那啥,菜都上得差不多了,吃菜,吃菜!”
白玉娇偷笑,凑近沈宜春耳边:“弟妹——”
沈宜春斜了白玉娇一眼:“感觉你这声弟妹,很不怀好意,喊得我背上的毛都竖了。”
白玉娇嬉笑:“好好,不叫弟妹。宜春,你妹妹好生猛啊,我看她和巴山的好日子也近了吧?”
“我看啊,你赶紧跟小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