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汉系着裤带,嘴里骂骂咧咧喊着,“三子,六子,怎么没动静了,是不是都死觉了?赶紧给老大整点儿…”
他说到一半才后知后觉发现,院里站满了陌生人。
他嗷的一声就窜了回去,“抄家伙,崩盘子了!”
刘镖头也是高喊一声,“留两个人去西屋补刀,其余人跟我杀。”
狭路相逢,勇者胜!
原本还想彻底绝了西厢房的隐患,再杀正房一个措手不及。
哪里想到这么快暴露,这时候就只能拼命了!
刘镖头第一个冲了上去,正好屋里人冲出来,当时两边的长刀就砍在了一处。
而刘镖头手里长刀是佳音从空间拿出那把,论品质不是一般的好。
对面山匪的柴刀咔擦一声就断了,刘镖头的刀锋借力砍上去,直接把山匪的脖子砍掉半边。韆釺哾
刘镖头让开身形,趁乱扫了一眼屋里,见得确实只有八九个山匪,心里就有了底。
“他们就八九个人,咱们两个对一个,砍死他们!”
正好李老四也从地窖跳出来,把狗剩直接扔给吴三叔,大步就冲了过来。
“杀了他们,这些都是该死的畜生!”
家义和刘扬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居然一脚踹开窗户,就跳了进去。
混战,彻底打开了。
刘镖头和李老四不断从屋里往外引人,留给村人群殴,就再杀进去。
如此两次,屋里就剩了三个人,也是最凶悍的三个!
其中两个甚至都没穿衣服,但手里的长刀却舞的密不透风,几次都差点儿把家义和刘扬砍到。
刘镖头和李老四急了,拼着受伤,终于砍倒了一个。
剩下两个红了眼睛,一边挥刀一边大骂,“该死的泥腿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来崩盘子!老子今日就送你们都去见阎王!”
李老四被压着退后几步,仗着力气大,单手扯了桌子就砸了过去。
那山匪惊了一跳,下意识抬手一挡,刘扬就飞扑过去,一刀扎进了山匪的肚子,顺手横划出去,直接把山匪开膛破肚了。
但另一个山匪手里的刀也竖了起来,眼见就要把刘扬扎个透心凉。
两个山匪本来就靠在墙角的有利位置,刘镖头和李老四想救已经来不及了。
不想家义眼疾手快,扯了刘扬的双腿就把他拽了出去。
山匪的长刀一下扎进了地里,还想拔出去的时候,吴三叔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跳下窗子,直接拦腰骑在山匪身侧,一口咬住了山匪的耳朵。
山匪疼得惨叫,扯了吴三叔就要甩出去。
可吴三叔死死抱了他,不松手也不撒口。
李老四一个飞扑,柴刀横扫,直接砍了山匪的双腿。
山匪咕咚倒地,刘镖头一刀捅穿了他的肚子。
山匪挣扎了两下,死死瞪着眼睛,到底没了气息…
李老四想扯起吴三叔,他却根本不知道山匪已经死了,嘴里野兽一般呜咽着。
“咬死你,让你抓我儿子,咬死你,咬死你!”
刘镖头累的狠喘了几口气,上前一手刀把吴三叔砍晕,然后把他拎起扔给了家义。
院子里,五六个山匪也只剩了一个,这会儿几乎就是疯魔一样挥舞长刀。
村人们围在四周,举着柴刀,不上前,更不可能放他走。
刘镖头和李老四还在屋里,琼嫂子就在一边吆喝指挥。
“大伙不用上前,就这么围着他,耗死他。他只要冲过来,就一起剁他!”
村人都杀红了眼睛,身上几乎都挂了彩,刀锋上没一个不见血的。
他们本就是农人出身,根本没学过武,平日杀个鸡就算见血了,这次为了孩子,携带仇恨而来,都抱着拼命的决心。
但还是技不如人,三个对付一个山匪,才勉强打赢了。
这时候,刘镖头和刘老四已经把屋里的匪徒补了刀,走出来见此,两人对视一眼就高声喊道。
“所有山匪都死了,就剩这一个了,乱刀砍死他们!”
村人们听了,好似打了鸡血,但那个山匪却崩溃了,不等众人上前就直接抹了脖子。
噗呲一声,温热的鲜血喷出来,随后尸体噗通倒地。
院子里半晌没人说话,倒是家义在正房里喊了一声。
“四叔,屋里还有几个女人!”
众人都惊了一跳,李老四和刘镖头调头就冲了进去。
家义和刘扬守了东屋门口,刘镖头只看了一眼,就扯了他们出去。
正好琼嫂子进门,刘镖头就道,“你进去看看,好像是山匪抢回的女人,有些…狼狈。”
琼嫂子愣了一下,随即脸色难看的进了屋子。
众人也猜到几分,纷纷退下了台阶。
果然,很快屋里就响起痛哭声,撕心裂肺一般,听得所有人都是心酸。
琼嫂子随后走出来,问向李老四。
“地窖里还有孩子没救出来吗?屋里几个女子说,她们是被山匪劫回来的,挂树上的那几个应该是她们的男人。她们的孩子在地窖里关着,她们是为了孩子才…一直忍辱!”
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