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等套餐,就是米饭配四菜一汤,可供四个人食用,定价一两银子。
乙等套餐,是米饭配一荤一素一汤,足够两人食用,定价五百文。
丙等套餐是米饭加一荤菜和一份赠送的小拌菜,定价一百文。
丁等套餐是粳米小米混合蒸的二米饭,加上一素菜和一份赠送的小拌菜,定价五十文。
这价格是众人商量之后,严格制定的。
甲乙丙是针对客人们的,丁等就是给奴仆预备的。
村长原本觉得青菜不值钱,价格应该定的低一些。
但李老二却坚持,宁可多赠送一些配菜,也不能降价。
因为一旦定了价格,冬日青菜贵了,却不好涨价了。
反倒是作为赠菜的形式,不管多少都会让客人高兴,碎金滩还能落下一个大方好客的名头。
很快,李老三就将菜买了回来。
陶红英瞧着不缺什么,立即带着妇人们开始蒸米饭,而淘气小气们则跑去各处,统计需要需要多少份套餐。
他们跟着李老二断断续续学了一年多的写算,如今可算派上用场了。
飞快的报菜名,报价算账,让客人们又是一番惊奇。
但也有客人嫌弃菜色简单,李老二早有嘱咐,小伙计们就笑道,“因为是第一天迎客,肯定会有所不足,还望客人见谅,以后慢慢就会好了。而且我们大厨的手艺极好,客人保管不会失望。”
客人们也不过一说,倒也不至于揪住不放。
甚至有些刚结识的,一时高兴就凑一起点了甲等套餐。
但这般又出了问题,谁付钱,付多少?
总之,各种小问题,层出不穷,最后都汇总到了李老二这里。
李老二也是皱眉,他之前做过账房,但也是布庄的账房,不像这般琐碎。
佳音也没管理过温泉浴,但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走路啊。
她想了想就拿出荷包里的小母马,冲着二伯晃了晃,“二伯,我的小马也要吃草,你记下来,让它付钱。”
李老二听得哭笑不得,抱了侄女亲了亲,脑子里却突然灵光一闪,眼睛亮的厉害。
他来不及放下侄女,就喊了李老三,“老三,老三,你快过来!”韆釺哾
李老三正帮忙烧火,赶紧上前,“二哥有事?”
“有,有!你去找几块木头,雕刻一些牌子出来,暂时不用什么花纹,就写简单的序号。比如哪座院子第多少号,或者散客第多少号。这样谁有额外花销,出示牌子记账,等离开时候一起结算。”
李老二越说越兴奋,“以后闲下来,把牌子后边最好再雕刻一些独特标记,方便辨认。”
李老三只是少言寡语,脑子却极聪明,也喜欢木工活儿,他立刻接了这差事,回村去喊了几个后生打下手就忙起来。
另一边陶红英带了妇人们煎炒烹炸,很快就有香味飘进了山谷。
客人们纷纷爬上岸,换衣衫准备吃饭了。
待得把所有套餐送进去,客人们吃的点头夸赞,李老二等人才觉得筋疲力竭。
午后,定了木屋和小院的客人回去午休了,散客们玩到日头西斜,也就离开了。
免不得又要一番手忙搅乱,甚至骡车都出动送客人了。
因为有些散客是雇了马车过来的,回去时候没有马车,总不能走路啊。
忙完这些,又给留宿的客人准备晚饭...
直到一切都忙完,也月上中天,留下人手在谷口守着后,李老二等人才算拖着疲惫的脚步回了村子。
而村长和大半村人都在李家院子等着呢,人人都想知道今日山谷的进项如何。
李老二喝了一碗水,才笑着宣布道,“今日收了粮食三百三十多斤,银钱收了六十多两。”
众人互相看看,都是有些懵,这实在是太出乎他们的预料了。
待得反应过来,所有人都是欢呼起来!
“这也太多了!一天就三百多斤粮食,够咱们全村吃三天了。”
“还有银子,六十多两,岂不是俩月就回本了!”
村长也是脸上笑开了花,挥着烟袋锅敲敲桌子,示意众人安静,“都小点声,传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话咱们没见过市面。再说了,这只是收的,还没算本钱和大伙儿干活儿的工钱呢!”
李老二也是点头笑道,“本钱确实没扣下来,但利润最少也有四十两。同样,问题是一大堆,都要慢慢解决。”
村长干咳两声,喊着家仁拿了纸笔,“趁着大伙儿都在,生意也开张了。咱们今晚就立个章程!”
众人赶紧点头,往前凑了凑。
村长点了李老二,“我再说一遍,我死了或者老了那一日,咱们村里老二当村长,这事没人反对吧?”
“不反对,我们服老二,都听他的!”村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应道。
李老二能写会算,做过掌柜,行事也圆滑,如今更是挑起温泉谷的生意。
这桩桩件件可没人能替代他!
村长这才说道,“这几日我村里村外的转悠,把咱们村里的活计分了几大块,温泉谷,河滩地,两个山头,外加村里。咱们村里抱团,没人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