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茹伸手拉了礼哥儿到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笑着说道;“那你以后就跟着三叔三婶住,你的家欢哥哥还会每天给你做好吃的,你大哥也会每天都来铺子吃饭,同咱们在村里这边一样热闹。”
礼哥儿有些害羞,小声道谢,“谢谢三婶。”
李老三也说道:“书院那边若是不着急,让礼哥儿在家再住几日也行,我们回去把屋子拾掇一下,再给孩子缝两床被褥。”
李震生摆手,“这倒不用,先前在洛安那边租了个院子,什么都是现成的。让礼哥儿带你们过去拿东西,另外把那个院子的租金也退了吧。”
李老三点头,“好,大哥放心,这事交给我了。”
至此,礼哥儿下午跟着家仁一起回洛安读书,就定了下来。
众人忙着张罗吃用之物,恨不得把整个院子都装骡车上然李老三他们带走。
吃过午饭,老三一家和家仁、礼哥儿上车,李老四赶车,就这么出发了。
赵玉茹还想抓了小儿子嘱咐几句,可惜家喜和家安怕猫哥儿哭鼻子,早早带他去温泉山谷玩耍了。
日落西山时候,猫哥儿回来,不见了哥哥,当时就哭了鼻子。
众人轮流哄着,才让这小子停住了眼泪。
当晚,李老太抱了小孙儿睡觉,佳音就跑去粘着崔夫人了。
倒不是她不想和娘亲一起睡,实在是娘亲白日要操持一大家子的三餐太累了,若是她跟着娘亲睡,娘亲晚上总要惦记着给她盖被、喝水甚至起夜,一定会睡不踏实……
崔夫人回来两日,碍于李家人多,都没怎么过来闲话小坐,这会儿见了佳音,可是高兴坏了。
佳音在路上偷偷从空间拿了两个香瓜出来,用裙摆兜着,这会儿就成了姑侄两个的夜宵。
崔夫人也没多想,以为这香瓜,是李家私下给佳音这个宝贝疙瘩留的呢。
琼嫂子分了半个,剩下的,姑侄俩就快快乐乐分吃了。
佳音撒娇说奶奶不疼她了,只疼哥哥,可把崔夫人心疼坏了,哄了又哄,最后还打开首饰盒子,找了个绞丝银镯子塞给她。
佳音立刻就眉开眼笑了,睡觉都把镯子抱在怀里,哪还记得奶奶疼不疼她这件事啊。
崔夫人和琼嫂子可是笑坏了,小院子也因为多了个孩子,热闹很多……
虽然秋收过了,但新村里,家家户户依旧很忙碌。
田里那些晒干的瓜秧,花生、地瓜秧啊,经过太阳的暴晒和秋风的吹拂,已经彻底干透了。
选个秋风小一些的日子,一把火点着,只剩了灰烬的时候,就要重新翻地,把堆了一个夏日的农家肥,也一起撒进去。
这样经过一冬一春的分解,田地流失的肥力就会被补足,甚至地力还能提升很多。
只是山上因为种了果树,有些不方便烧荒,要村人拎着镐头或者铁锨,一点点把山地翻一遍,树根四周还要多撒肥料。
新都这里的冬天,比北地可暖和太多了,冬日屋里不用烧炉子,只在最冷的腊月少,点个炭盆就可以了。
但为了老人孩子们过得舒坦,大炕最好还是烧起来。
大炕热了,屋里就有暖意了,一家子聚在一起,说说笑笑,干点儿小活儿,猫冬就更舒服了。
所以,早晚空闲时候,家家户户的男人们都要去山里砍柴,用板车拉回来,整齐堆在院墙外。
有勤快的人家,还要去河边割芦苇和柳条,备着冬日清闲时候,编成炕席或者筐篓,用起来方便,不想用的话,卖掉也能换点油盐酱醋。
而这个时候,也是村里小子们最高兴的时候。
他们跟在大人们身上,上山撵野鸡兔子,下河捞鱼,玩的不亦乐乎。
猫哥儿最近因为哥哥去读书,有些蔫巴巴。
李老四舍不得,所以无论是上山还是下河,都要带着小侄子。
家安家喜当然不会被落下,而且还要带着妹妹。
即便奶奶担心,他们也把妹妹用背篼绑在背上,坚决背走。
佳音憋了好久,总算找到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空间里的兔子又开始成批的闹自杀,鸡蛋送到树根下,鸭蛋送到芦苇窝里,统统冒充野生的。
巴掌大的鲫鱼,五六斤的大草鱼,更是成群结队向着网里冲。
家安家喜笑的不成,猫哥儿也拍红了手掌,笑掉了大牙。
其余淘气小子们羡慕的吞口水,跟在他们兄弟旁边,偶尔也能沾点光儿。
待得晚上时候,淘气小子把鱼虾,鸡蛋鸭蛋带回家,家里免不得要问哪里来的。
于是淘气小子就会兴致勃勃嚷着,“是福妞,我们跟着福妞到处跑,就捡到这么多好东西,福妞真是个小福星!”
他们的家里人也没什么惊讶之色,反倒笑骂。
“你们以为福妞这名字是白叫的?这丫头就是天生带福气!”
“是啊,不说李家这两年运气多好,就说侯爷那么尊贵的人,怎么就单单看上福妞了?这丫头可是有大福气!”
一家几口说了几句,就被老人拦住了。
“这些事,咱们自家人知道就行了。说到底,福妞儿也好,李家也好,侯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