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哥儿抱了奶奶的胳膊撒娇,“奶奶一定说话算数!”
礼哥儿也是抱了奶奶的腰,扭来扭去,舍不得上车。
佳音在一边则扯了家仁的袖子,悄悄给大哥塞银子。
家仁不想要,毕竟三叔三婶平日都会给他们零用,学院的费用也交的很及时。
但无论是开学,还是妹妹去洛安探望时候,都会这般贴补他,他知道妹妹是惦记,他不收,妹妹会不放心。
所以,他把银子塞到怀里,同妹妹挤挤眼睛。
果然,妹妹立刻笑开了脸……
上午送走了孩子们,中午吃饭的饭桌儿就空了下来。
别说李老太,就是陶红英、李老四和李老二都不太适应。
好不容易对付吃了一口,村里就闹了起来。
佳音恨不得一蹦三尺高,扯了奶奶就要去看热闹。
何嬷嬷眼疾手快,扯了披风把小主子捂得严严实实,然后背了起来。
结果,刚出了院门,就见赵叔黑着脸一瘸一拐找来了。
“出了什么事儿啊,大兄弟?”李老太问了一句。
赵叔赶紧说道:“还不是那个张进,又找到大军家里了,大军媳妇实在忍不住,扯了他撕打开了。”
李老二和李老四从院里出来,李老二听得这话就冷笑道:“原本还想留他一条狗命,等王家那边了结,再收拾他。他倒是等不及,自己送上门了!”
李老四跟着说道:“多他一个,还是少他一个,其实也没太大影响,索性今日把他拾掇了吧!”
“走,去找村长,要拾掇他就开个大会,让所有人都看着,不只咱们村子,其余三个村子也要整顿!”李老二发了狠的说道。
他带了李老四就走,郑禾和郑丰也自觉的随后跟上,防备着有事帮忙跑个腿儿。
李老太也带了佳音和何嬷嬷,一路走到魏大军家的院子外边。
这里已经围了不少人了,各个神色都不好。
眼见李老太赶来,村人们都是七嘴八舌说起来。
孙二嫂子嚷道:“婶子,你看这个没脸没皮的东西,又来拉扯大军去赌钱呢!”
另一个小媳妇儿也是点头,“是啊,婶子,这人比田里的蚂蟥还要狠毒,不吸干魏家的血不罢休啊!”
一家人过日子,男人是搂钱的耙子,女人就是装钱的匣子。
哪个妇人都是为了把匣子装满,各种省吃俭用!
但张进这种蛀虫、小偷,引诱男人赌钱,就是想把匣子盗空,谁能不恨?!
魏家院子里,魏大军拄着拐杖站在屋门前,一脸的复杂惶恐。
他家两个孩子一左一右,不知道是护着父亲还是看管他不许上前。
而张进被两个村人按在地上,魏嫂子什么都顾不得了,骑在他身上,狠命的厮打。
张进的脑袋已经遭了辣手,被扯的像得了白癜风一样。
左边一块没了头发,右边一块光秃秃!
再看他脸上,更是被挠的像血葫芦一样。
他疼的惨叫连连,一叠声嚷着,“快松开我,你们太欺负人了!我就是来看看朋友,你们新村就这么待客吗?”
“待客?你算个屁的客人,你就是我们家仇人!”魏嫂子起身,用力踹了几脚。
许是觉得用不上力气,她干脆跳起来,在张进后背上蹦来蹦去,踩的张进几乎吐血。
“我让你勾引大军赌钱!我让你坏心眼!我让你缺德丧良心!我让你……”魏嫂子边骂边蹦。
张进哪里还有力气辩解啊,只有求饶的力气了,“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饶命啊,别蹦了!”
幸好这个时候,村长和李老二等人到了,拦住了魏嫂子。
村长摆手,吆喝道:“行了,大军媳妇儿,先停下吧。”
张进好像见了救星,一得到自由就往村长脚边爬,嘴里哭嚷着,“救命啊,呜呜,我就是来探病,他们就这么打我,真是没有王法,要杀人了!”
可惜,村长根本不是给他撑腰的啊,一脚把他踹翻,吩咐村人,“拖上他,挂到牌坊上去,我已经通知几个村子都来开大会了,这事咱们要好好说道一下。”m2.xqqxδ捌
“是,村长!”几个村人应声回道。
他们立刻上前,扯手的扯手,托脚的托脚,抬着张进就往外走。
张进吓疯了,拼命挣扎起来。
村人们不耐烦,互相一使眼色,重重把他往地上砸了两下,张进疼的立刻翻了白眼儿,再也不敢动了。
众人一轰声的跟着往村口走去。
要知道碎金滩被划分为郡主的封地之后,这可是第一次开四村大会!
李老二上前扶了李老太说道:“娘,咱们回家,你和福妞儿,还有我都要换官服。最好一次把几个村子都震慑住,否则赌博不除,以后总有后患。”
“好,赶紧回家。”李老太点头,“就该这样,碎金滩是福妞儿的封地,也该让他们知道一下,谁是主子了。”
一家几口扭头回家,待得穿戴整齐,这才上了马车。
而这会儿,风水宝地的牌坊下边已经聚集四五百号人,只要不是老的动不了和襁褓里的小娃娃,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