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白家人却没有接话,直接走过去同李老三和吴老九说笑起来。
村人奇怪之极,最后才知道,白家也佃到十亩地。
这下,他们可是彻底没办法了,只能站在远处木着脸……
很快,李老三和吴老九就带了田家人和白家人去地里了。
田家媳妇儿和白家媳妇儿帮着吴九嫂安顿好东西,闲话儿了半晌,就喜滋滋从院里出来了。
田家媳妇儿开口就点了两个平日同她交好的小媳妇儿,说道:“快回家拿了水桶和扁担,还有水瓢,跟我们去田里给菜苗浇水,天黑之前就回来,一日有二十文工钱。”
那两个小媳妇儿立刻就欢喜起来,凑上前问询。
旁人听得眼热,也叽叽喳喳嚷着。
田家媳妇儿越发笑开了脸,跟大伙儿多说了几句。
白家媳妇儿不甘落后,也是时不时补充一下。
片刻后,众人都知道村外要种十亩的青菜,供给书院的食堂。
虽然没有拿到佃田,但只要想想十亩菜地有多少活计,村人们都是心热。
种菜,摘菜,浇水,除草,哪里都需要人手啊!
守着家门口,来往方便,活计也不累,一日二十文工钱。
一个月哪怕干个五六天,也足够家里买个灯油和粗盐了。
于是妇人们纷纷开始表忠心,这个说自己干活利索,那个说自己力气大,差点儿闹翻了天。
吴九嫂在院里听着,心里也安稳很多……
不说田地这边热闹,只说李家老少吃过早饭,就去了书院食堂。
食堂位于书院的西南角,许是为了方便运送柴米青菜,这里单独开了一个角门。
之前一直紧锁,如今钥匙给了李家人。
这般就不用每次都走大门,也不用横穿整个书院了……
说是食堂,其实就是五大间朝北的倒座房,外带三间西厢房。
东边空着,简单扎了一圈儿篱笆。
五大间正房,最西边的一间做了库房,平日堆放一些粮食和杂货。
第二间就是灶间了,一进门就是两溜大灶台,安了七八口大锅,外加两个小灶台,一个小地炉子。仟仟尛説
屋子中间还有一排案板,用来切菜。
最靠里侧居然挖了一口小井,旁边用青石砌了两个池子,池子都有出水口,连接着陶碗粗的陶管,直接把脏水排到屋外的沟渠里。
这般,打水、洗菜、洗碗,最后再排出去,就成了名副其实的流水线,干净又方便。
其余三间房子,两间被打通,摆了二十多套桌椅,一套桌椅坐八个人,能同时容纳二百人同时用餐。
最后一间房子,原本是雇工的住处,如今已经被空出来,朝向饭堂这侧墙壁,正在掏门窗。
只不过刚刚动工,有些凌乱,暂时还看不出成型是什么样子。
外边的三间厢房,也在动土,其中一间在搭炕。
大壮和孙二哥满手的泥水,累的头上都是汗珠子,却笑的灿烂。
李老太牵着孙女在食堂里外溜达,走到这里就嘱咐让他们别太累,活计不是一日做完的……
佳音却知道,他们是打算早点儿建完,早点儿入住。
这三间厢房,他们两家加上吴三婶子一家,正好都能分到一间。
以后白天照顾学子们吃饭,晚上他们就要睡在这里,夜里轮流值夜,守着库房。
祖孙俩前后转了好几圈儿,李老三终于赶回来了,李老太就喊了他去拜见院长。
李老太是一品诰命夫人,由她出面是绰绰有余,如果加上佳音这个小郡主就太隆重了。
于是,佳音被交给了何嬷嬷。
眼见奶奶和三伯,带了准备好的花盆走远了,佳音就撺掇何嬷嬷带她去更远处“探险”。
之前,来了书院几次,但她都没机会到处走走啊。
不等何嬷嬷应声,就听屋里突然传来一声脆响。
她扭头就要跑进去,结果被何嬷嬷拦下来,坚持要背着她才进了饭堂。
陶红英和赵玉茹脸色很难看,对面站了四个人,两男两女女。
他们中间的桌子上放了一个大陶盆,陶盆里装了一堆脏碗碟。
陶红英抓起一个,狠狠摔在几人脚下,吓的他们跳脚儿,就嚷了开来。
其中一个身形胖大、脸横肉的妇人,嗓门尤其高,“你摔什么?你是东家就了不起啊,我们又没签死契,可不是你们家的奴才!”
另一个妇人也是说道:“是啊,我们都说了,是身体不舒坦,才耽搁了活计,你不高兴就说,摔碗砸盘子给谁看呢!”
陶红英冷笑,应道,“原来你们不瞎啊?还能看到我摔的是碗盘啊!那你们怎么没看见这碗盘多脏呢?!
“足足三天,就让你们刷一盆碗盘,你们居然刷成这样子?现在还敢跑这里嚷嚷,谁给你们的脸啊?!
“说句难听的,就是我们村里的狗牵过来,用舌头舔都比你们刷的强!”
“那你去牵狗啊,让我们干活儿做什么?我们还不想干呢!”那个胖大妇人狠狠翻了个白眼儿,很是嚣张,有恃无恐的模样。
陶红英却半点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