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包蕾的清醒,长公主的院子里,也被挖地三尺的翻检。
长公主只穿了睡袍,被绑着扔到地上,这会儿依旧在疯狂大骂。
“你们这些杀才,居然敢冒犯本宫,本宫是长公主!”
可惜,没人理会她!
江澄正拿着翻到的一些账册翻看,有兵卒跑来禀告。
“将军,找到玉盒子和烟杆等物了,还有一个花名册!”
江澄欢喜,立刻吩咐道:“把所有东西装箱子,上封条,严密看守!
“所有人,无论主仆都抓起来,下狱!”
“是,将军!”兵卒们迅速行动起来。
长公主终于知道自己要大祸临头了!
“不,不可能!”她疯了一样的滚到江澄脚边,高声喊道:“你们怎么知道神仙膏?不是我们,不是我们,是瑶池,瑶池!”
江澄一脚把她踢开,骂道:“无论是神仙膏,还是芙蓉膏,都是害人的东西!
“如今人证物证就俱在,你还想怎么抵赖?
“为虎作伥的蠢货,亏你还是天武的长公主呢,就等着被砍头吧!”
说着话,江澄亲自拖着她扔了出去。
偌大的公主府,被抄检的干干净净,主仆一百多人都被捆成粽子扔到了门外。
附近的门户里,有人趴在门缝,看个清清楚楚,然后疯跑回去同主子报信儿。
冬末的清晨是一日中最冷的时候,看家的老狗都缩在窝里不肯出来。
而新都里,借着天边微弱的鱼肚白,瑶池处处冒着青烟,残桓断臂,很是狼狈,偶尔一处还有血色弥漫。
显见,昨晚的抓捕,很是激烈危险。
侯爷站在一处院子里,亲眼盯着兵卒们从一处房子的暗室里,抬出几口箱子。
一口箱子里满满都是方砖一样大小的芙蓉膏,用油纸包裹严实。
其余几口箱子里则是金银和各种首饰、玉摆件儿等物,显见购买芙蓉膏的人,没了银子还能拿了家里的东西抵押。
可见,这些人为了芙蓉膏,已经疯狂到了什么程度!
屋门外的院子里,并排跪了几十个捆绑结实的人形粽子。
其中一个中年胖子,眼珠子乱转,背在身后的双手不知道怎么捣鼓的,居然解开了绳子。
趁着看守的兵卒不注意,他突然窜起来,奔着墙头就跑了过去。
可惜他刚翻上墙头,就被人一刀砍了下来,仰面摔在墙根处。
立刻有兵卒上前,重新把他绑好,简单勒了一下伤口,不让他流血而死,然后招呼负责记录的兄弟,嘱咐道:“这里又有一个逃跑的,记下来,重点讯问!”
胖子肩膀被砍了一刀,疼的半死,听说要讯问,再也坚持不住了,哭嚎起来。
“我就是一个厨子,我不是坏人,呜呜,我要戴罪立功!
“我们大管事还有一个藏东西地方,就在后厨的柜子后边,我那天不小心看到了!”
一个兵卒立刻把他薅起来,质问道:“你是个厨子?那你刚才跑什么?你是不是这里的老板?”
“不,不是!疼,疼啊!”这个胖子很惜命,一边避开伤口,一边嚷着。
“我方才想看看柜后藏了什么东西?被我们大管事发现了,他要杀我。
“我躲在粮袋子后边,你们就突然闯进来了。
“我若是不跑,你们把我跟旁人关在一起,我们大管事肯定要想办法整死我!
“呜呜,我不想死,我老娘被大管事抓起来了!
“我也想找到大管事的把柄,换回我娘,赶紧离开这里!”
胖子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看着到不像撒谎的样子。
侯爷走到他身边,仔细打量了几眼,说道:“你既然是个有心人,想要摆脱瑶池的控制,一定还有别的发现。
“本侯让人帮你治伤,你把所有知道的、看到的,都说出来!
“只要你没有杀人,不是主谋,本侯保你平安无事!”
“真的?”胖子欢喜疯了,顾不得伤口,一迭声求着,“侯爷,求您大发慈悲,一定把我娘也救出来。呜呜,我娘有事,我也不能活了!”
侯爷点头,“我们需要先找到他们藏人的地方!”
“我知道,我知道!”胖子立刻嚷了起来,“前几日,他们让我熬两桶高粱粥,说是什么地方塌了,不好做饭,让我临时加个活儿!
“但瑶池这里,没有任何地方塌陷,我怀疑他们走地道,把粥送去!
“侯爷只要查查这附近,谁家有塌陷,应该就是他们藏人的秘密之处了!”
侯爷一摆手,立刻有兵卒跑去找江澄了,大范围搜索开始了。
果然,半个时辰后,江澄派人来禀报,在一个小院里藏了三十多人,也发现了地道口,还有没来得及跑掉的七八个看守者……
这会儿,天色已经彻底亮了。
侯爷拿了名单,互相对比了一下账册,亲笔抄写了三十多个名字,然后交代了下去。
于是,新一轮的抓人开始了。
南城某个宅院里,门房打着哈欠,刚刚打开侧门,小声和同伴抱怨着。
“这一宿可要熬死人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