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眉头紧皱看着眼前的唐四贵轻声开口:“我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如果你是想通过解决你们白裤瑶的事情,而事后不给我有价值的信息,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我有能力帮你们,也有能力让你们整个白裤瑶族鸡犬不宁!”
面对莫凡的威胁,唐四贵脸色骤变,但仅仅也就是那么一瞬间。
多少年以来,他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冰冷的威胁,何况眼前还是一名二十啷当岁的少年。
“先生,不敢,老夫说有办法,那自然便有办法!”唐四贵急忙恭敬的说道。
在莫凡面前,虽然他的年龄比莫凡大了几轮,但论修为他还真是个弟弟,他没勇气也没有那么大的胆量,用整个白裤瑶族的未来作赌注,何况他仅仅只是一名赶鬼巫师。
赶鬼巫师,是白裤瑶族中对巫师的称呼。
在白裤瑶族中巫师分为两种,占卜巫师、赶鬼巫师,师公巫师。
而赶鬼巫师只能主持一般的治病活动,根本不能胜任大、中型的法事,需要占卜巫师、赶鬼巫师、师公巫师相互配合来完成大、中型的法事。
也就是说,赶鬼巫师只不过在巫师中最底层的,说白了,只
能称的上是刚刚入门的巫师。
莫凡听着唐四贵的话,点了点头,伸手示意让他在前面带路。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莫凡和顾小满两人跟着唐四贵硬生生步行了将近四十多分钟,才堪堪进入了白裤瑶族的村寨。
村寨中心有着一根宛如参天大树的图腾,显然就是之前他们在长途客车里所看到的那根。
白裤瑶信仰龙犬,可这根宛如印第安图腾的东西出现在这里,却不得不让莫凡侧目,觉得不可思议。
“四叔,怎么样?”刚刚进入村寨,一名年龄不过三十出头男人走了出来,看着唐四贵询问道。
唐四贵摇了摇头:“铜鼓已破,看来只能用寻常的铜鼓出丧了!”
男人面色一愣,满脸的错愕。
先前在国道上取出的铜鼓是白裤瑶中世世代代所用的他铜鼓,除非是族长出丧才能够使用,这只不过是出殡的前一天,作为白裤瑶族的圣器竟然破损了。
莫凡站在人群之中,目光打量着眼前的青年。
定睛望去,只见男人面若桃花,显然最近桃花运高涨,但颧骨的位置却隐隐有着一簇乌黑。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明天我阿巴就出丧了
,他可是我们的族长啊……”男人面露苦涩,那面铜鼓只为族长而响,可现在鼓面破了那么大一个窟窿,用寻常的铜鼓只怕会让他的父亲死不瞑目,心生怨气啊。
唐四贵摇了摇头,同样无奈的说道:“我也没办法,这面铜鼓是传下来的,就算是现找补也不可能一晚上的时间修好啊……”
“呱呱呱……”此时,那面铜鼓中再度响起了清脆的声音。
唐四贵面露凝重扭头看向了那名提着铜鼓的青年,眸中露着寒光:“你没把蟾蜍赶走?”
“您……您也没说……没说要赶走它啊,我,我也不敢乱动……”青年满脸苦涩,战战兢兢的说道。
话音落下,唐四贵无可奈何的挥了挥手:“把蟾蜍赶走,这是我族灵器怎容得它一个畜生玷污……”
“先别……”话还没说完,那名青年直接将铜鼓倒立,蟾蜍也随之从那个大窟窿中跌到了地上。
蟾蜍身上有着怪异病态的颜色,舌头不断吞吐,隐隐约约中口中似乎长着细小排列的尖牙。
可还不等莫凡诧异眼前蟾蜍诡异状态的时候,那名青年却是猛然扬起自己的右腿,直接一脚把那蟾蜍踢进
了一侧的草丛里。
“先生,怎么了?”唐四贵看着莫凡越发凝重的表情,急忙走了过来。
莫凡一头黑线,无奈的摇了摇头:“刚刚蟾蜍非寻常之物,这么把它打发了,怕是有事要发生啊……”
不等唐四贵开口,先前那个男人却是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莫凡:“四叔,这是谁啊?你不是不知道我阿巴过世,村寨里不接待外人。”
“乱说什么,这可是我请来的道公!”唐四贵朝着男人嗔怒道,旋即扭头看着莫凡满脸媚笑着说道:“先生,他没见过世面,不懂事,您别见怪!”
莫凡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挥了挥手没有说话,而是抬步走向之前蟾蜍离开的草丛。
在草丛之中,莫凡却是发现了一滩粘液,粘液白中带黄,显然是蟾蜍留下的。
但莫凡还没来得及辨认蟾蜍,就被那个眼疾手快的青年一脚踢飞,现在想要知道那蟾蜍的底细也是不可能的了。
“不是,四叔明天到底怎么办?难不成真的拿普通的铜鼓代替?”男人瞥了莫凡一眼,眸光再次定睛看向了唐四贵。
“那我们还有什么办法?赶紧去取铜鼓吧,不然一会儿错过
时间了!”唐四贵催促了一声,直接将莫凡和顾小满迎到了一旁,点头憨笑:“先生,按照我们的习俗,出丧的前一谈需要打铜鼓为死者开路,您稍等一会儿!”
莫凡和顾小满坐在长凳上,说实话,他们也挺好奇白裤瑶不一样的出丧习俗,当下点了点头。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