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不知道坐在这里向眼前这位心思活跃的小记者,保证过不知道多少次,他们事后一定不会将她敲晕扔进深坑之中,用水泥浇灌起来……
嗯,虽然现在Z女士确实想这么干。
但身为一名经历过红色思想教育的中国人,心中秉持着人道主义思想的Z女士强行将心中那股莫名的冲动给压了下去。
长时间的交谈,差点被眼前少女的画风给带偏了。
随后Z女士便深吸一口气,扶了扶有些下移的黑框眼镜,面露严肃的看向坐在对面的柏林以东:“墨菲斯托小姐,那么接下来的出庭作证就麻烦你出面了。”
“啊?啊!”
柏林以东先是一愣,随即装作一副畏惧之中,带着一丝恳求的模样缓缓询问道:“冒昧的问一下,难道这次辩论的人证就只有……我一个人吗?”
柏林以东尽量用较为缓和的语气询问,但仿佛此处的空气被抽干了一样,除了那令人感到窒息的沉默以外,并没有发出任何多余的声响。
Z女士和马克皆是沉默不语。
他们不知要怎么回答柏林以东的问题,不,应该说是……
Z女士不知该如何去向柏林以东解释,毕竟对方愿意给他们提供宝贵的证据来源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从刚刚玛蒂尔达的神情上来看,Z女士就知道那位法兰西少女多半是不会答应了。
但话不能说的太满,距离开庭还有两个小时,谁又知道在这两个小时期间玛蒂尔达会不会改变主意呢?
但是Z女士可不想去赌,比起去相信虚无缥缈的希望,倒不如想想还能再做些什么?
于是她将矛头对准了柏林以东,虽然这样对于眼前这位小记者充满了不公平,但是……这也是无奈之举。
想到这,Z女士不由得叹了口气,就在她刚想开口为柏林以东解释些什么时……
就在这时,黄铜门把手扭动的咔嚓声突兀的传来。
“Z女士,我答应成为本次辩论的人证!”
玛蒂尔达猛地将房门推开,两人闻声看去,Z女士先是一愣!
惊喜来得猝不及防,她原本早已对玛蒂尔达答应成为人证,这件事情不抱有任何希望了,但仿佛命运给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让这件事情的结果出现了戏剧性的转变。
沉默片刻后,Z女士原本紧皱的眉头瞬间舒缓开来,挂在脸上那标志性的微笑不由得上扬了几分。
“想好了?”
玛蒂尔达重重的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犹豫,Z女士静静的望着玛蒂尔达,也没再多说什么。
………
白墨文没有任何动作,墨文依旧自言自语的说着:“说实话,我感觉罗教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治愈心中伤疤的永远不是别人……
而是自己,你不可能一辈子都帮着她们……那样子只会让她们死的更快"。”
“每个人都是自由的,他们也不例外。”墨文捏了捏有些紧皱的眉头,“我不应该因为自己的自私而束缚着他们追求生活、追求人生的勇气,说句实在的,这个世界真的很残忍,残忍的让人感到绝望……
温室之中的花朵是无法在残忍的环境之中长久的活下去的,哪怕有一棵能为他们遮挡些许风雨的大树,但总有一天也会有倒下的时刻,我不可能时时刻刻的保护着他们。”
随后,墨文轻轻的拍了拍白墨文的肩膀:“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想更好的守护着他们,也不希望他们经历任何磨难,也希望他们永远快乐的活着。
但是苦痛与挫折是人的一生之中必须翻越的山坡,他们的一生之中肯定还要经历更多更高的山坡。
在此过程之中,他们会成长,会跌倒,他们会经历很多很多的事情,也会知道很多很多的事情,他们可以爬的很慢,也可以走的很快,但是不能停滞不前。
在此期间,我会永远都陪在他们的身旁,守着他们,必要的时候伸出援手,直到他们能站在与我一样的高度……”
随后,墨文像是想到了什么般,轻轻的笑了笑,“或者……能够保护好他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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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玛蒂尔达站在由白色大理石搭建而成的白色高台上,与对面的那道人影相互对视着,
十四行诗望向站在高台上的玛蒂尔达眼中写满了担忧,此次辩论的胜利对于他们来说,至关重要,起到了推进暴雨政策的巨大作用,但是……十四行诗也不希望这件事因此给玛蒂尔达增添太多的压力,她本不应该承受这些的。
十四行诗看了看身旁的Z女士,犹豫片刻,还是鼓起勇气向身旁的Z女士询问道:“Z女士,将这一切全部压在玛蒂尔达身上,真的没关系吗?”
Z女士听后陷入了沉默,无论是从哪一方面来说让玛蒂尔达担任此次人证都是一个极其不明智的选择,14岁的心智、不够沉稳的性格、外加上并不坚定的内心,无论从哪方面来说玛蒂尔达都不是适合担任人证的最佳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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