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敲门声,一声接一声地十分沉闷,在这安静的屋内显得格外突兀。林老师出门了,现在屋内只有时有星一个人,那敲门声就像敲在他的心上,让他原本就因日记内容而纷乱的思绪被猛地打乱。
时有星将日记本放到桌面上,出门了房间轻轻带上门,打开门,入眼一个有些憔悴的贵妇站在门口,她的衣着精致却不失庄重,微微凌乱的发丝似乎暗示着她的匆忙与不安。
她在看到时有星后,那双眼睛陡然一亮,紧盯着时有星,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某种希望,那眼神中包含着期待、急切,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小星,妈妈听说你出事了,你现在怎么样了?”沈舒禾说着,眼里满是紧张,将时有星上下扫视了一番。她的眼神急切而专注,不放过时有星身上的任何一处,仿佛在寻找着可能的伤口或不适。当并没有在他的身上发现任何伤口时,她长舒了一口气,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还好你没事。”
沈舒禾身着一袭简约而优雅的连衣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摆动。她的头发整齐地挽起,几缕发丝散落在脸颊边,增添了几分柔和。她的妆容淡雅,却难掩眼角的一丝疲惫。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时有星深深的关爱,那是一种母亲特有的温柔与担忧。
对于从来没有感受过母爱的时有星来说,真的有那么一刻间,让他沉溺其中。
时有星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母亲,在她的眼里,他看到了一位母亲对儿子真切的担忧。
“这些东西都是我和你父亲买来给你补充营养的,你既然现在不愿意和妈妈回家,那就收下这些东西,也让妈妈心里好受一点。”沈舒禾的语气里满是恳切与无奈,眼中的期待也愈发明显。
沈舒禾手中提着一堆看起来就十分贵重的东西,边说着边将手中的东西递到跟前。那些物品被精心包装着,礼盒上精致的花纹和鲜亮的丝带彰显着不凡,隐隐透着父母对时有星满满的用心。
似乎为了让时有星更方便接过,她的身子也稍稍前倾,脸上带着温和又略带央求的笑容,盼着时有星能收下。
时有星一直静静地注视着她,没有要从她手中接过那些东西的打算,而是出声问道:“你是今天才知道我出事的消息吗?”
他紧盯着那张脸,面上平静地就像是随口一问。
挺拔着身姿站在那儿,双手随意地垂在身侧,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沉稳,与沈舒禾此刻略显急切又带着些紧张的状态形成了鲜明对比。
沈舒禾面对这看似寻常却又暗含深意的问题,一时竟有些不知如何作答,那原本带着温和与央求的笑容也微微僵住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手中递东西的动作也不自觉地顿住了。
那双看着时有星的眼睛,明显有些慌乱的避开了时有星的眼睛,似乎在犹豫着该如何回答。她轻轻地咬了咬嘴唇,然后缓缓地说道:“我……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在说谎。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愧疚和不安,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有没有让时有星相信。
面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她就像是一个初入社会的新人,在这场关于真心与信任的考验里显得局促又无措。
或许是因为对这个亲生儿子的愧疚,沈舒禾根本无法从容地说出谎言,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还想再补充些什么话语来让自己的说辞更圆满些,可脑子里却是一片混乱,只能愣愣地站在那儿。
空气的沉默,让沈舒禾十分地不自在,她脸上重新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不自在地问道:“怎么了?小星。”
那笑容看着是那样勉强,嘴角的弧度都带着一丝僵硬,仿佛稍一松懈就会垮掉。她的眼神里满是紧张与不安,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时有星的表情,一边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试图用这看似随意的询问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可心底却害怕时有星会继续追问下去,让她那本就摇摇欲坠的谎言彻底被戳破。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回去吧。”时有星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太多情绪起伏,可那话语里却透着一股疏离。他的目光从沈舒禾身上移开,看向了别处,像是不想再多做纠缠,也似乎在用这样的方式表明自己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的态度。
他微微侧身,做出一副准备转身回房的样子,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与刚刚沈舒禾满心期待来探望时的那种温情氛围形成了鲜明对比,只留沈舒禾站在原地,脸上那牵强的笑容也彻底僵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别,小星。我......”沈舒禾眼见时有星似乎真的有要回屋的打算,急忙出声阻止,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与急切。
只是看到时有星停下来后,看向自己的目光,她欲言又止。
时有星神色淡淡地看着她,平静地问道:“还有事吗?”
沈舒禾面对亲生儿子冷淡疏离的态度,心口处微微泛着酸意,在想到抱错回来的儿子,她深吸了一口气,通红着眼眶,“妈妈求你放过栖之。”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微微发颤,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艰难吐出。那眼中的恳切近乎哀求,泪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