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阳光很好,坐在窗前看着蓝天白云,喝着一杯热的蜂蜜水,会让人感觉特别舒心,仿佛阳光落在的不是身上,而是直接照进了心间。
苏楠懒洋洋的窝在沙发上,头靠在软乎乎的枕头上,幽幽呼出一口气,这时去买鸡蛋糕的苏阳回来了,未见其人先听见其声。
“这怎么还涨价了?同样的钱,我今天才买了往常一半的分量。”苏阳骂骂咧咧的用钥匙打开屋门,然后小心翼翼把一袋子鸡蛋糕放在了沙发前的桌子上。
“节假日涨价很正常。”苏楠放下手中的蜂蜜水,直接用手抓了一块鸡蛋糕塞进苏阳的嘴巴里,下一秒苏阳就停止了骂声,开始细嚼慢咽起手中的鸡蛋糕。
“好吃吧?”苏楠也抓起一块儿塞进嘴里,满足的闭了闭眼,这香味真浓郁。
“好吃。”苏阳很快就解决掉了一块儿,然后拿了一块儿新的放进嘴里。
两姐弟就这样吃着鸡蛋糕聊着天,没多久就把苏强国和林月梅给盼了回来,但是在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位不速之客。
在看清来人后,苏楠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楠楠,你醒了?有没有吃饭,我都给你放在橱柜里的呢。”林月梅摘下脖子上的新围巾,瞧见苏楠就开口问道。韆釺哾
“吃了,苏阳帮我热的饭菜。”苏楠眼睛从那些人身上收回来,转而对着林月梅笑了笑。
闻言,苏阳挺了挺胸脯,像是等候大人夸赞一般,林月梅见状扑哧一笑,还没来得及开口夸一夸他,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笑声。
“这么大的姑娘了,不会做饭就算了,睡到日上三竿起来,还叫自己弟弟去帮忙热菜,哪家的姑娘有这么娇贵的哦?嫂子,这可不得行,再惯着她,等以后嫁人了,会被男方嫌弃死的,还会被说没有家教。”
这话一出,气氛陷入诡异的寂静,一时之间没人开口说话,直到另一道男声附和道:“就是,哪有女孩子这么懒的,以后都没人要。”
苏楠在心里冷哼一声,看向那个出声的陌生男人,看着有几分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于是直接呛声道:“你谁啊,关你什么事。”
“你这死丫头,怎么跟长辈说话的呢?这是我弟弟,你要叫一声舅舅的。”曾桂云没好气的瞪了苏楠一眼,那表情好似在说苏楠真是不懂礼貌。
“你弟弟?又不是我妈的弟弟,真会攀亲戚。”苏楠从沙发上站起来,把装着蜂蜜水的玻璃杯重重放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充分显示了她现在的怒火。
原来这就是苏甜甜口中的极品舅舅,一个要靠侄女给钱才能结婚的厚脸皮废物,现在身上的标签又加了一条,嘴贱至极,多管闲事。
“楠楠。”苏强国皱起眉头,警告的喊了一声苏楠的名字。
这做爸爸的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呢?没听见那两个外人在骂他女儿吗?
“爸爸,你先和妈妈坐,阳阳去倒杯蜂蜜水给他们喝。”苏楠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亲昵的拉着苏强国的手,就将他拽到了沙发上坐下。
苏强国也不好用力挣扎,再说了,这可是女儿贴心的小举动,他也舍不得拒绝,于是抿了抿唇,没有再出声。
林月梅在听完曾桂云说的话后,脸色就沉了下来,只是压着没出声,此时听到苏楠的话,便按照女儿的指示来到沙发上坐下,却坐的离苏强国远远的。
这老苏平时都很好,就是一旦遇上他那帮亲戚就开始拧不清了。
“我们听说楠楠你回来了,特意到你家来看看你,可是你倒好,我们刚来,你就跟咱这些长辈对着干,也不招呼我们进门,这么久了,我们还站在门外的。”
“你爸妈平时到底是怎么教你的?一点儿待客之道都不懂,好歹也给杯蜂蜜水喝吧?”
曾桂云说了一大堆话来指责苏楠的“不懂事”,话末才说出一点儿实际的心里话,她吸了吸鼻子,便觉得那蜂蜜水的甜味就萦绕在鼻尖,勾人味蕾。
苏楠无语的扯了扯唇角,看了一眼眼珠子都快掉进苏阳手中的蜂蜜水的曾桂云,然后再转向她身后默不作声的苏强军以及她弟弟夫妻俩。
这么一大家子专门来她家看她?这话说出来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我呸,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苏楠觉得他们更像是跟以前一样,一家子来打牙祭的,过年前一天都要来别人家里占小便宜,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
因为先不说曾桂云夫妻和苏楠关系不亲近,就说曾桂云弟弟,她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对方,就更别说他新娶的媳妇儿了,根本就不认识,好吗?
这算哪门子的长辈啊,居然敢跑到她家耍威风来了,还出口就是贬低和教训人的话。
她苏楠会不会做饭,懒不懒,家教好不好,关他们什么事?
再说了,当谁家的女儿都跟他们家里的女人一样,生下来就是为了去给未来丈夫家里洗衣做饭的?什么封建刻板思想?
家住海边吗,管这么宽?
打着她的旗号来她家,能不能先做好表面功夫?至少先来关心一下她长途跋涉累不累,在江北省下乡过的好不好。
这才是正常亲戚该有的思路吧?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