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蜀局势风云变幻,整个大景则暗流涌动。大景的前身就是唐国,而如今,唐国的余孽似乎也活动起来了!
川蜀!
江云龙率军北上的消息,终于在大军离开西川城,到达凉州境内之时被人所知,四处传散开来。
江家驻扎在西川的二十万大军,他带了十万出来。到了凉州,自然也是听闻了凉州郡所发生之事!
军帐之内,江云龙神色震惊无比,站起身来,又惊又喜。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下方斥候都被他吓的有些胆颤,只得是战战兢兢的说道:“于昨夜西山的李丰年李爵爷突然杀入凉州城,将五十余官吏抓了起来,现就吊在城墙之上,宣称午时处斩!”
什么?
他何敢如此大胆?
江云龙着实震惊了!
要知道川蜀各自为政,结党营私的情况非常严重。他这个州牧,也只能管辖西川郡这一郡之地。他发布的政令,其他郡县根本就不会遵守。对于此,他也无可奈何。
譬如这凉州郡姜云天,他的后台是上京城张忠良。譬如隔壁陇西郡,郡守的后台乃是户部尚书。川蜀的官员基本上都是六大门阀的爪牙,江云龙何敢去管?
他江家势单力薄,没有沦陷在六大门阀的轰炸中已经非常难得,根本无力去掌控川蜀。
更不敢像李丰年这般把权贵往死里得罪!
相比之下,李丰年当真是有魄力,有实力,比他要强太多太多了!
“午时处斩!”江云龙沉思片刻,“大军继续北上,本官,要去观上一观这开国难遇的一场处决!”
数匹骏马从营帐飞驰而出,直奔凉州城!
凉州城一夜之间易主,川蜀各大势力均是震惊无比。特别是那些贪官污吏,在明知李丰年是惩戒贪官而来的时候,早已吓的脸色苍白。
姜云天一郡之首,更是有五千兵马,都被李丰年两百人拿下,其他没有姜云天实力的人,自是诚惶诚恐啊!
凉州北面,二郎山!
今日一早,马东山便召集众人齐聚大殿。凉州沦陷的消息,早早传来。
“凉州重郡,不能有失!我想张宰的意思,也是必须要拿下凉州郡!”
“此事我幽州这边,也是要把凉州重新夺回来!这个李丰年,简直是个混蛋!”
“疯子,他就是个疯子!”
“取凉州,必须取凉州!”
苏东临沉吟片刻,道:“大当家的,这凉州姜云天和那五十余官员,可是宰相的门徒!”
马东山脸色一沉,二郎山土匪团,一定程度上也是宰相以及幽州的一枚棋子。棋子听话则已,不听话他们随时都能换一颗。
“而且,那江家江云龙率十万兵马北上,若我们夺下凉州,便可牵制这十万兵马。依靠二郎山的地形,拖都能拖死这个江云龙!”苏东临说道。
马东山沉吟片刻,这个时候他出动人马,无论有没有拿下凉州,对幽州和上京都是一个交代!最重要的是,牵制江云龙所部!
“老二,你带两千骑兵先行,三千步卒随后!”马东山下令道,“记住,你这五千人有两个任务,一是救出姜大人,二是牵制江云龙所部,速去!”
一名与马东山有些相像的男子站起身来,一身腱子肉,背着一门大板斧,二郎山土匪团二当家的,马丁七!亦是马东山的亲兄弟!
“大哥,放心,我心里有数!”
马丁七立刻就理解了马东临的意思,这姜云天可救可不救,但是凉州的那几个粮仓,以及牵制江云龙才是主要任务!
二郎山五千兵马,迅速南下!此地相隔数百里,骑兵半日就可抵达。要知道,凉州境内还藏着钟吾的两千步卒,加起来就是七千悍匪!
这些天,钟吾一直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
二郎山一处悬崖峭壁之上,苏东临一身长衫,微风拂动,一如翩翩公子般风流倜傥。
苏东临,苏大才子!
“江南之耻,是苏某人心中的一根刺啊!”苏东临长叹一声,“无论如何,都得跟你扳回一局!”
“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呵呵,何时我才能写出这般波澜壮阔,充满一腔正气的词来?”
“君不见~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将进酒~这是何等的豪迈?李丰年啊李丰年,在诗词上,苏某人这一生恐怕都无法超越你,你就是苏某人无法攀登的一座大山啊!”
李丰年没有出现之前,他是江南江北第一才子。李丰年出现之后,他瞬间就被压的抬不起头来。至今冥思苦想,都想不出能够与之媲美的词来。
悲哀!
耻辱!
这是一代才子的落寞哀伤!
西川郡!
南部边军王子文营帐内,白袍将军王子文嚯的站起身来,脸色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