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楼之上,气氛凝固!
付云坚心中快速思量,而今李丰年还活着,形势变化的太快。
上一秒他还能周旋在西山和上京之间,这一秒,就差生死抉择。
而今,他只要能活着走出四方楼,他立刻就携家眷逃离大景,逃到其他国家去。
这大景,算是不能呆了!
“西山伯,本官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本官还有要事,就不奉陪了!”付云坚转身就要走。
江南道盐运的老大,他就不信,西山伯敢拦?
然而,下一瞬,二月上前半步,手里一把刀丢到了付云坚手里。这刀很沉,付云坚踉踉跄跄的退后两步,待看清这是何物之时,立刻就蔫下来。
轰隆~
付云坚捧着刀的手都在轻轻颤抖~
这特么是尚方宝剑!
虽说称之为剑,但它形式独特,似剑也似刀,说是刀也不为过。
重点在于,此物在李丰年手上,上可斩奸臣下可斩贼子,威慑力极大啊!
“总督大人不用费心了!”
“我的人已经去查盐运总署,以及总督大人的府邸,陈负责人的府邸。我就不信,你们二位没有半点蛛丝马迹留下。”
“总督大人别忘了,陛下可是要我整治贪官污吏。监察司,都是我的手下。”李丰年淡淡开口道。
他声音越是这般平淡,付云坚和陈巧便越是感到心慌,大惊!
搜家!
二人顿时失魂落魄起来。
特别是付云坚,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双手仍然僵硬的捧着尚方宝剑~他都不敢让尚方宝剑落地!
大景的官有哪个是干干净净的清官?更何况一道之盐运总督。无论何时,盐运这个位置总是肥的流油啊!
李丰年让人前去搜家,他根本就不需要搜集证据,而是直接固定赃物就行。
天知道那些大大小小的盐商给他塞了多少钱?多少珍贵的礼物?
他可没有蠢到将所有敛收到的财物,都上交给京都的权贵,都在他家和几个小妾外面的府邸堆积着呢!
数都数不清的钱财啊!
故而付云坚直接瘫坐在地上,冷汗淋漓。
而陈巧则是担心他与京都来往的书信被发现,不过今日凭谋害韩烟尘这一条,就足够砍了他的脑袋。
谁让他没有一个当尚书的爹?
“你是自己说,还是让我一条一条慢慢查?”李丰年沉声道,“我保证,在这儿,江南,你上京那些所谓的权贵,还是朝廷,都救不了你!”
“因为,我就代表着朝廷监察司办案。你应该知道,没人敢救你!这时候,上京的权贵应该慌的很。他们怕~怕你手里有给他们送钱的证据,对么?”
付云坚有气无力的瘫坐,苦笑起来。
“呵~哈哈哈~李丰年,你就是个魔鬼!你是魔鬼!”
“西山伯~西山伯,我藏起来了很多钱,很多很多。你想要多少,我们平分,平分。只要你放我一马,我会每个月源源不断的给你上贡一笔不菲的银子。”
“西山伯,放了我吧~”
付云坚忽然爬到李丰年脚下,痛哭流涕的求饶起来。这一幕倒是让李丰年想起前世的一部电视剧,大贪官满屋子藏钱,一分都没敢花的画面。
而今付云坚的面目,跟那个大贪官有的一比!
李丰年给自己倒了一杯干净的十里香,说道:“其实你贪了多少,跟我根本就没有半点关系!但我为什么要抓你呢?因为啊,你手里掌握着京中权贵的证据。xqqxs八
你,只是条小鱼!
而我这剑,要斩大鱼,你明白么?”
唰~
付云坚顿时石化在原地,他懂了,李丰年根本瞧不上他这个江南盐运总督,而是瞧上了盐运总督手里的账本!
这账本,记载着每次流向上京的银子,具体数目有多少,去向了何方?
而这些银子,本该流入户部内库。可如今,却流入了那些私人的私库里面。
李丰年要对付的,是那些高高在上的权贵啊!
“账本~在宅中伙房灶台烧热水的灶之下,撬开地砖就能找到了!”付云坚淡淡开口道。
李丰年一个眼神,当即有镖师离去。
紧接着他站起身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么好的酒,被你给浪费了!”
“将这二人送入江南道刑部大牢,告诉宋长风,这是监察司的人,若是在刑部大牢里面死了,监察司会亲自找他!”
李丰年转身离开。
付云坚二人,失魂落魄,被镖师们押着离开。这两人只要入了江南刑部大牢,基本没有再出来的机会。而且,这是牵涉到监察司的。
监察司,专门查贪官污吏。既然将其关入大牢,就说明这两人有极大的问题。倘若真的在牢里死了,那整个看守刑部大牢的,还有道台宋长风,都得脱一层皮。
不过,宋长风带着府兵收到这两人之时,两人都蒙着头套,换上了黑衣,根本认不出这是谁。
这两人被关入大牢之中。
与此同时,数辆马车开进了西山居。老刘带头,几个镖师同样押着两个蒙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