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大臣,一个个目瞪口呆!
他们本以为西山伯不过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初次入朝为官,必定是战战兢兢的。却不料,他将这承天大殿发挥成自己家一般,也是个人才啊!
事实上跟着丞相的那些人,能不知道丞相干的是什么勾当么?
但是他们没得选啊!
这朝堂之上,除非你有薛定山和那一群武将一般的实力,手里有兵权。否则,文臣谁干得过一国之丞相?
一如陛下亲自册封的西山伯四品朝臣,都被丞相撸成个没品的,只是暂代礼部中郎!是的,张忠良把原本赐予李丰年的国子监左祭中,给撸成了礼部中郎!
国子监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全国主管教育的最高机构,更是培养太子之师,国师的地方。许多权贵的子嗣,挤破头都想要进入国子监。
李丰年一个左祭中,距离祭酒,也就只剩下一步。
丞相不允许他站的这么高!
“陛下,微臣以为,陈镇蔑视皇威,根本不将陛下放在眼里,不如将其革职处死?”李丰年淡淡开口道。
陈镇:“???”
卧槽,你礼貌吗?
你这整个莫须有的罪名,就要处死老子,你好狠的心啊!
“陛下,这~这,臣冤枉啊陛下~”陈镇特么的心里都崩溃了,李丰年好狠,好狠啊!
李观贞眉头一皱,道:“陈镇确有过失,暂贬去刑部侍郎一职,回家反省两个月!着,刑部尚书秦天,另选人马就任刑部侍郎!”
秦天一步站出,“臣,领旨!”
张忠良咬牙切齿,特么的,他这麾下又失一员大将啊~这刑部侍郎,可是他很难培养起来,在刑部秦天手底下做事的重要棋子。
秦天,秦氏门阀,低调而强大,故而秦天一直都是中立的状态。他不站丞相,但也没表态站皇帝。
张忠良正要说什么,这时候李丰年忽然上前一步,道:“陛下,微臣本来有两份大礼要赠与陛下,一个便是那一船的手雷和千两纹银。可惜,这一船好东西,不知被谁给劫了,这也就送不了陛下了!”
说到这,李丰年默默的看向张忠良。皇帝李观贞和满朝的文武,也就跟着他看向张忠良。
张忠良:“???”
我特么~老子没拿,老子真的没拿啊!你们不要一副老子私吞了那宝贝的表情好么?
其实那一船~都是满载的十里香和肥皂!
而且都被运到东郊府邸去了!
李丰年话锋一转,说道:“陛下,臣还有一个礼物!臣发现川蜀盐运尹家有贪赃枉法,偷税漏税之谋逆之举,所以擅自做主,把尹家给抄家了!”
“陛下,这是尹家这些年贪赃的具体数目!”
李丰年拿出一本账本,交由尚云烨呈了上去。
川蜀尹家!
场中的权贵官宦脸都绿了!
尹家涉及盐运,他就要从江南,从并州,从剑门运盐进川蜀。他要进货,就一定要给外面的盐商塞钱,给上京这些权贵们上贡!
这些年尹家给权贵上贡的钱,加起来比江南盐运总督还多。可是,李丰年却把尹家给撸了!特么的,这又把权贵们的一条财富之路给生生斩断。
不少权贵,心中都暗暗痛恨着李丰年~可刚刚亲眼目睹李丰年把刑部侍郎喷的吐血那一幕,他们愣是不敢开口。
皇帝眼前一亮!
他知道,钱来了!
摊开账本一看,顿时惊坐而起,只觉得触目惊心。这一下,他也没有兴趣想这次抄家能收多少钱,反而觉得这下层的吏治,实在是太败坏,太腐朽了!
啪~
李观贞将那账本丢在下方大殿,脸色无比阴沉,“谁来告诉朕,尹家这些年是怎么贪污五千三百万两银子的?谁来告诉朕,一个川蜀尹家,他为何能如此张狂!”
砰!
李观贞一脚将面前的龙案踹翻!
下方众臣,吓的当场战战兢兢!
张忠良也没见过如此暴怒的皇帝,顿时不敢作声。却不料,皇帝缓缓走下台阶,冷声道:“朕知道,你们在场之人,或有异心!”
“现在朕给你们这个机会,杀了朕!”
“杀了朕,这个天下,这个大景,都是你的!”
李观贞站定在张忠良面前,咧嘴一笑,道:“杀了朕,你坐这天下,如何?”
唰~
张忠良瞬间满头大汗,双手作揖,缓缓跪了下去,“陛下,老臣绝无二心,老臣一心都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请陛下明鉴。”
杀皇帝么?
他不敢,但是有人敢,他只需要等那个人来动手。
他不能动手!
天下想杀皇帝的人多如牛毛,但是皇帝还好好站在他们面前,不是因为有宫内禁军保护,更是因为皇帝身边也有了不得的高手。
否则,皇帝早就被刺杀了好吧!
皇帝身边的高手是谁?张忠良至今都没有试探出来。
李观贞笑了笑,说道:“丞相大人,朕可没说你呢!或许,是这朝中的其他人呢?”
哗啦啦~
满堂朝臣,皆是跪了下去。一个个,脸色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