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下学宫!
李丰年坐在主位上,旁边是院长李书海,大儒文行渊,以及几个吏部官员,几个学宫的傅士等等。
负责这次恩科官员招录工作的,是吏部司封司的司长,一个年轻的官员,名为赵天澈!
赵天澈知道这位武安侯的脾气,侯爷一个不爽,便是把南山移为了平地。侯爷一个不爽,就是敢直接向丞相府开炮,简直是个喷子~不,简直是刚正不阿!
也正是因此,赵天澈决定要辅佐武安侯,完成这一场恩科取士!
“侯爷,有关于这场恩科的试题?”李书海问道,“考试于三天后开始,试题必须提前准备抄写,是以策论为主,还是以圣学的答辩为主?”
一场科举考试,试题要提前三个月就准备好,其中还要经过多次修订斟酌。而这场恩科,已经是临近三天,大儒和稷下学宫的傅士们都非常紧张,这时间,太赶了些!
李丰年沉思片刻,这一批恩科取士的官员,主要外放到川蜀,以及商业新政的试点地区,和刚刚收复的御马原三个地方。有可能,皇帝会将御马原,或者是川蜀作为商业新政的试点!
这批新官员没有经过朝廷官场的熏陶,思想也比较活跃,比较容易塑造和引导。商业变法,新政推行,当然要有一些新的东西。
“就以策论为主,只考两场。一场策论,一场殿试!”李丰年沉声道,“策论,只有一个题目,何以强国?”
何以强国!
众人脸色微微变化,这字面意思倒是不难理解,用什么方法,能让国家实力增强?只是,这又是极其空泛的,含义极广!
“侯爷,是不是要,再具体一些?”大儒文行渊问道,“比如,限定是军事方面,或者是限定在学术方面?”
“不必!”
“策论,就是要集思广益。一篇策论,就差不多能看出一个人的思想如何,是偏重于战争,还是发展,还是圣学,因人而异。什么人该用在什么位置,也可以从中看出!”
“准备准备吧!”
李丰年一步起身,离开稷下学宫。
场中众人面面相觑,仅仅是四个字,让考生自己去理解,然后写出一篇策论来。
难!
太难!
连场中的傅士,都觉得这个题目太过空旷,广泛,难度太大。让他们写出一篇有理有据,有水平的数千,乃至上万字的策论来,也是难度极高。
“武安侯,他到底想干什么?”
“这题目就算是泄露出去,也没啥用啊~”
“往往一篇策论,还要迎合主考官的胃口。主考官是偏向战争的,策论以战事为主,便能得高分。若是偏向圣学的,便以圣学为主。可武安侯他~他能文能武,能治国安邦,也不知他想要的是哪一类型的策论啊?”
李书海脸色一沉,扫视全场,道:“行了,我奉劝诸位,心里那点歪心思都放一放!这位可是武安侯,跟以往的主考官不一样!”
“若是有人作奸犯科,后果自己承担!”
此言一出,众人当即是心中一沉。
恩科啊~无数学子,文人,步入朝廷的一个渠道。这里面自然也有好人,有坏人,有投机倒把之辈。他们会拿钱,生生砸出一个官位来。
砸谁?
自然是砸在座的这些人!
因为只有这些人,才知道恩科考什么,才知道以往主考官的胃口。只需要稍稍提点两句,就能让人得很高的分数。
武安侯不是别的主考官!
别的主考官,兴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武安侯在川蜀可是砍了五十多位贪官的脑袋!在他主持的这场恩科贪腐,怕是不想要脑袋了?
何以强国?
何以强国?
这下,稷下学宫的傅士们,考官们,倒是先犯了难!
稷下学宫,这个大景的最高学府,超过七成的朝廷官员,都是从学宫中走出来的。这次恩科,也有无数学子盯着。毕竟,错过了恩科,就要再等三年之久,等待科举考试。
正因为如此,不少学子都盯着武安侯!
此间,武安侯却没有走稷下学宫的正门,而是缓缓往后门而去。后门,要穿过一个种满荷花的园子。
一个身姿婀娜,身穿蓝色仙衣的娇艳女子,早早等在此处。见到李丰年,她便是款款上前,娇声道:“学生如烟,见过李老师!”
柳如烟!
李丰年眉头一皱,淡淡道:“我知道你,稷下学宫这一届学子之中,被誉为百年美女,将来有希望超越京城三美之一的柳如烟!”
柳如烟嘴角微微勾起,摄人心魄。不得不说,她这芳龄十六十七,但是早已出落的十分完美。这一眸一笑之间,令人动容!
“李老师,自古以来,女子不得从政。朝廷官员,也没有女子之辈。科举,考试,跟我们女人都毫无关系。但是皇后尚且可以参政,皇太后可以干政!”柳如烟继续说道。
“你且看这稷下学宫,女子占据了七成。有多少女子,想要为朝廷效力,想要执掌权力,为民办事。可是,我们女子连一个机会都没有!”
“小女子,恳请武安侯向陛下提议,给我们女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