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每隔几天,稷下学宫不上课的时候她就来这里跳水!
然后被日渐冰冷的江水给冻的受不了,再爬上来。
她来跳水的原因只有一个!
李丰年!
她想不通凭自己的条件,无论是姿色还是身段,见识,都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为何武安侯他就是不动心呢?
她都说晚上等他来~结果等了这么多个晚上,也不见他来!
甚是可恶!
这日柳如烟跳下去,感受了过脑袋的冰水刺激之后,便是爬上岸。一抬头,一匹白马从面前经过,还停了下来。
白马上面坐着两个人~
一青衫,一紫衣。
待她看清楚,那人竟是李丰年之后,想也没想,扑通一声又跳了下去。
李丰年:“???”
他虽不知柳如烟在做什么,但是柳如烟显然没搭理他。于是,他骑马走了!
柳如烟:“……”
“喂,你个混蛋!!!”
“真是气死我了~”
她迅速上了岸,秋风渐冷,冻的她瑟瑟发抖。
~
洛江造船坊!
李丰年来到这里的时候,造船坊的大门紧闭。这是京城唯一一家造船坊,临江市面上大大小小的船,都出自这家造船坊。而且,皇城舰队的五十艘大型舰船,也是从这里打造出来的。
“这造船坊以前是依附丞相张忠良的,丞相倒台之后,造船坊也被仇家围攻,到现在,经营造船坊的一家早已负债累累,要把这地方给卖了还债!”李丰年说道,“此地,对我们西山很重要。”
“可以说,是西山新的起点!”
“航海时代的起点!”
李丰年在说什么,苏紫嫣不是很懂,她只是抬起头,看向围墙之内,随手一指,道:“里面有人!”
片刻,一名中年男人,将大门开了一道缝隙,探出头来,问道:“你们做什么?”
满脸警惕!
“我想把这儿买下来!”李丰年笑道。
“你?”
男人一脸难以置信,紧接着,他把门给敞开,让李丰年二人进去之后,又将门给关的死死的。
“二位别惊讶,也别见怪。最近催债的,寻仇的太多。不过,这都是我老崔个人的恩怨,跟这造船坊绝对无关。来,我们详谈~”
这个造船坊,就是崔家的。崔家世代都是造船世家,可以说,掌握着这个时代最先进的造船技术。崔永源,就是造船坊的主人。
李丰年一边走,一边仔仔细细的看这个造船坊。造船坊占地极广,有十多亩地。岸上多是厂房,制造船舶的配件所用。有三个连接着洛河的船坞,正式的船只组装,就在这三个大型船坞之内。
也就是说,洛江造船坊,具备同时制造三艘战船的能力。这一点,李丰年倒是颇为满意的。
“崔先生会造船?”李丰年问道。
崔永源点点头,“要说这造船,大景除了江南造船坊,东海造船坊。这第三大,便是我洛江造船坊!但是,我崔家的造船技术,绝对不比那两家差!”
“可惜,可惜崔家站错了队!”
“不说这些,崔家这些年为造船,欠下的债务多达三百万两银子。而且,崔家的钱财,都被那张忠良给卷跑了。这造船坊,日后产生的效益,绝对不止三百万两!这位先生,可愿出价?”
三百万两!
单从地皮上来说,这地方绝对不值得三百万两银子。但是如老崔所说,这地方日后产生的效益,自然是不止这个数的。
崔家的钱若不是被张忠良卷走,也不至于连三百万两都拿不出来。
李丰年正要开口,突然间,大门口传来砰砰的撞击声!
老崔脸色大变!
“不好,那些催债的人又来了!”
“李老板,那边有个地下室,你们先躲到地下室里去,我先应付他们~”老崔着急的说道。
“不用!”
“既然是催债,给他们就是了!”李丰年说道。
“不不~他们,他们是敲诈!”老崔面露苦涩,道:“实话说,造船坊根本欠不了那么多钱。他们是看丞相倒了,上边没有人照料造船坊,便来趁机讹诈。”
“外面那人姓周,祖上是朝廷的一个州牧,到现在,也是京城城防司的司长。造船坊接过姓周的单子,是造三艘大船,每艘船的造价二十万两银子。
出事之后,造船坊和崔家所有存银,都被张忠良卷走了。周家的三艘船,自然没有交付。崔家也因此,家破人亡,只剩下老崔我一个。
我遣散了造船坊所有的工人,变卖了一些田地,已经把这六十万两银子还给了姓周的。但是,他却还要三百万,说造船坊没有按时交付船只,这是对他们的补偿!”
“把这造船坊卖了,勉强能凑个数出来吧~”老崔面露苦涩,神情无奈。
李丰年脸色一沉!
张忠良以前照顾的产业,可谓是多如牛毛,自然也会招惹许多对手。当下,这周家见造船坊无人撑腰,便是前来欺压讹诈。
这本与他无关!
但是他现在要买下造船坊,自然要解决掉造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