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看着华榉说道:“华卿,你也来看看寡人这幅画如何?”
华榉上前了两步,仔细看了起来。
这是一幅花鸟画,画中一棵树枝上停着两只莺鸟,树下牡丹正在盛开,上面还停有一只蜜蜂。
整幅画构思很好,画功超绝,色彩的搭配也很不错,尤其那对莺鸟画的活灵活现,仿佛要飞走一样。
凭心而论,徽宗虽然处理政务不行,但就书法和绘画方面来说,的确是着很高的天赋,就这幅花鸟图,已经足以成为传世佳作。
华榉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生机勃勃,栩栩如生,陛下之绘画堪称天下第一。”
“与卿之绘画相比如何?”徽宗问道。
华榉淡然一笑,说道:“臣那两笔鬼画符如何能跟陛下相比,自然是陛下胜臣万倍。”
虽然明知华榉此话是在奉承自己,徽宗依然还是听的非常高兴。
赵楷看了一下华榉,说道:“父皇,昨晚文山在我府上写了一首传世之诗,您这幅画还没有提字,不如请他也给你提一首诗吧?”
徽宗笑道:“好啊,华卿就有劳你给这幅画提首诗词吧。”
华榉没想到赵楷居然提出这建议,先不说他真的没有合适的诗词往上提,就是有也不敢提。
要知道这可是皇帝的画,提的诗词太惹眼,盖了画的风头会惹皇帝不高兴。如果提的诗词配不上这画,毁了这幅画也是死罪。要是提的诗词刚好与这画符合,那就是跟皇帝比齐,也是杀头的罪。
既然明知这是一个陷阱,华榉又怎么会答应。
躬身微微施礼,华榉说道:“陛下之画举世无双,臣的诗又如何能够配得上陛下的画。嘉王殿下诗词无双,才华过人,而且嘉王殿下与陛下是父子,父作画、子提诗,前无古人,必会成为永恒的经典和传世的佳话。”
“华卿之提议正合寡人之意。”
徽宗一听来了精神,喜对赵楷说道:“楷儿,你就为父皇提一首诗词吧。”
赵楷本想阴华榉一下,没想到华榉不仅轻描淡写的化解了,并且还反过来把他套了进去。
“父皇,儿臣这的诗如何能配得上父皇的话,还是父皇自己提吧。”
赵楷现在正在跟赵桓争太子,如果争的到,提几首都没什么问题,但要是争不到的,往上面提了诗词,将来就有可能成为赵桓收拾他的一个借口。
所以,他也不敢往上面提。
“哎,楷儿的文才为父是知道的,比为父也毫不逊让,你就不要再推辞了,来来来。”
徽宗把笔直接塞到了赵楷的手里。
赵楷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作茧自缚,要是他不想着阴华榉,也不会搞到现在骑虎难下。
没办法,徽宗已经把笔塞在他手里了,不提不行了。
硬着头皮,赵楷在画上题了一首词。
徽宗看后非常满意,连连称赞不已,并且马上让人拿去裱起来。
“华卿,你知道寡人叫你来干什么吗?”
画完画,徽宗让人端水来洗了手,然后坐到龙书案后面,看着华榉问道。
“臣不知。”华榉非常镇定的答道。
徽宗说道:“你可知道今天有不少人参你?”
华榉依旧淡然的说道:“臣自问并未做错什么,不知是何人参奏臣?”
“是宣文殿大学士蔡攸、中书舍人李邦彦还有翰林学士王安中。”
“哦,原来是他们。”
华榉假装刚刚才知道的样子哦了一声,随后又问道:“不知他们参奏臣什么罪名?”
“说你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不知尊卑长幼。”
华榉微微笑了笑,说道:“请问陛下,那他们可否说了我是如何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不知尊卑长幼的?”
“这个——”
徽宗沉吟了一下,说道:“他们倒没有说。”
华榉看了一下站在旁边的赵楷,说道:“王爷,你是公认的仁义贤德之人,昨天的事情你全程亲眼目睹,你来说说,臣可有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和不知尊卑长幼?”
华榉这是故意在将赵楷的军。
你不是要帮蔡攸和李帮彦对付我吗,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看你能当着我的面说出什么来。
你要摆事实讲道理,那就陪你说道理,反正道理在自己这边,怎么说都不怕。
如果你要胡编诬陷,那对不起,就算你是皇帝最心爱的儿子也会让你颜面扫地。
“这个——”
赵楷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张这儿个口。
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都是蔡攸和李邦彦挑起的,华榉从头至尾都只是在反击。
而且华榉虽然羞辱了蔡攸和李邦彦,但不管是从文字还是话语中,都挑不出他的毛病来,只能是意会到他是什么意思。
但这个意会到的东西,如果当事人坚决不承认,却也拿他没有办法,总不能动大刑逼他承认。
徽宗看到赵楷一脸为难的样子,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不过他也不想让自己儿子为难,对华榉说道:“你是当事人,还是由你来说吧。”
“是。”
华榉坦然一笑,说道:“陛下,为了能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