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往阅兵台上看了一下,发现蔡京正阴着一张老脸在看他们,对高俅说道:“老太师生气了。”
高俅也往上看了一下,说道:“这也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谁能想到那丑鬼会使诈呢。现在最关键的是赢下后面两场比试。”
童贯点了点头,扭头看了看丘岳和许龙,想到丘岳的武功与周昂不相上下,少有人敌,赢下比赛应该不会有问题,但偏偏他被安排在了最后一场,如果前面的许龙输了,那护卫军就赢了三场,实际已经取得了胜利,最后一场丘岳就是赢了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所以,最关键的还是许龙这一场,无论如何不能输。
“许龙,下一场你无论如何必须赢下来,如果你要是输了,别怪本官对你不客气。”为了确保胜利,童贯给许龙下了死命令。
许龙心里很惶恐,因为他的武艺相比孙少海、王兴并不优势,所以能不赢还得看对方将领的实力如何。
如果对方将领的实力不如他,那他还有赢的希望,如果实力在他之上,那想赢就难了。
可是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要是说出来肯定会惹童贯大怒,所以也只能咬着应道:“卑职一定全力以赴,不让大人失望。”
“只要你能赢下来,本官保你官升三级。”高俅也说道。
“是,卑职定不让大人失望。”许龙再次说道。
宣赞回到护卫军阵营,华榉笑着说道:“宣大哥有勇有谋,计败王兴,为护卫军再立一功,可喜可贺啊。”
“谢大人夸赞,宣赞愧不敢当。”
孙安,关胜,郝思文也上前向他表示祝贺,宣赞也一一向他回礼。
王兴还能动弹,稍微在地上休息了一下,便缓缓站起回到禁军阵营,童贯和高俅谁都没用给他好脸色,骂了他一声蠢货,就让他滚到一边去,王兴带着羞辱与委屈退到了一边。
“第四场比试,由护卫军郝思文对禁军许龙,双方入场。”宿元景宣布道。
华榉看着郝思文说道:“郝将军,一切小心。”
“卑职会小心的。”
郝思文上马,接过比试枪,冲关胜、孙安,宣赞抱拳示意了一下,轻夹马腹进到了场地里。
另一边,许龙也背负着童贯、高俅的死命令进场。
锣声过后,两人纵马上前交锋。
前二十几个回合的试探之后,两人开始了正式的较量。
郝思文想到关胜、宣赞都胜了,如果自己要是败了,那不仅面子上不好看,同时也会辜负华榉的期望,所以把平生所学都拿了出来。
而许龙,更是因为童贯和高俅下了死命令而不敢有半点松懈,同样把全部的本领都使了出来。
枪来枪往,两人杀的是难分难解,谁也占不了半点便宜。
郝思文见许龙的武艺不在自己之下,死拼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也想学宣赞用计,抖手朝许龙胸前连刺三枪,随后故意露出一个破绽。
许龙一见郝思文露出破绽,心中大喜,右手一翻,枪头奔着破绽处就扎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这一枪快要扎上的时候,宣赞突然用枪尾一拨刺来的枪头,跟着枪式一变,照着许龙的腹部就是一枪扎了过去。
许龙吓了一跳,但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再躲闪,情急之下,他把手里的枪扔掉,双手往前一伸,从石灰包以下死死的抓住枪杆,不让其再往前进一分。
见枪被许龙抓住,郝思文双臂用力想把枪收回去,而许龙也想把枪给夺过去,于是两个人在马背上拉来扯去,却谁也难得逞。
两匹战马受到他们两个的影响,也变得急躁起来,鼻子里不停的喷着粗气,马蹄也开始乱跺。
战马就是武将的腿,它们不老实,武将在马背上就坐不安稳。
郝思文和许龙,现在正在较劲,没想到坐下的战马开始不听话,但这个时候他们谁也不敢松手,因为一旦枪被夺过去,没了兵器赤手空拳必输无疑。
就这样,两个人继续僵持着。
而两匹战马也在顺时钟的盘旋踏步中越靠越近,最终完全靠在了一起。
郝思文见战马靠近,于是松开枪杆,伸手搂住了许龙脖子,想把他摔下马去。
许龙的反应也不慢,赶紧也丢了枪抱住郝思文的腰,也想把他掀下去。
结果,在扭打之中两个人一起摔下马来,然后在地上继续翻滚厮打。
徽宗看到两个人在地上翻来滚去,也看不出谁占上风,问石松:“石卿家,他们两个到底谁强谁弱?”
石松说道:“回陛下,此二人的实力不分上下,很难分出胜负。”
徽宗说道:“既如此这场就算平局,让他们不要再打,赶紧进行下一场比试。”
“遵旨。”
石松走到阅兵台边上,冲着下面的宿元景说道:“宿大人,皇上说这一场算平局,让他们不要再打了。”
宿元景赶紧派士兵过去把两人分开,然后宣布道:“第四场比试,双方战平。”
听到平局,华榉倒没什么,但童贯、高俅却大感失望,毕竟如果能够赢下这一场,那下一场再赢就能获胜,可现在即使赢了最后一场,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