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太师——”
高俅急忙蹲下推喊道,其他官员也围过去七嘴八舌的喊个不停,吵得紫宸殿像菜市场一样。
“掐人中,快掐人中。”有人喊道。
高俅用左手大拇指放在蔡京的人中上,用力的掐下去,随即蔡京醒了过来,并且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醒了,醒了,太师醒了。”
蔡京在高俅的帮助下坐了起来,像失忆一样茫然的看了一下周围的人,问道:“老夫怎么了?”
“太师,您刚才又昏过去了。”周琨说道。
蔡京愣了一下神,想起了刚才的事,急忙翻身跪下,冲着徽宗老泪纵横说道:“陛下,老臣对大宋和陛下之忠心天日可鉴,华榉却以小人之心对老臣羞辱大骂,老臣实在冤枉,还望陛下给老臣做主啊!”
“你还有脸哭冤枉,我呸。”
华榉语气逼人说道:“陛下乃大宋皇帝,也是大宋千千万万百姓的依靠。现在面对辽国不合理且带有羞辱性的条件,身为百官之首宰相的你——蔡京,不仅不站出来维护陛下的尊严,反而三番两次劝说陛下同意辽国的条件,把大宋的国威和陛下的尊严置于辽国脚下践踏,让陛下和整个大宋的子民都受到辽国的耻笑,你不是吃里扒外的老贼是什么?”
“老夫只是不想看到大宋将士再有死伤。”
蔡京气的胸膛起伏,老脸通红,盯着华榉说道:“你站在朝堂动动嘴很容易,可是边关的将士却要付出鲜血和生命,那些将士也是父母所生,也有妻儿老小,你能不顾他们的生死,可老夫身为宰相,有辅助陛下治国之责,不能不为他们着想。”
“陛下,太师一片忠心为国,实乃当世之贤相,陛下不可轻信小人之言啊。”
高俅虽然没有明着说出“小人”的名字,但谁都知道他说的是华榉。
华榉瞪了高俅一眼,冷笑说道:“以前在学成语的时候,总是不明白狼和狈是怎么为奸的,现在看到你跟蔡京这一唱一和的,我总算明白了。”
“华榉,你实在太放肆了。”
听到华榉竟然公开骂他跟蔡京狼狈为奸,高俅也气的脸色发青,冲着徽宗说道:“陛下,华榉仗着陛下的宠信,完全不把朝廷大臣放在眼里,肆意辱骂,实在有失朝体,还望陛下能主持公道。”
“文山,说事就说事,不要辱人。”
徽宗轻声对华榉说道,语气很平和,没有一点责备的意思,毕竟华榉也都是为了维护他和大宋的尊严
要知道他可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又怎么会甘心受辽国的屈辱,只是蔡京、童贯、高俅等他倚为心腹的重臣,全都劝他接受辽国条件,没有一个想到要维护他的尊严,虽然他嘴上没有说什么,但心里还是很失望。
而华榉刚才说的那些话,正是他心里真实的想法,句句都说到了他的心坎上,让他非常高兴,因此那里又舍得斥责华榉。
只不过,想到这是议事的朝堂,又有那么多大臣在,如果任由华榉辱骂蔡京、高俅他们不管,大臣们会说他放纵华榉。
所以才温和的提醒了一下华榉,让他注意点。
看到徽宗没有斥责华榉,只是平和的提醒,蔡京、高俅心里非常不安,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在徽宗心里的重要性已经比不上华榉,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
华榉冲徽宗拱手徽徽欠了下身,说道:“陛下,并不是臣有意想骂他们,而是实在气不过他们身为大宋的官员,却处处向着辽国说话,更生气的是他们居然还打着忠心为国的名号,这是典型的做了表子,还要立牌坊,简直恶心透顶。臣实在是无法忍受,不骂他几句会吐血的。”
听到华榉骂的越来越难听,蔡京、童贯气的肺都要爆掉,尤其是老贼蔡京,整个人就像受了风寒似的跪在那里直哆嗦。
“竟然敢当着陛下的面这样辱骂太师跟高太尉,这个华榉也太嚣张了。”跟蔡京一伙的那些奸臣,都希望蔡京、童贯能把他的气焰压下去。
要知道今天才是华榉第一次上朝,就先把奸臣集团的二号人物童贯整了下去,现在又把蔡京、童贯压的气势全无,如果不能把他的威风打下去,估计以后他们只要一开口就会被驳斥的体无完肤,无言以对,那将来这朝堂上还有他们说话的份吗。
石松、卢正鑫、司马宏等清正忠臣,却是一个个心里爽快极了,因为华榉骂出了他们长信以来想骂却又不敢骂的话。
“嗯,这个华榉很不错,不仅有才,有胆识,最难得的是为人刚正,敢于当众怒斥蔡京,以后有他在朝上,蔡京他们就再也不能为所欲为了。”石松看着华榉满意的点了点头。
“华榉,你不要太放肆了,陛下说了,有事说事不得骂人,你要是再这样口无遮拦恶语伤人,就是犯了违抗圣旨的欺君之罪。”
童贯也很像回骂华榉几句出出气,但当着徽宗的面,他没有那个胆子。
向徽宗告状,惩罚华榉是绝对不可能的,估计最多也就是像刚才那样不痛不痒的再提醒一下,最终只会让他这个告状的人没面子。
所以,高俅只能自己警告华榉,虽然他知道华榉根本不会听他的,但却可以让徽宗看到华榉嚣张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