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说道:“这要是以前倒是能行,可是现在有华榉那小子在。那小子本来就专跟我们做对,而且这事又跟他手下护卫军士兵被杀有关,他肯定会插手的,到时候要是被他发现可就麻烦了。”
“你不要给他机会不就行了。”
“太师的意思是……”
“匪徒冥顽不灵,拒不投降,全部被禁军所杀。”
蔡京慢条斯理说道:“只要没有了活口,他就是插手又如何,难道还能让死人开口吗?”
高俅笑道:“妙啊,果然还是太师办法高,下官佩服。”
蔡京呵呵慢笑了两声,说道:“太尉剿匪有功,陛下定然会重重的奖励你,说不定还会给你加官进爵呢。”
高俅知道这是蔡京给他的暗示,赶紧站起躬身说道:“若非太师指点,下官怎能想到如此妙策,太师之恩,下官绝不敢忘。”
“哈哈哈,高太尉太客气了,你我之间还需说这些吗,坐坐。”蔡京笑着说道。
高俅刚坐下,就听外面有人说道:“太师,梁太傅和王大人来了。”
蔡京和高俅站起走到门口,高俅把门拉开和蔡京一起走到外面,只见王黼、梁师成正在紫幸园伙计的带领下朝这边走来。
“梁太傅,王中丞。”
双方还隔着七、八米的距离,蔡京、高俅就笑着喊道。
“我们来迟了,有劳太师、太尉久候,还请恕罪。”梁师成、王黼走到跟前拱手还礼道。
“没有,我们也才刚到一会。”
随后蔡京侧开身往屋里面伸手说道:“请。”
“太师先请。”梁师成说道。
蔡京笑了一下,先进到了屋里,随后梁师成、王黼、高俅才进去。
上茶之后,伙计退了下去,高俅过去对站在外面的人说道:“你们都先下去吧,有事再叫你们。”
“是。”在外面伺候的人退了下去。
高俅把门关上,走回去坐下,四个人随意的聊了起来。
简单的寒暄之后,蔡京说道:“梁太傅、王中丞,今天请你们来,是有一件事想跟你们商量。”
梁师成说道:“太师有什么吩咐尽管讲,只要我们能办到的一定尽力去办。”
蔡京说道:“两位觉得华榉怎么样?”
“华榉!”
王黼和梁师成对视了一下,笑着说道:“华大人才华过人,既能查案,又能领兵,乃当世不可多得的人才。”
蔡京知道他是在故意跟自己打马虎眼,淡淡的一笑,说道:“王中丞说的是心里话?”
“当然,下官怎敢欺骗太师。”王黼说道。
蔡京呵呵笑了两声,问道:“今天在金殿上,华榉让王中丞当众难堪,还差点让你丢官罢职,你不恨他?”
王黼爽朗一笑,说道:“都是为了朝廷,过去就算了,有什么好恨的。”
“王中丞果然是胸怀坦荡的君子,老夫佩服。”蔡京眯笑着说道。
王黼又怎么会听不出蔡京话里的意思,欣然一笑,说道:“那里,那里,跟太师比起来,下官还差的远呢!”
蔡京抚着胡须笑道:“过奖了,老夫虽然年长几岁,但若是说道胸怀,那里又比得上王中丞。”
王黼回敬道:“太师谦虚了,您的胸怀满朝皆知,岂是下官能比的。”
两个人的你来我往的试探着,高俅和梁师成坐在旁边谁也没有开口。
高俅不开口,是得到了蔡京嘱咐。
而梁师成不说话,是想先让蔡京先把目的说出来。
如因他知道蔡京是头老狐狸,跟他打交道必须得小心又小心,要不然就会上他的当。
“王中丞,不用再试探了。老夫把话挑明了吧,今天约你们两位到这里来,不为别的,就一个目的,想跟你们联手对付华榉。”
蔡京跟王黼舌战了几个回合,见王黼始终不肯把真实想法表露出来,也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直接把话挑明了。
“太师想对付华大人?”
王黼假装惊讶说道:“这可使不得,华大人乃是朝廷的栋梁之才,又深得陛下的信任,要是让陛下知道了可不得了,太师快快打消这个念头。”
蔡京见自己都已经把话挑明了,王黼还在装,心里有点生气了,拿起茶碗的盖子,轻轻的在茶碗上刮了刮,说道:“王中丞,咱们都是同朝为官多年的旧识了,彼此都很了解对方是什么人,所以也都别装什么忠义良臣。
我把话再说透一点吧。
这么多年来,朝堂上一直都是你、我两方人的天下,即使有时候也会争争吵吵,但终归我们都是一样的人,遇事的时候不仅会彼此给对方留一点情面,而且还能相互帮忙遮掩,所以这么多年才相安无事。
可是这个华榉就不一样,他从骨子里就跟我们不是一路人。
如果不趁现在他才涉足朝堂的时候把他除掉,等到他在朝中站稳脚,再跟石桦、司马宏、卢正鑫等一干人结成同盟,到那时就不是我们能不能在朝堂立足的事了,而是我们能不能活命的问题。
因为在他眼里,我们都是祸国祸民的奸贼逆臣,只有除掉才是天经地义的事。
别的不说,就说刚刚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