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官人,请借一步说话。”华榉对徽宗说道。
徽宗跟他走到了一边,华榉低声说道:“陛下,不管今天您微服出来玩,还是制造机会跟姐姐相遇把她迎进宫去,都是开心的事情,犯不着为了这么一个狗东西动怒。
另外,这个狗东西的父亲现在是枢密使,掌握着大宋的军机。现在大宋跟辽国、西夏、金国的关系微妙,咱们内部又匪患四起,正是需要大家同心协力守护大宋江山的时候,如果要是因为这件事情让高俅心生怨恨,那可就坏了。”
“他敢。”
徽宗说道:“他要是敢有异心,寡人立刻灭了他。”
华榉说道:“陛下,人心隔肚皮。如果您真的把这小子杀了,高俅表面上肯定也不敢说什么,但他心里怎么想的您知道吗,您也总不能就因为这个把他的职给撤了吧?
而且就算您真的把他的职撤了,他执掌禁军这么多年,肯定提拔了不少的亲信,如果要是在关键的时候他纵容这些人造反,那可就要危害到大宋的江山社稷了。
现下大宋内忧外患,经不起半点内部的动荡,因此当以稳定局面为上。”
徽宗仔细想了一下华榉的话,觉得有道理,问道:“那依你说,该怎么处置?”
华榉说道:“以臣之见,不如把这小子关到天牢里去,既不杀他,也不放他,也不审,也不准人探视,您也不主动跟高球说这件事,表面上就像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一样,让他猜不透您的心事。
这样既可惩罚高衙内这小子,同时又没有和高俅撕破君臣的脸,但又能对高俅施以无形的压力,让他对陛下产生敬畏之心。”
其实,他现在不让徽宗杀高衙内,并不是真的担心高俅心生怨恨,而是他留着高衙内还有大用处,现在还不能杀他。
另外,高俅最近跟蔡京不安份,他也想通这事敲山震虎,看看能不能逼高俅忙中出错,露出马脚,这样就能一举将他们扳倒,彻底除掉这些奸臣。
徽宗点了点头,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把他送到天牢里去。”
“是,一会儿臣亲自把他押送到天牢里去。”
华榉随后看了一下李师师,说道:“陛下,您先送姐姐回去吧,剩下的事情交给臣来处理。”
“好。”
随后徽宗走回去,看了一下高衙内,挥了一下手,那些御林侍卫把高衙内等人给放了。
“这位娘子,刚才多谢你帮我拦下了这些狗东西,要不然我就要被打了。”徽宗对李师师说道。
李师师脸色一红,低头说道:“大官人也是为了救奴家才惹上事的,应该是奴家谢谢大官人才是。”
徽宗说道:“娘子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多谢大官人。”
随后,徽宗带着吴呈海和御林侍卫,送李师师离开了玉心观。
华榉慢慢的朝高衙内走过去,高衙内对他有一种本能的恐惧,吓的往后连退了两步,吞吞吐吐的说道:“你,你,你要干什么?”
“别害怕,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要不然刚才我就不会救你了。”
华榉笑了笑,说道:“不过你小子也真的是不长记性,上次我都已经明明警告过你了,你居然还敢胡来。这回好了吧,撞上生铁板了,你这辈子算是交代了。”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高衙内没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
华榉说道:“因为明白不明白,都已经改变不了你的命运。”
说完,他挥了一下手,刘檗、周远地过去把高衙内的手给反拧了起来,其余护卫则把他手下那些人围了起来。
“华榉,你要干什么?”高衙内恐慌的问答。
华榉说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带走。”
刘檗,周远地押着高衙内跟在华榉的身后往外走,高衙内大声的喊道:“华榉你不要太过分了,我爹是太尉,又是枢密使,你这样对我,他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你快放开我,放开我。”仟仟尛説
“把他的嘴给我堵上,吵的心烦。”华榉说道。
“是。”
钟大明找了一块破布揉成团塞进了高衙内的嘴里,高衙内无法再说话。
徽宗一路步行,把李师师送到西大街华榉那处府宅旁边的一处民居院门外,这处房子是华榉前天才刚让人买的。
“多谢大官人送奴家回来。”李师师冲着徽宗行礼道。
“娘子不必客气。”徽宗说道。
李师师说道:“因为家中无人,为必嫌疑就不请大官人进去坐了,还请大官人见谅。”
“娘子家中之人都去哪里了?”徽宗问道。
李师师突然哀伤的说道:“不瞒大官人,我原本不是住在这里的,只因父母已亡,常有不怀好意者骚扰,所以才卖掉原来的房子,前天才搬到这里来的。眼下就奴家一个人居住,所以实在不方便请大官人进去,还请勿要见怪。”
“没关系。”徽宗说道。
随后李师师再次向他行了一礼,然后进院把门关上了。
“世间竟然有清灵脱俗的女子。”徽宗看着院门赞叹道。
吴呈海知道徽宗动心了,立刻说道:“既然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