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又是二十回合过去,华榉与史文恭的战斗已经从白热化阶段进入到了生死分际之时。
突然,史文恭大喝了一声,双手持戟往华榉胸前一刺,华榉用宽剑往方天画戟头上一挡,下面抬起左脚照着戟杆猛的一踢,方天画戟像被弹簧反弹回去似的向着空中竖起。
趁着这机会华榉往前一进步,宽剑犹如灵蛇出洞直刺史文恭的咽喉。
这一剑又快又狠,仿佛一道流光划过,眨眼便到了史文恭的咽喉前,所有的人都认为他这一次再劫难逃。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史文恭突然身体往下一挫蹲了下去,宽剑从他的头顶刺了过去,跟着他把戟尾当成戟头,狠狠的朝着华榉的腹部捅了过去。
史文恭这根方天画戟的戟尾是带尖的,如果要是被捅上,华榉的腹部绝对会被直接刺穿。
关胜、高展等人谁也没有想到史文恭居然还有这一手,全都吓得心都提起来了。
华榉也没有想到史文恭会用这种方式来闪避和回击,但这个时候也容不得他多想,因为戟尾的尖部离他的腹部只有一寸左右距离,稍微犹豫就会断送性命。
深吸了一口气,肚子往回一缩,同时脚下快速向左挪闪,华榉如同一团没有实质的影子一样,“刷”的一下闪开一尺左右距离,随后抬起就是一脚朝还蹲着的史文恭踢了过去。
史文恭没有想到华榉会有这么快的速度,居然能硬生生的从戟尾尖部闪开,心里正惊讶着,华榉的脚已经到了他的跟前,他急忙双腿用力向后跃闪,但还是已经晚了,左肋下被狠狠的踢中。
华榉这一脚的力量非常大,足以将碗口的木桩踢断,史文恭挨上之后一连向后退了七、八步才堪堪站稳,但是左肋下却如同火烧一般疼痛。
趁他病,要他命。
华榉不给史文恭喘息之机,抢步上前,暴风骤雨般的朝史文恭展开了猛烈攻击。
史文恭要是没有受伤还能够从容应对,可是现在他的左肋受伤,别说是移动还手了,就是稍微出气大一点都疼痛难忍,所以面对华榉猛烈的攻击他已经没有还手的余地,强忍着疼痛躲闪了几下,被华榉一剑刺在右肩合骨处,跟着往上一挑,右肩合谷被挑开,大股大股的鲜血从里面冒出来。
史文恭用左手捂着伤口向后退了几步,华榉紧跟上又是一剑劈过去,史文恭上身向后一侧仰,躲过了这一剑,但华榉紧跟着抬腿又是一脚踹在他的腹部,他“噔噔噔”向后连退了几步,身子往后一仰倒在了地上。
史文恭马上想站起来,但上身刚翘起来,华榉已经到了跟前,抬腿又是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将他再次踹翻在地,然后宽剑连挥,把他的手筋和脚筋全部割断,彻底的废了他。
“你,你,好歹毒的心肠。”史文恭盯着华榉,脸上的肌肉抖动着满怀恨意说道。
华榉把宽剑倒提着贴在手肘后,说道:“对敌人我从来不手软,尤其是对出卖自己国家和同胞认贼作父的人更是如此。你身为宋人,却甘愿做金国的走狗,帮着金国对付大宋死有余辜,我现在只是废了你的四肢的筋,已经是很仁慈的了。”
史文恭冷笑了起来,说道:“我虽然是宋人,但是大宋给了我什么?
当年我满怀希望进京赴考,本指望能够谋个一官半职,即光宗耀祖,又能够报效朝廷。可是就因为我没有贿赂主考官,便将我除名,并永远不许我再进京赴考。我气不过就去衙门喊冤告状,结果差一点没有被打死。
有这种乌烟瘴气的朝廷,有这种昏庸无能皇帝,有这种贪婪无耻的官员,我为什么还要替大宋忠心?”
“这不过都是你为自己找的出卖同胞和国家的借口罢了。”
华榉说道:“你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你可以恨皇帝,可以恨朝廷,可以恨官员,但大宋的老百姓都是无辜的,你帮着金国对付大宋,大宋要是完了,大宋所有的老百姓将沦为金国人的奴隶,难道就因为你一个人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就要用整个大宋百姓的悲惨来发泄你的恨意吗?”
“哼,大宋百姓的死活与我何干,我受苦受冤屈的时候,也没见他们为我做什么,我为什么要替他们考虑?”史文恭仍然执迷不悟的说道。
华榉知道他已经不可救药,也不想再跟他说什么,说道:“来人,把他带下去看起来,不要让他死了。”
“是。”
单廷珪叫过来几个士兵把史文恭带了下去。
华榉看了一下史文恭掉在地上的方天画戟,俯身捡起来仔细的看了一下,这根方天画戟的锻造工艺与孟青河给他打造的那根青龙戟不相上下,但是要略微短一些,戟杆也要稍细,重量也略微要轻两斤。
“大人。”
这时关胜带着高展、宣赞走了过来,华榉问道:“你们那边战况怎么样?”
关胜说道:“回禀大人,曾家五兄弟已经全部被擒住,大部分曾头市的兵丁都被消灭,其余剩下的也都全部被抓住。”
“咱们的伤亡怎么样?”华榉又问道。
关胜说道:“除了有四十七个轻伤外,其余无一伤亡。”
这次护卫军跟曾头市交战,一直采取的是远距